辞云眉眼笑意俞浓,眼若星辰,皓齿明眸,从身后递出一包茶,江河年瞧着辞云那笑容,只觉得欠扁,哼唧一声再往下看他手中提的那包茶叶:“你师父让你拿来的?他这次还真是阔气昂。”江河年从他手中接过那包茶,刚接手一打开就发现里边的茶还用荷叶包着一层,立马推给辞云:“你小子是不是和魏老一起玩儿我呢?”
“在下亦不知师父尽放了荷叶在其中。”辞云一脸淡然,可嘴角的笑意从未消失,眼中的无辜中闪过些许狡猾,“师父此意,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小子,别想骗我家丫头!”江河年不屑地吹了吹胡子。
“也行。”辞云将手上的茶放在桌上,未过问便坐在了江河年对面,“不过这冬鸣茶怕是浪费了。”
“这冬鸣茶万魂楼里多的是,还稀罕你那一点?”江河年衣袖里揣着两手表情略得意。
“这万魂楼老板娘亲手制的茶,倒是难买,既然江老不喜,这……”辞云翘着呢腿,像个大爷一样,衣袍一撩,潇洒至极。
“等等,你说这是万魂楼老板娘做的?”江河年眼睛放光看着这包茶。
江河年一下子就把这茶拆开,将那荷叶给抽了出来,扔给辞云,哼了哼,将茶又收好放进袖子里:“不过这荷叶,我就当没看见告诉你家师父,想我我家丫头,没门!”再。
辞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摇了摇头:“当然。反正这茶叶都收了,他到时候再怎么无赖,这都得认。
“丫头呢?”辞云靠着藤椅,左手扶额,眼神左右瞥了几眼,寻找着一个身影。
“你先别问,说说,丫头去留姓殿之后为什么又带她回去住了两日?”江河年的抬手表示这个话题他可不该问,毕竟这小子奸诈,和他爷爷年轻时一个样!
“那晚……”辞云特意停顿了一下,皱起眉头,好像在回想那晚的事。
江河年看他回想的样子,急了,指着辞云,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急得像个孩子:“你别在这和我装,丫头和我说了!”
“是吗?”辞云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眉毛微挑,眼神中好像在质疑周尘悦所说的话语,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本没有那么简单,“我记得当时我们可是睡在一张床上,”
“这,这!!!可不能瞎说!”江河年十分焦躁,完全不像世人眼中那么难以接触。
辞云也不回答,只是长叹一口气,回想时眼中闪过一份宠溺:“真是嘴硬。”
“你说什么!”江河年激动地跳了起来,“你小子谎话连篇,老夫不和你争了,我下山去找魏老!你呆在这儿,等丫头出来好好聊!”说着便快步走出了山门。
刚刚出了山门,江河年回头看了看,见辞云没有往这看,将茶包一提,一脸得意,这茶魏老那里怎么可能会有,定是辞云自己搞来的,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啊,反正丫头是不会有事的,那阵法里的东西不致死,既然这小子有心,不就是一天吗,既然选择权都在丫头手上,他也管不了,这老阎没法享这茶,那只好和魏老分一杯羹了!哈哈哈,走咯!
辞云早知江河年会这般,怕是第二日才会回来,将旁边闲置的茶杯拿起,给自己倒了杯温茶,红日热烈的光辉照在辞云侧脸,光影折叠,整个山巅也暖和了些,可辞云眼中却映不出一丝光辉,看着天边的太阳移动缓慢,他神色逐渐凝重,这周围竹木箫箫,竹影重重,远处密林上方传来些振翅鸟鸣,一丝暖风撩起辞云发丝,整个世界都沉浸了。
周尘悦此时飞快的穿梭在密林中,一棵棵竹木高立于天地只见,将有光的世界挡得密不透风,出了无止境落下的竹叶和极速飞来的破空声,周尘悦只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在挑战极限,她身上多了许多血红的伤口,也没有时间去处理,每次跨步抬手都会拉扯到,有时不得大幅度运动,以至于会再次撕裂伤口以至于出血更多。她反手持戟,虽说她也个头不矮,可这锦鲤戟也足足比她高了两三个头,再加上玄铁厚重手臂上的伤口撕裂的越发疼痛,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周尘悦直接不再做记号,若是再这么举着划竹竿做记号,这从密林出去要是再碰到黑衣客,武器都举不起来,那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她将戟略微收了些以免碰到竹竿产生震力影响速度。
那暗镖从竹丛高处中的缝隙中精准飞来,次次都直逼要害,可每次周尘悦都能堪堪躲过致命部位,好像就是在不断的逼压出她的反应闪躲速度!
周尘悦对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敏感,每一枚暗镖飞来,她都能险过,穿梭途中,她渐渐能凭借着破空声辨别出暗镖飞来的大致方位,身形都能下意识闪躲,以至于好几次都能用锦鲤戟挡住飞镖,越跑越远可这飞镖的主人好像一直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
周尘悦体力再次临近透支,勉强保持身形稳住,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暗镖是认为还是机关,如果是机关,那么像刚刚黑衣人那般,过了一定的区域就可躲过,只能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越往前跑,就看见前方竹子分部得愈来愈稀疏,身形空间大了许多,姿势放开,可这飞镖依旧紧逼不下,突然周尘悦面前横穿过一个物体,速度太快,压根没有看清是什么,周尘悦因此分神,一枚暗镖从她身后袭来,以闪电之速腰间划过她左方腰间部位,带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