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大猫好可爱。”
“它是从哪里来的。过去没有看到过这种物种。而且它还是那么大。”
“也许是新培育出来的。动物园每年拿着那么多的国家补贴,多少应该干一些事情。”
特殊反应部队的士兵们都簇拥在电视机前,他们看着直播。小兔狲在镜头前跳来跳去。它还时不时“喵喵”卖萌。士兵们都是满心欢喜,之前的的郁闷气氛已经一扫而光,看到小兔狲可爱的表情,大家的心好像都要化了。另一边,哈里-福克斯则在接着电话。他频频点头。
“霍兰-德容下午会去动物园?那个男人也在……正好。动物园那边的形势十分混乱,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好了,你继续守在动物园,监视现场的情况。如果有下一步的命令,我会立刻通知你。”
哈里-福克斯挂断电话。但他的表情却是咬牙切齿。在房间远端,斯蒂尔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哈里-福克斯走上前来。
“你知道那只大猫吗?”
“嗯,它是……呜。”斯蒂尔刚想回到,但他的尾巴一阵疼痛。原来,是那只“老比尔”正在咬着自己的尾巴。变异者少年赶紧将比特犬赶跑。他继续说道:“这只大猫是和我一起从外面来的。它是我的同伴。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也许因为它是猫科动物。”
“你到底有多少同伴。他们都到天空之城了吗?”
“我的同伴你都知道了呀,纳达,星月,还有小兔狲……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那个狼呢?其他的变异者呢?”
“我说了,狼是敌人,不是同伴。”斯蒂尔义正言辞地回答。哈里-福克斯停顿片刻。“那么,斯蒂尔,你想要和同伴见面吗?”
“当然想了!你真的愿意带我去。”斯蒂尔猛地跳起。他显出兴奋。但哈里-福克斯却是表情凝重。斯蒂尔的笑容渐渐消逝。他看向周围。其他士兵都不说话。斯蒂尔吞咽口水。
“哈里,你们要与星月交手吗?”
“……”
“哈里,你千万不要和星月冲突。他太强了。就和你的哥哥乔-福克斯一样强。你根本赢不了的。而且,他和你的哥哥是好朋友。如果你和星月交战的话,你哥哥一定会感到悲伤的。”
“不要再和我提那个男人。”哈里-福克斯突然怒吼。斯蒂尔吓了一跳。他一下子缩了回去。但下一刻,他又重新抓住福克斯的衣衫。斯蒂尔使劲摇头。他的脑袋摇晃地像一个拨浪鼓一样。仓库里面一片安静。只有电视还在发出声音。哈里-福克斯深深呼吸。
“抱歉了,孩子,吓到了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就要去动物园。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愿意了。星月和纳达大概也会去。纳达很喜欢小兔狲。至于星月,他很聪明。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哈里-福克斯,我要事先声明,如果你与星月冲突,我一定会站在星月一边。我虽然没有什么力量,但也是高阶变异者。只要有我在,你们绝不可能动星月一分一毫。哪怕是在这里,现在,我也可以一个人把你们全部打倒。我说到做到。”
哈里-福克斯看着星月。变异者少年目光炯炯。他的“威胁”是如此天真,如此无力,但不知为什么,那稚嫩的双眸却让人感到莫名地可信。周围的士兵都是哗然。他们有的想要大笑,但最后却是笑不出来。空气渐渐凝重。许久之后,哈里-福克斯干瘪一笑。
“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大家分批出动,到现场之后再集合。记住,穿便装。防弹衣藏在外套下面。我可不想搞的满城风雨。”
哈里-福克斯立刻扭头。他招呼弟兄们带好武器。而斯蒂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在福克斯后面。片刻之后,所有的士兵都从仓库中离开。他们有的搭乘汽车,有的则是步行。滚滚的烟尘从大路上飘过,一时间,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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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通往北美国立动物园的大道。
“人真的好多。”
纳达遮着太阳。她看向窗外。人声嘈杂,大批的车流拥挤马路上,他们都是来看大猫的。自从上午的电视节目播出后,北美定居点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讨论小兔狲的事情。还有不少居民请假跑来围观。相比之下,之前如火如荼的大选反倒是少人问津了。
……纳达正坐在一辆加长林肯内。为了避免引起非议,法瑞尔没有派出自己的公车。但尽管如此,这辆车也实在算得上“引人注目”。前面的车流纹丝不动,所有人都在按着喇叭。动物园的大门还在很远的地方。纳达焦躁难耐,她敲着车窗。
“司机,我们该不会一整天都被堵在这里吧。”
“不知道。不过,根据网络来看,已经有几百辆车堵在这条道上,而且数量还在急速增加。听说动物园内部也实行了限流措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得上。”
“不会吧,只不过是一只猫而已。”
“纳达小姐,要知道,我们也是因为这只猫,所以才跟着您一起到这里来得呢。”司机面带微笑。而在前排,另外几位护卫也是笑容满面。这一次,纳达好说歹说,总算得到了德斯特罗-法瑞尔外出的许可。但相对的,法瑞尔却是一口气派出了一个班的保镖。这让纳达十分恼火。
“法瑞尔,你这么做是在监视我吗?”
“不,我是为了保护你。”
“我可是制裁者,如果真到了危急关头,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但你也是个女孩子。不用担心,这些人都是军队出身,他们经验丰富,不会拖你的后腿。而且他们长时间当我的保镖,都知道保镖工作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难受。”
……
就这样,纳达不得不接受法瑞尔的安排。她总感觉自己是被耍了。人流还在聚集,前方的堵塞没有任何缓解的迹象,纳达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嘈杂的声音传过天际,三架直升机正从后方飞来,它们排成整齐的队形,飞向动物园的方向。
“那是什么,是警察在维持治安吗?”纳达问道。其他保镖也纷纷张望。司机回答。“不是警察,警察用的直升机不是这种型号。那是私人飞机吧。大概是某个有钱人想要凑个热闹,所以才弄得那么大张旗鼓的。要知道,直升机这样飞一次,光油费就抵得上几百张门票了。况且就算他们到了目的地,也不一定有地方降落。动物园内部现在也是堵得水泄不通。”
“嗯,早知道我也叫法瑞尔给我配直升机了。”纳达嘟着嘴巴,她仰望天空。“轰隆”的声响由远及近,直升机从女孩头顶上掠过,纳达突然瞪大眼睛,就在飞机掠过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从直升机中探出头来。他似乎是在确认下面的状况。
星月?
纳达心中一愣。她仿佛一下子僵住了一样。螺旋桨的轰鸣悄然远去,不知不觉,直升机编队都变成一个个小点。纳达猛地起身,她推开车门。
“喂,等等。”纳达对天怒吼。她拼命挥手。车上的保镖都是大吃一惊。
“纳达小姐,怎么了?”
“你们没看到吗?刚才直升飞机上的男人。”
“男人?您在说什么?”
“是他,他就在那里。他……”
纳达大声喘气。她急不可耐。但保镖们都是面面相视。纳达狠狠跺脚。她直接冲了出去。后面的保镖想要阻拦都来不及。无尽的车流绵延不绝。就连道路的间隙都挤满了人群。纳达左突右闪,但她最后却还是被人流裹住。眼见无法脱身,女孩不禁暴怒。她心中一横,猛地跃起,重重踩上前面轿车的车顶。
“怎么了?上面是谁。”
“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
“滚下去!!!”
愤怒的诅咒此起彼伏。但纳达却是不予理睬。她一路从车顶上前进。后面的保镖惊慌失措,他们赶紧下车追赶。但他们又怎么跟得上制裁者的速度。不一会儿,女孩的身影就消失在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