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儿才回来。”
顾盼才走到家门口,就被等在门前顾言哭着拉住了。
“小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顾盼连屋都没进,将身上的背篓随意丢在门口,望着妹妹焦急的模样,心底也不由焦急起来。
是出了什么了吗?顾盼努力在记忆里回想着,可却无功而返。
记忆力,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就连父亲旧病复发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并不是现在。
“小辉在学校打架了,现在被扣在学校,学校叫家长过去。”顾言焦急道。
她在学校知道这个消息时顾辉与打架的那几人已经被老师拉开了,老师让叫家长,她不敢跟父亲说,怕刺激到父亲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没有办法只好找姐姐。
可在家却扑空了,好在只等了一刻钟,姐姐就回来。
“怎么回事?我现在跟去学校看看,小言,你留在家里,守着爸爸,在我回来之前这件事不要告诉父亲,省得他担心。”
顾盼听到顾言说顾辉打架时她是不可置信的。
怎么可能呢?她向来只会用脑子说话的弟弟,怎么会动手?
这前世没有发生的事情,是因为她的重生儿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早在寿桃山的时候顾盼就一直心神不宁,在第三次被刺刺到,顾盼终于放弃了继续在山里找植物的想法。
草草选了几样口感不错的野菜摘了一把就回来了。
倒是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了顾辉打架的消息。
“严惩,必须严惩,这样的人必须要严惩,我儿子来学校是学习的,不是来挨打的,老师你自个看看,这是什么学生,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顾盼还没有走到教师办公室,就听见一个不依不挠的尖利女声。
“柳夫人,这打架的原因还没清楚,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这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们学校这是要包庇这罪魁祸首不成?还有这个人的家长呢?都多久了,家长还没来,一看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难怪会跟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只是可怜我的儿子啊......”
老师想要辩解的微弱声音还没说完就被那尖利女声给覆盖,一时之间,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了女人哭诉的声音。
“吱呀。”
顾盼一把推开虚掩的屋门,屋内的声音因为听见声响嘎感而止。
“你谁啊谁你?没看到我们在处理问题吗?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之前的尖利女声也就是柳夫人本来就满心怒火,这会儿中途被打断,一看顾盼狼狈的站在门口,脚底还沾着从山里出来没清理的泥土,面上的鄙视就更加明显,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要将顾盼赶走。
“说你呢,傻站着干嘛?你这脏兮兮的模样还不赶紧滚,别弄脏了空气。”
前一刻还说顾辉犹如疯狗的柳夫人这会儿看到顾盼无视她的话一动不动,自个就先跟只疯狗一样叫个不停,肥硕的身子上前,双手用力一推,势必要将这小贱人给推开,省得碍她眼。
“哪里来的疯狗一直叫个不停,见人就咬,还好我躲得快,不然被咬到了,万一得狂犬病可就糟糕了。”
顾盼侧身不仅没有如柳夫人的意而离开,整个人反而走进办公室,嘴里轻描淡写的话语让柳夫人更气了。
“你个贱人,我撕了你的嘴,让你瞎说。”
柳夫人早年没有随柳父住到北城的时候,在他们柳家村里也是泼辣的存在。
到城里之后,因为柳父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但早年养成的习惯哪里是想改就能改的?
这不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压根就不会顾及柳父的名声,直接得理不饶人的嚷嚷起来,生怕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了热闹看。
这不,这儿正熟练的将她当初在柳家村的那一套展示出来,只是可惜她遇到的人顾盼,又因为天时地利都不在她那边,这还没来得及全部施展,就胎死腹中了。
托她的福,因为一直在喋喋不休,让老师单是应付她就足够吃力,才让顾言有从者的时间在知道这件事后及时回去找顾盼过来,不然让顾父知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在学校打架,只怕会受不住!
“嘭!柳夫人,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解决柳毅跟顾言打架的事情,他们处理伤口马上就要回来,我喜欢您能够平静一点。”
刘老师忍不住将手中的书重重在桌子上一拍,她已经受够了,这人从到了学校开始就没消停过。
现在还要迁怒到别人身上,真以为学校是她家不成?
“刘老师说得没错,不过在处理之前,这无关的人是不是需要离开呢?”
柳夫人被刘老师这么一拍,虽不情愿,但看着周围老师看着她的异样目光,想着平日里女儿跟儿子对她的行为也都充满了鄙视,她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不然等会儿被儿子看到又要被说,只是再收敛,对让她丢了面子的顾盼,她依旧是充满了敌意。
“这位同志,你看......”
“刘老师你好,我是顾盼,是顾言的姐姐,这一次过来也是因为他打架的事情。”
顾盼看出刘老师面上的为难,主动开口道。
刘老师到底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刚刚能够为她说话就已经够了,这儿她也不愿意为难她,左右她这身份等会儿也是得说,一开始就开诚布公,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就是顾辉那狗娘养的姐姐?这没娘的孩子也就这样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姐姐这模样,难怪弟弟会打人了。”
柳夫人向来是将柳毅这唯一的儿子放在心底的,平日里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水里怕化了,今儿一听到儿子被打了,她做了一半的头发都顾不上,直接就杀过来了。
结果来了这么就,她也闹了这么久,却是连正主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连她儿子也都是匆匆瞥了一眼,就被带去卫生院处理伤口去,而她说则到这儿来讨说法。
可闹了半天,都只看到这几个打太极的老师,现在一下子看到顾盼,她怎么可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