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玉气得不行,佳怡发狂一般指着门外,让他出去:“你出去!别烦我!出去!”
她们两个被那些男人摸来摸去,想想就恶心,清白差点就没了!
清泉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赶来了,拉着佳怡的手:“佳怡,你别担心,气坏了身子不好,我马上把她们抓回来。”
清泉看佳怡气得发疯,心疼不已,立马转身冲出想去抓住初妍两人,“清泉,多带点人去,她旁边的筱墨心思复杂,防着点!”
初妍正和周尘悦在街上走走停停,旁边有许多小铺子,吆喝着买簪子的,卖艺耍剑的,摆着茶摊子的,繁华大道上喧闹不停,彩灯从左边的店铺挂到右边,又从右边的高楼荡会左边,点明的黑夜,周尘悦提着两壶春料峭,初妍手里拿着三四个糖人,两人买了一样的荷包,上面秀着祥云,在腰间一摇一摆的,那买荷包的小商贩还送了她俩一盏莲花灯,周尘悦将莲花灯提在身前,两人大摇大摆地走着,一路上吃吃喝喝,突然听见一个绸缎庄子外面有个守货物的车子,那人停下车边递绸缎边说着:“我刚刚路过贵风楼,里面出来了好多家丁,说是她家小姐被欺负了,正出来抓人呢?”
“哪家小姐啊!”
“说的江府的那位,好像是二小姐,被认成了什么青楼女子,差点啊,就……哈哈哈哈。”那人大笑道,“现在满城找人呢!”
初妍和周尘悦对看一眼,都有些震惊,看后面已经有人追来,初妍立马看出:“那是江府的家丁!快跑快跑!”两人转身就进了巷子里,“跟我来!”初妍拉着周尘悦绕道而逃,初妍弯弯绕绕的带着周尘悦进了一座楼,那是个裁缝铺子:“东头,我来躲一下!”
“你这丫头,怎么又惹祸端,这个月第几次了!”那裁缝老伯着急地起来,手上还拿着针,看着初妍拉着周尘悦上了二楼,匆匆忙忙起来立马将店门关了。
“东头——我们待一会儿就走——”初妍的声音从楼顶传来。
周尘悦和初妍从这家裁缝铺楼顶上跑到了别处,正好到了一高楼,这是四楼楼顶,还挺高,眼下便是搜寻的江府家丁。“我每次惹祸都从哪里躲上来,放心吧,这个地方没什么人会来,东头是我们府上的家丁,最后不想忙碌了,我娘就给了他钱开了间铺子。就清泉那个呆子,找不着我们的。”初妍笑嘻嘻地看着将糖人递给刚坐下的周尘悦,“呐,那个就是清泉,佳怡没事对他爱答搭不理,一有事就找这个冤大头。”
那人群中脸色严肃,皮肤略黑,穿着鎏金蓝袍,脚踩黑色纹云靴,指挥着家丁四处搜寻:“找!给我找!要是今天佳怡不消气,有你们好看!”
这彩灯太多,都快挡住了视线,周尘悦好不容易看到那人,只见他气焰嚣张,摇了摇头,初妍啃着糖人,表示自己也很不喜这这种人:“他是江家义子,好不容易有了如今地位,偏偏眼瞎,看上了佳怡,为了她每日得罪人,自己惹了仇,偏偏佳怡置身事外,每次自己目的达到,就将所有的祸端往他身上一推,这小子也是傻,跟饿狗见了骨头一样,不松口也不放手。”
周尘悦和初妍坐在屋瓦上,见对面楼上一女子正在关窗户,一抬头便像周尘悦这边看过来,“趴下!”周尘悦暗呼一声,和初妍双双趴下藏起啦,过了许久,才爬起来,看对面的花格窗棂已闭,才悄悄爬起来。再看檐下,清泉已经带着家丁离开去别处寻找了,她俩长舒一口气,坐了回去。
周尘悦将手上的酒壶提给初妍一坛:“不够等会儿再买。”
初妍双手抱着酒,喝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嘴:“不错。”周尘悦也拆开酒,仰头长饮一口,再低头时显得有些震惊,我第一次喝得时候怎么没这么烈?
两人边聊边喝,时不时给些钱让裁缝檐下的喧闹似进似远,两人都有些醉了,这屋顶上离天远,离地也远,两人就好像悬在空中,惬意不已,那盏莲灯放着光,金辉淡淡地抹在屋顶。
周尘悦敲着酒杯骂那辞云犯浑,各家小姐也挨个被初妍说教了一番。
“诶,你什么境界了?”初妍躺在屋瓦上转头。
“嗝,落羽境了。”周尘悦的打酒嗝的声音淡淡传来。
“和我一样,不错……我……嗝……挺好……”初妍有不知道在稀里糊涂地说些什么,“尘悦……你以后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周尘悦迷迷糊糊地长叹一口气,“我以后……要……算了,不想了……”
“我以后,我以后要开个酒楼,最大的酒楼,比我娘开得那间还大,要赚好多好多钱,要好多好多的钱。”初妍醉里笑嘻嘻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想想那场面,美啊美啊,哈哈哈嗝儿……”
“那你以后的酒——不管多好,都得给我留一份。”周尘悦醉中也没忘记这美酒。
“好!完全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初妍一口答应下来,又喝了一口春料峭。
“初妍,你说这阴间怎么没有星星啊?只有一个月亮……还……还不圆!”周尘悦抱着那酒壶,抖了抖,可里边就是一滴春料峭也没有了!
“星星?什么东西……”初妍抱着三瓶空酒壶,“……这东西……我娘说起过……好像人间才有吧……嗝……”
“咱们以后,是不是要去人间啊?”周尘悦侧头看着初妍。
“哎……没酒了……我去让东头帮忙买。”周尘悦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一摇一摆地走在屋脊上,刚走到一半:“不喝了不喝了……太烈了。”初妍躺着摆手,抱着酒壶躺在屋檐上意识模糊地睡去了。
周尘悦听见后也转身呆呆地转回来,一屁股坐下,眼睛里一层清雾,眼前事物朦朦胧胧,一片金光灿灿,车马游动,反手将那酒壶抱住,一下倒下,也沉沉睡去。
寒风拂过方阁顶,周尘悦感觉身上一阵凉,周尘悦睁开迷蒙双眼,渐渐醒来,见天已经大亮,立马跳起来,推了推旁边的初妍:“起来了。”
初妍也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不着急,这宴席晚上才开始,明日也是。”她身后的酒壶不稳,直直地滚下了屋檐,只听砰的一声,酒壶碎落于地,声响如雷鸣般骇人。
“谁在楼上!谁呀!”一男子的声音愤愤传来,初妍趴在屋檐上赶快张望了一眼,只见那男子正向方阁顶上指着骂道,往方阁楼上而来,初妍立马起身:“走走走,那是稍露老爷家的大少爷!鸣皓!”
周尘悦和初妍快步从方阁顶移到裁缝铺,东头正领着一位客人的衣服,就看见两位姑娘急急忙忙的冲下楼:“你们俩慢点,别摔着!”
初妍和周尘悦正在集市中快速移动,那方阁顶上的鸣皓只见那黄衣女子在人群中狂奔,身旁还有个墨绿青衣,低头一看,一屋顶乱放着酒壶,气得大吼:“初妍——”响彻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