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撒手。”睨了眼肩膀上那只咸猪手,晏烛眠不带感情的声音在来人耳边响起。
“不就是碰你一下么,至于这么凶么。”嘴上虽然不怕死的顶了回去,但手却是老实的缩了回来。
想他堂堂一个皇子,要是不看在这家伙有洁癖的份上,他才不会对他这么容忍呢。
“既然如此,不如我也来碰碰你?”晏烛眠凉凉的眼神一扫过来,皇莆浔立马怂了。
“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看你这人还较真上了。那个啥,你刚刚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说着,厚脸皮的皇莆浔转了个湾走到了窗户的另一侧,希望以此来转移晏烛眠放在听身上的目光。
要说起来,他们两个也是不打不相识,一开始还是皇莆浔自己找上门去的,听说晏太傅嫡子叫什么晏烛眠的被领回了本家,完了他要是安安分分到也引起不了皇莆浔的注意,但怪就怪在当一次两人见面时,晏烛眠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刺激到皇莆浔了。
他也不知道那跟筋没搭对,在一众底下人的起哄下公然挑战晏烛眠,结果可想而知,事后皇莆浔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便时不时就去找晏烛眠麻烦,后来一次晏烛眠烦了,直接将这头脑简单的皇子扒得只剩蓑裤扔到了太傅家的花园里。
幸好当时是清晨,期间下人也没有几个,因此皇莆浔出那么大的丑还没几个人知道,但皇莆浔当时气不过啊,直接就冲到了晏烛眠的房间,一跤踹开了人家的房门,结果口都还没张呢,便被晏烛眠一句凉凉的。
“若是这清晨的凉露都没有让你清醒,我不介意在丢你一次,只是这次,可就不会是花园那么简单了。”
当时,皇莆浔原本要破口大骂的声音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因为他在晏烛眠凉凉的声音里听出了认真,他真的会把自己丢到更可怕的地方去。
比如人来人往的闹市,或是臭气熏天的茅房。
他相信晏烛眠干得出来。
这就是一个疯子,不顾自己老爹的疯子。
还记得当时气炸了的自己跑去质问太傅时,太傅怎么说的?
“小儿顽劣,还望皇子海涵,只是这本就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老夫插手恐不合适。”
皇莆浔当时差点一口喷出来,这太傅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断了他的后路,他要是因为这件事去告诉父皇,那么便是气量小,还仗势欺人,而且若是这件事让父皇知道了,他的脸面又何尝不难看。
因此皇莆浔硬生生的将这件事咽到了肚子里,也不知道是被虐上瘾了还是天生皮贱,被那么一恐吓,他居然还有些崇拜这个人,因此便天天厚着脸皮登门拜访。
一来二去,两人便走到了一起。
(其实完全是他单方面主动!)
“这大街上莫不是有什么绝色女子?让烛眠你如此心不在焉?”说着,皇莆浔煞有其事的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