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我好奇的看向四周,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就看到了,一个娃娃,就躺在我旁边……
很快,我们便被人抱走了,那朵青莲却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近,越来越小,然后就消失了,然后我的脑子里面,就多了一些东西,是很多的花瓣,演示着一些招式。
往后的日子,我便过着,一个普通的婴孩,该过的生活,和那个女婴儿一起。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有了小脾气。
直到身体适应,能够抓拿跑走了,我便立即开启了,研究脑子里那些招式的日子。
那女娃儿,每天都会缠着我,让我陪她玩。真的,虽然身体是个孩子,可是我,真的,就只是换了个皮囊而已。真的是,找不回那种纯真了,(哎,岁月沧桑,曾经,我也是个孩子啊。)
虽说是如此吧,可是我并没有拒绝她,除了不想让她难过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她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君君一样。
我感觉,自己仿佛就是回到了,和君君一起长大的日子,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君君……
尽管如此,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终究还是会生出一些,难以割舍的情绪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复活君君的脚步,没意识的放缓了,有时候,我甚至会停止研究那些招式。因为我知道,等我把这些招式都研究透彻了,我也该上路了。
是舍不得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天涅”啊,那是真正的和天地自然站对立面,可以说,是十死无生。可能,我还是有些怕死的吧,不,我想,我真正害怕的,是失败,这条逆天之路,我不能失败,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无论如何,时间从未为我停下过脚步,好多年过去了,好多年呢?我也不知道。
她十六岁了,是进行成人礼的年纪。
她,就是那个和我一起“出生”的女……当年的娃,现在的孩。
其实,我还是挺郁闷的,毕竟,我也是十六岁了嘛,哈,是吧?可是他们,很自然的,就把我给忽略了。甚至连开个会,讨论一下什么的都没有。
好吧,有点夸张了,但是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交流,包括眼神交流,就决……不对,没有决,似乎就是,我本来就不需要进行成人礼一样的,唔嗯,或许这就是事实。
不过妹妹,唔嗯,妹妹,就是那个女孩,范海辛,这是他们对我的称呼。听说,那是楼兰救世者的名字,这么久了,我也隐约的知道了一些,他们对我恭敬的原因。
大概是这样的,楼兰流传有一个预言,有一天,整个楼兰会全部消失,而我,似乎就是那个预言中,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所谓的劫难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要怎么改变这一切,包括我自己,也都是懵傻的。我只能说,若一切都是真的,我会尽力而为,没有办法,这些年白吃白喝的,总是要还的。
回到正题,妹妹,是我对那女孩的称呼,她叫我海辛哥哥,而我,从未听过她的名字,除她家人外,其他人都叫她公主,殿下什么的,本来我也是这样叫的,但是她说显生,不让我叫,几次坚持被拒绝后,我也就妥协了。
这些年,楼兰的君臣民,都对我很恭敬,可是,我并不喜欢这样,伴随着这些恭敬待遇的,是无尽的孤独。除了妹妹,没有人敢跟我嬉笑打闹。当然,楼兰的国王和王后,也是不允许她这样的。她每次都说是是是,但是还是,一样缠着我。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她的。
为什么是有时候呢?因为,她还需要学很多的东西,不想学也不行的那种。这种时候,我就不会羡慕她了。
她不在的日子,真的是有些无聊。十四岁以后,我偶尔就会偷偷,用那种叫做酒的东西,麻痹自己,一开始,真的很不习惯,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妹妹一直跟我说,喝酒不好,不让我喝,我不以为然,我也就只是偶尔而已。毕竟也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有时候喝醉,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的真实了,仿佛那,才是真正的我。
另外,因为酒的缘故,我很轻易的,就学会了那些招式的第一部分,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随着了解,我发现这些招式,大致分为三个部分,身法,剑阵和剑招,一直研究无果,第一次喝醉,我很轻易的就悟到了身法,我不知道这身法叫做什么,所以我就叫它——“醉剑式”。
如今,剑阵我也已有所获,至于剑招,始终是参思无果。
话说,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我,竟然会对那个,叫做“诗”的东西,有着莫名的兴趣,还有,天赋。
这个东西,我是从妹妹那里学来的。
那天她回来,就一直苦着小脸,其实我没想要知道原因的,但是她非要说,我也很无奈。
她说:“学堂,(插一句,其实妹妹去的地方,我也曾经去过,但是所有的人,都是对我毕恭毕敬的。我很不习惯,后来也就没再去了。)那老头真讨厌,每天都教人家一些,记不住的东西,回来还要布置作业……”
然后就说了十四个字,我想,那应该是两句话:“戴月披星愁无迹,迢迢白露不觉归。”
“让人家作两句意境相仿的,简直过分。”
她说得有些不耐烦,我却听得入了迷,几个很简单的字组合在一起,很小很短,却让我浮想联翩,不自觉就入迷了,十四个字,从我嘴里自己跑了出来。
“天明夜尽稀影去,晨出破晓未可知。”
就这样,我火了,呃,用词不当,我出名了,对于诗,我仿佛有着与身俱来的天赋。
妹妹总是会这样抱怨:
“人家想记都记不住,你随便说说,就被那些人当作宝贝一样的,哼,你也很过分。”
对此,我总是淡淡取笑她:“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嘛!”然后,就又是一阵打闹……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十六年了,我已经拖得够久了,毕竟,还有个人再等着我啊,不,或许,是两个。
我已经决定,等妹妹成人礼过了,就去长安。
晚上,我就准备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楼兰,我准备不辞而别,我知道他们会发现我,也知道,他们不会阻止我。
给妹妹留了份简单的书信,趁着月色,我就想离开。
却是没曾想,撞到了妹妹。
意外的,她没有多说什么,很安静的,给了我一个包裹,不舍的话语,这才轻轻的,从她喉间发出:
“海辛哥哥,这里面的衣服,你出了楼兰就换上,大唐对楼兰,并不友好,你别让他们知道,你是楼兰人,还有啊,也别告诉人家,你叫范海辛,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嗯……李白,嗯,你就说,你叫李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她给我改名李白,是希望以后的以后,有个人的消息,可以被打听得到,因为,她可以告诉别人,他的名字,叫做李白。
轻轻的接过包裹,我就离开了,转身时,她一直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心很痛,却没有停下,我不敢给她承诺,我怕,我没办法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