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木经惟大声地宣告世界楚歌作弊的时候,楚歌也回到了席间的位子上。
听见雀部叫住他,他回过头去看着荒木经惟,面无表情。
楚歌就这么一直盯着,盯到了荒木经惟有些发憷之后,后者不禁说道,“你要做什么?雀部大人可是在我们旁边的。”
楚歌白了荒木经惟一眼,“什么证据都没有的随意指控,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准备走回到自己的位子,经过荒木经惟的时候,还不忘对他说道,“麻烦让让,你挡着路了。”
雀部没有阻拦楚歌,显然也认为荒木经惟的指控有些荒谬。
“站住!”荒木经惟显然急了,“千草楚歌,你敢不敢让我搜身,我保证能够从你的身上搜到类似的灵压储存的装备!”
他猛然跳到了楚歌的面前,挡住了楚歌的路,“你敢吗?!”
挑衅的眼神,荒木看着楚歌的模样越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即使楚歌开窍了,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鬼道的练习练到这样的程度,一定是作弊,否则没有其他的解释。
楚歌认真地看着荒木经惟,半晌才开口说道,“我说,荒木……”
“哼!”荒木鼻子出了口冷哼。
楚歌偏开了脑袋,仿佛担心荒木的气息吹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我身上没有那灵压储存的装置,你会跪下来磕头认错吗?”
“什么?”荒木经惟一愣,“你说什么?!凭什么!”
“对啊,同样的,凭什么?”楚歌抬起头来,看进荒木经惟的眼睛里,“什么代价都不想付出,就妄图污蔑别人作弊,还想要我放弃自身的尊严,让你搜身,凭什么?!”
一字一句,淡定而充满力量。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场闹剧,听着楚歌的发言。
“我说啊,既然你这么笃定我身上一定有作弊的东西,那么你一定也不用担心搜不出来的后果吧,那么你敢吗?赌我身上一定有作弊的东西,我一定做了弊的。”
将话反过来推到了荒木经惟的身上,荒木经惟一时间竟然也不敢接话。
楚歌等了数秒,忽然摇了摇头,“我就知道……”
他再次从荒木经惟的身边经过,“真是个孬种。”
“你!”
荒木经惟被楚歌的一袭嘴炮说的面颊滚烫,一时间在场的所有的观众似乎都在看他的笑话一样。
涨红脸的荒木经惟忽然转过头,看向了雀部长次郎。
“雀部大人,我要求申请决斗!”
荒木经惟的声音很大,这一声一出,甚至连先前的嘲讽和窃窃私语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荒木经惟。
决斗?
死神到如今已经成立数千年之久,从最早期的各方征讨,到如今的稳定维护和平,所有的一切都纳入了正规,各种规矩的出现,从真央灵术院的学习开始,到队长的评定,都是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的。
但是,死神的存在,原本就是以杀戮起家,所以在所有的规矩背后,如果两人出现了争端,无法靠规矩来调停,那么也可以使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那就是决斗。
并不一定分生死,但是败方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但是即使杀死对方,也没有关系。
当初的更木剑八,就是如此得到十一番队队长的位置的。
听见荒木经惟说出了这句话,楚歌缓缓地回过了头,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荒木经惟,“你要和我打?”
这时候,有和荒木经惟要好的人小声地说道,“荒木你疯了吗?你没有看见第一场考试那个家伙的斩击到底有多可怕吗?”
“嘘……”旁边立即有人将他拉走,然后在那人耳边说道,“别担心了,荒木最近已经学会了始解。”
“什么?!”那人禁不住叫了出来,随后又捂住了嘴,“学会了始解,怪不得敢这么嚣张。”
护庭十三队的死神,大多都会始解,但是对于仅仅刚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院生而言,学会始解的都寥寥无几,大多数的死神都是进入到护庭十三队之中,通过不断地战斗,将自己的灵魂逐步和斩魄刀同步之后,才真正能够了解到斩魄刀的名字,学会始解的。
“而且是攻击型的斩魄刀,正好克制那个家伙的蛮力。”那人继续补充道。
“那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那人低声说道。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楚歌,似乎担心楚歌听见这个声音。
之所以那人说不担心,是因为,始解的瞬间,不仅是斩魄刀的形态变化,斩魄刀的灵压也会在始解的一瞬间对刀主产生变化,使得刀主的力量,速度都有数倍的增加。
一旦使用了始解,那么荒木经惟面对楚歌斩击的劣势就将不复存在,甚至能够一举达到碾压楚歌的存在。
“你确定吗?”雀部看着荒木经惟,认真地说道。
“我确定。”荒木经惟认真地说道。
“你接受他的挑战吗?”雀部抬眼看着楚歌。
楚歌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看见双方都达成了一致,雀部于是说道,“那么就由我作为这场决斗的见证,输的一方,将永远无法进入到死神番队,也无法继续在真央灵术院学习,可以吗?”
这是单方面的宣告,并不需要双方确认,失去死神的资格,就是败方所谓的代价。
荒木经惟看着楚歌,“千草楚歌,我其实知道,你很努力,平日里你的训练量会是我们的十倍还多……”
“可是最后你会发现,什么努力啊,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有些事情,是注定,只属于天才的。”
“我会用我的斩魄刀,向你宣布,你和天才之间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
像是胜利的宣告,荒木经惟一马当先走下了看台。
“你知道吗?”楚歌在荒木经惟背后开口道,“在我那个地方,对天才也有自己的理解。”
“嗯?”荒木经惟转过头来看着楚歌。
“所谓的天才,”楚歌嘴角扬了起来,“不过是天生的蠢材罢了。”
此话一出,双方立即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