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府尹杨萧要将自己逮捕入狱,张小远一下子慌了神,来不及抱怨,连慢向那老头解释道,“大人,饷银可真不是我偷的,我可以帮你们找回被盗的饷银。”
杨萧暼了一眼张小远,道“就凭你小子?”
“不瞒大人,小的自幼生活在西域,曾跟随一世外高人学习过捕盗缉凶之法,如果小人找不会被盗的饷银,大人再治我的罪也不迟吗?”
杨萧一想,看这少年衣着打扮如此怪异,想必也不是什么中原人,看来他说自己来自西域此话应该不假,早就听闻西域人装束怪异,且擅长怪异之法,反正饷银被盗,府衙一时也无人有此能力找回被盗的饷银,暂且让这小子试试又何妨?
“本大人可以给你小子一个机会,三日后,靠山王派来的人就会抵达长安接受饷银。那老夫就以三日为限,如果三日之后你小子还未找回被盗饷银,那老夫就将你盗窃饷银,及戏弄本大人二罪并罚,你可有异议?”
“回大人,我没有异议,不过三天……”
“什么,难道你小子嫌三天太长?”
“不,大人您误会了,我是说三天太长了,我保证天黑之前定可以找到那十万两被盗的饷银。”
“天黑之前?你小子确定?”
“当然确定!”
“你可愿当场立下军令状?”
“当然可以!”
“师爷,速取笔墨伺候!”
大学时上过半学期书法选修课,平时也没怎么写过毛笔字,只是过春节时写过自家的春联,没想到这会倒派上了用场。
张小远拿起笔,蘸饱墨,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很快写完,最后署上自己的大名,画了押。
师爷拿起状子呈递给杨萧,一看状子,行文一气呵成,笔法行云流水,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多了几分敬意。
“怎么样大人,我这状子写的如何?”
“状子写的确实不错,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如这纸上所言?”
“那是我的事,大人就不必操劳了,我想在总可以办事了吧?”
“当然可以!”
像这种饷银被盗案,对张小远来说小菜一碟。
穿越之前,几千万的网络诈骗案都被他给破了,更何况在古代交通信息极其不发达情况下,十万两饷银被盗走,犯罪嫌疑人怎可能不会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
后世的犯罪学专家说过,“只要犯罪嫌疑人进入过现场,那么他一定会与现场发生某种物质交换”,张小远相信这不仅是一个放在四海之内皆成立的理论,放在古今也是。
所以,当下第一要务就是勘察饷银被盗的现场,也就是府库。
张小远蹲下身,往地上仔细看去,越看越认真,一旁的老张头也好奇的蹲下来,跟着一起看……
“你小子不出去找饷银,往地上看什么啊?难道饷银都钻到地下去了?”
“嘘……”
“你仔细看,地上是什么?”
“废话,地上当然是土了!”
张小远抓起地上的一把土,走到杨萧旁边道,“大人请看,这是什么?”
“废话,这当然是一把土,难道是饷银不成?”
围观众人笑成一团!
“大人说的不错,这把土虽不是饷银,但它能帮助我们找到被盗的饷银!”
“什么?就凭这把土?”
“没错,大人请看,土里有什么?”
杨萧凑近一看,道“好像还有几块泥巴?”
“大人果然好眼力!没错,是泥巴!”
“这府库衙役进进出出,地上有泥巴很正常啊!”
“不,大人,您仔细看,这地上的泥巴虽然不多,但却在地上粘的很牢。很显然,留下泥巴的人当时身体一定是承受了很大的外力,要不然,这脚上的泥巴不可能在地上粘的这么牢固!”
杨萧这才恍然大悟,笑颜道“你是说,这地上的泥巴是盗匪搬运饷银时留下的?”
“除了盗匪,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吗?”
“说的也是!不过,就算我们知道这泥巴是盗匪留下的,那又如何?”
“大人可别小看这些泥巴,它可以告诉我们饷银在什么地方?”
“什么?就凭地上的这些泥巴?”
“没错!”
“那你说饷银此时在何地?”
“请问大人,离长安城最近的一条河叫什么?”
“渭河!”
“如果我猜的没错,饷银一定在渭河附近!”
老张头插话道,“昨晚长安城下雨,你怎么就断定这泥巴一定是渭河附近的,而不是城里的?”
“老张头这话问得好,我是如何断定这泥巴就是渭河附近的?”
“大人请看,盗匪脚上留下的泥巴里面含有大量泥沙,这说明盗匪一定来自河边。大人想想看,要把十万两饷银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长安城谈何容易?所以,盗匪一定会选择离长安城最近的水路,也就是渭河,将饷银装上船运出城。”
见微知著,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张小远就通过留在府库地上的几块泥巴找,轻松找到被盗饷银的取向,令在场的杨萧等人一阵惊愕!
“大人,大人……”
“大人还愣着干嘛啊?赶紧集合人马出发,去渭河”
杨萧这才醒悟过来,一听找饷银有希望了,自己也不会被杀头了,瞬间也兴奋了起了,对张小远的态度立马好了许多,就连称呼都变成了“张少侠”!
留了十个衙役看守府衙,杨萧率领其余衙役和张小远风风火火,急忙朝渭河行去。
有本事的人走那儿都吃的开,张小远以为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能乘轿,没想到自己刚穿越回隋末,就过了一把地主瘾。
虽只有130斤的体重,但还是于心不忍,看着两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壮汉抬着自己,满头大汗,张小远十分过意不去。
自小长在那个十分讲究人权的社会,看到把人当牲口使唤,那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可是又没办法,骑马又不敢,小时候放牛,有一次偷偷奇牛,刚爬上牛背,老黄牛像发疯一样肆虐狂奔,将张小远狠狠摔在了杂草丛中,从那以后,再也不相信牧童骑黄牛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