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要不我帮你换？”他侧过脸来挑了挑眉。
“不用了！”姚沐心赶紧说，“那、那你千万别转过来！”
他把视线转向车窗，“放心吧，你这小身板，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
姚沐心羞红了脸，不服气地低声，“嘁……”
但还是动手开始换衣服，时不时地瞄他几眼，生怕他突然转过来。
但初霁晨时不时使坏，故意突然问她是不是换好了，吓得她赶紧用衣服遮着自己，一叠声地否认，引得他一阵轻笑。
过了一会儿，姚沐心换装完毕，又看了一眼初霁晨，他好像看窗外的雨景看得有点入迷，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看，不禁莞尔。
平时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很少能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后脑勺。
现在突然发现，他脑袋的形状好漂亮！
她忍不住想去摸一下……
手已经伸了出去，又觉得不妥，正犹豫着，初霁晨突然微微侧过脸来，“你怎么没动静了？换完了吗？”
她吓了一跳，回过神，赶紧收回手，把身子转正，“刚换完！”
初霁晨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完了怎么不告诉我，还要我问？”
“我……正要说呢……”她红着脸。
“是么。”他轻声道，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么是什么意思？姚沐心不禁腹诽。
为什么要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本来应该是疑问句的话啊！
她有点小恼火，不看他，也不说话。
初霁晨静静地看着她，相比于他而言，十分娇小的她裹在他深蓝色的休闲卫衣里，有种奇异的反差感。
她把长长的袖子挽起几道，也还是遮住了一大半的手背，露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正窘迫不安地抓着裤子。
过长的裤腿卷了两道，悬在脚背上面。
整个人看起来，活像个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儿。
他原本就挂在脸上的那抹淡淡微笑，逐渐加深，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轻笑出声。
姚沐心感觉正被他打量着，尴尬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他的衣服果然还是太大了……
不过这套衣服内里是加了绒的，非常暖和，料子也特别舒服，让她莫名觉得心安，于是对于他意味不明的笑，可以毫无压力地忍了。
只是，她下意识地隔着宽大的上衣，摸了摸裤腰的位置。
因为裤子上是系绳的，所以拉长一些再系上，倒也不至于掉。
初霁晨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又笑了，目光还依旧在她脸上描摹着。
看惯了她穿红色校服，现在换上属于他的深蓝色卫衣，别有一番味道。
那深沉幽静的蓝色，把她白嫩的皮肤衬得分外好看。
姚沐心被他看得不自在，支支吾吾地道：“你……看我干嘛？”
初霁晨回过神，也不说什么，只深吸了口气，然后别开视线，按下控制器的按钮，隔屏降下去了。
他身子向后靠向靠背，手触到她放在两人中间的一堆湿衣服，就随手捏了一把，想看看湿到什么程度。
“别动！”姚沐心赶紧护住自己的衣服。
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把他吓了一跳。
但随即，初霁晨坏坏地一笑，突然凑过来，贴近她耳朵低声问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