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应邪小心翼翼的将凌玥放在床上,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小还丹与回春丹喂进凌玥嘴里,丹药入口即化,慢慢滋养凌玥的身体。
“匠心,去把廖老头抓过来!”
“是!”匠心迅速跑出去,暗想:这不是那断袖凌世子么,怎么伤成那样?
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眉如远山,紧闭的双眼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欣长,像蝴蝶翅膀一般,皮肤细嫩光滑,才十五岁,还是没有长开的年纪,就拥有了一副倾城美貌,现在还是一个小屁孩就有那么多女子追,长大了还了得?定是到处招蜂引蝶。
想及此,北应邪嫉妒了……
北应邪亲自打水给凌玥擦拭血迹,无意间摸着凌玥脖颈边的动脉,微弱的……几乎快没有了……
北应邪身躯一震,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心里被恐惧碾过,没错,就是恐惧,害怕失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害怕失去,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内府莫名的冒出焦急感,匠心怎么还不回来?!
“哎呦呦!快放下老头,放下老头哟!老头子的腰哟!”匠心肩膀上扛着一短小老头子,那老头手里还提着个酒葫芦,满身酒气,一边挥起他那小胳膊砸匠心的背,一边叫喊道。
“主子,廖医仙抓回来了。”匠心将廖医仙放下,拱手对北应邪道。
那廖医仙原本想叉腰破口大骂,老头我在酒馆里好好的喝着小酒,没想到突然冒出个毛头小子将他虏了去。
不及出口,北应邪一把将他提到床前道:“快点给他看看,治好他!”威胁的语气尽显。
“小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廖医仙板着个脸双手叉腰,仰头对北应邪道。
廖医仙身材短小,大概就只有北应邪腰那么高,可年纪却不小了。
“药谷,不想要了?嗯?”北应邪灵宗巅峰的气势尽显,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廖医仙一听就怂了,连忙收起酒壶,给凌玥把脉,灵力探进凌玥身体内部。
显然廖医仙是有医德的,只见他面色越来越沉重,眉头慢慢皱成川字,又摆出一副高深模样,摇摇头。
北应邪忙问道:“怎么样?”
“五脏六腑俱损,内伤严重,还有神魂也受伤了,陷入了沉睡,似乎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里面作祟。”廖医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想到这小子五脏六腑都移位震伤了还留着口气。
“内伤老夫刚刚用灵力给他温养了,再配上蕴灵丹,配上老夫配置的汤药便会慢慢会恢复,至于神魂……”廖医仙叹了口气,便不说了。
“神魂怎么了?能治好吗?”北应邪急切问道。
“自古以来,神魂受的伤都没治愈过,还会影响他的修炼天赋,除非有上古丹药复神丹,滋养灵魂。”上古丹药,早就消失了,不知道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天道都介入了,留下的资料少之又少,无从查证。
“还有,神魂受伤陷入沉睡,倘若真的有一天苏醒过来,也可能心智不健全了。”
北应邪道:“还不快去配药,救不醒‘他’,本王踏平你的药谷。”什么心智不健全,你才心智不健全,小屁孩定会平安无事的。
艹,这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嚣张的患者家属了吧!总想踏平我药谷。是北离摄政王了不起呀!他还是医仙呢。可是打不过人家呀,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得不低头。
“桀桀,多么广阔的识海呀!果然不愧是本座选中的躯体,这天赋,震古烁今啊!”一团散发着阴冷气息黑色的雾状体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空间荡来荡去,时不时发出感叹。
“小玥玥,你醒了。”空间里,小灵子眼睛通红,像是血色的宝石一般。
凌玥摸了摸头,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身上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这是灵魂状态,凌玥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当时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射入她的眉心,她头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如果凌玥面前有镜子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灵魂缺了一块。
“你被夺舍了,灵魂被逼出了体外,我怕你魂飞破散,将你拉入了空间。”小灵子眯着眼睛害怕凌玥发现它眼睛里的异样。
“夺舍?”凌玥想起娄原说的那句话‘要不是那位想要你这幅身子,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凌玥问道。
“小玥玥的身体被上次那个丑八怪给救了,娄原也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给杀了,还有那个外来者现在在小玥玥的识海里面。”小灵子将外界实际情况一一和凌玥说了。
“我要出去,夺回我的身体,现在能将我送回身体吗?”敢打我身体的注意,就要付出代价。
小灵子沉思片刻道:“能,但是因为身体是你的,你的伤还未好,一去便会感受到剧痛痛,拖慢你的意识。”
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放松了警惕,活的很散漫,总想慢悠悠的混吃等死当米虫,自己过得也很是顺利,忘记了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哪怕自己在这个年龄已经是天才了,但敌人比自己强大了无数倍。弱者蝼蚁,自己被打压的毫无反抗之力。
此刻,吃了几次亏的凌玥此刻终于放下了以往的观念。
只有自己强大,才不会受制于人,才能笑傲群雄,才能为所爱的人撑起一片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再当井底之蛙了。
自己想要活的肆意,就不要再受制于人。
“没事,快送我到身体里面去。”凌玥坚决道。
小灵子仿佛看到凌玥的灵魂变了,变得更强大了,似乎又回归到了上辈子那样,杀伐决断,狠厉邪魅的状态。
小灵子不知其是好是坏,但是看着这样的凌玥,它的内心其实是喜悦的,它的主人本就不能平淡的过完一生。
终有一天她会回去,回去夺回她的一切,还有那个人,那个人已经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