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宫所在的吟风崖下,驻扎着密密麻麻的行军帐篷,苍劲雄伟的墨字旗迎风飘扬。
“陛下,依国师所绘地图,先行队伍已将山下机关解除,随时可上山擒贼。”何将军进入皇帐,向墨连溪禀报道。
“很好。通知各分队将士,未时一到,即刻动身。”墨连溪立于桌前,向何将军下令。
“是!”何将军领命而出。
皇帐中余留墨连溪、秦应寒与荆风三人。秦应寒在一旁,眼神复杂,思虑再三开口:“阿溪,”忽又觉得有些不妥,改口道:“皇上,当真要与天罗宫开战?”
墨连溪望了他一眼,“事到如今,岂能有假。”
“可考虑过此战后果?”秦应寒担忧道。
“当然,铲除天罗宫,将是朕登基后造福墨国的第一件大事。”
“我虽久居山林,却也听过天罗宫的名号,实力深不可测。你初登基为王,我们贸然开战,胜,则罢了,若败,恐朝堂不稳。”秦应寒说出内心所想。
“荆风,将那兵器呈与郡王看看。”墨连溪转向荆风。
只见荆风手托一副弓弩来到秦应寒面前,“郡王爷请看。”
“这是...”秦应寒十分惊讶,此弓弩比起一般显得更为精致,尤其是嵌于其中的冷箭,箭头似是散发着渗人蓝光,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想去触碰。
墨连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停于箭尖两寸,“小心。箭上涂有见血封喉。”
秦应寒的眸子不由得一紧。
墨连溪放开他的手,回到主座,说道:“放心,此战已谋划数月,如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必胜无疑!”
秦应寒盯着森寒的箭光,一股不可名状的愁绪萦绕在心头,“但愿如此...”
未时已到。吟风崖东、西、南三路兵士在秦应寒、荆风及何将军的带领下分别上山。弓箭手手握弩炮,随军而上。南路士兵行军至半山,与驻守的玄衣弟子率先迎面相逢。
只见墨军手握盾牌一字排开,弓箭手跪伏其后,瞬间,万箭齐发。玄衣弟子虽武艺高强,但在猛烈的箭雨攻势下,自保已是困难,更别提还手之力。墨军在弓箭手掩护下,一步步行进,眼看玄衣弟子退无可退,忽悠一人纵身飞入敌阵,一个扫堂将一帮弓箭手掀翻在地。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上弩炮已离了身。
季玄运功将盾牌阵打散,抽出玄铁剑,迎敌而上。箭雨攻势不再,墨军防御亦被堂主打破,玄衣弟子紧跟而上,抽出随身佩剑与墨军激战。何将军眼看即将溃不成军,忙下令先行撤回,在下属的掩护下朝崖下纵马而去。至此,南路军队溃败。
与此同时,秦应寒与荆风所带的东、西路军已突破半山防线。听完弟子奏报,向天昊下令道:“舒青、容雪,你们即刻赶往东、西两路支援,季玄会随后赶到。”
二人领命而去。
容雪与舒青分别带领堂中精锐弟子,分为两队前往东西两路。赶到之时,天罗宫子弟已死伤半数,舒青当机立断,布下五行八卦阵,掩护受伤弟子撤退。西路军队暂被围困阵中。
容雪则派弟子顺风燃烧缬草,墨军先行士兵闻到此味纷纷无力倒地。秦应寒率先发现气味有异,下令全军屏气凝神。将所有马匹聚在一起,马尾绑上繁茂树枝,派人在行军道上来回奔跑,缬草味渐渐飘散,东路军队余留一半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