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成有些犹豫地看着昏迷的女孩,这个女孩和他的父亲长得很像,连右眼下面小巧的泪痣都一模一样,见过二叔的人,不查都知道两人有血缘关系。
她怕就是母亲说的那个机灵的安晓岚了。
只是现在她这个样子,估计和母亲也脱离不了关系。
正想着,眼前的女孩睫毛轻颤,似要转醒,没想到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她是谁。
一个女孩子不该承受这些,当个普通人吧
他迅速给她打了镇定剂,把身份证明拿出,在溶剂中泡了半小时,上面显示已死亡。
拿出新的军用证明,给她名字安排还是安晓岚并享有军人二级保密权限。
…
“岚姐,这边的孩子,你帮我看下,我去A仓那边给这些孩子那些救济粮。”
那个叫岚姐的女孩子,慢慢转过头,蓦然是安晓岚,但是在这里,她是岚姐。
当她醒来点时候,她完全失去了记忆,她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只能撑着疲软的身体,慢慢坐起来。
进来的人却说,她的基因信息显示已死亡,她叫安晓岚。
据说她是被一群军人送来的,看她没有性命危险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随后,她被当地的行政人员安排在了兰斯星球的救济站,直到现在。
安晓岚把孩子都移动到救济房里,这些孩子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兰斯星球处于战争多发地带,较为危险,里面的穆尔德森林据说有大型猛禽和奇珍异宝。
但是现在她最感兴趣的是,如何能够快速挣到钱。
她的救济时间就仅剩一个星期了,如果一个星期后没有钱的话,怕是要浪迹天涯了…
安晓岚默默的叹了口气。
听说身份证明有多重用处,可以进行很多事情,那么等晚上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用这个赚点钱。
…
“你的禁闭时间结束了,您可以出来了。”
“怎么,不怕我再跑了吗?”
眼前的卫琛,满目的红丝,精神状态有点癫狂。
父亲见他在回来的一个星期里,发疯似的找一个在星际中漂流着毫无自保能力的女孩子,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阿尔贝星潮更是事故多发地带,这个女孩子毫无活下去的可能性。
只好把他关在禁闭室中让他安静的反省一下,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身份,不要丢人,更别丢了威信。
今天才被放出来,唐佩忍不住,快步走到卫琛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几乎是大声的呵斥:“卫琛,你清醒好吗,你许阿姨都已经接受安晓岚的死亡,你怎么这么倔呢!你也查了,信息已经显示已死亡了,剩下叫安晓岚的更是距离阿贝尔星潮几十万光年是距离,这是怎么都不可能的事情,你放弃吧。”
卫琛肩膀一抖,推开唐佩,“我喊你一声四叔,如果以后你再说一次这样的话,别怪我和你翻脸。”
唐佩看着逃避现实的卫琛,默默的攥紧双拳。
距离安晓岚的消失已经快一个月了,卫琛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寻找,而许雅柔也因这事整天以泪洗面。
然而这件事,也让‘华中’的人对卫琛也有点微词,那个贱人的儿子又开始上蹦下蹿,精神的不得了。
都怪他,是他大意了,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卫琛定了定身,转身道:“四叔,我会好起来的,你信我,她不会死,她就是个奇迹,帮我个忙,让我去伯里斯军校读书。”
“你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吗?你不了解‘华中’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吗?在哪学不到任何东西,你就是在浪费时间!你父亲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同意。”
卫琛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的涩意哑声道:“这是岚岚想读的学校,我说了要给她个惊喜。”
这句话堵的唐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这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只认识三天的人这么死心塌地,他不懂,也不明白,是没有经历所以刻骨铭心吗?
“大哥那我会去说,你放心。”
卫琛听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他几乎从未生过病,风里来雨里去,格斗,机甲,指挥,学习生活被安排的毫无喘息的空间也从未服过输,更未生过病。
当他被发现发高烧的时候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快,把卫琛抬到营养舱里,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卫琛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不太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浮在空中,睁开眼睛,果真如此。
他身下像是书本上所描述的远古时代,连交通工具都是传说中的马车,身着的衣服也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他本就在这里生活一样。
想到这,让他的心不由得攥紧了几分,他怎么会对这里熟悉呢,这是不是梦,又怎会如此真实。
“哒哒哒…”马蹄声从远方传来,惊醒了思索的卫琛,马蹄带起灰尘,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身着华服的长发男人快步迎了上去。
“快,长坡外十里急件,快让皇上过目。”
“诺。”
长坡外十里怕是安将军要回来了,步子不敢停,快步走向富熙宫。
刚到门口,里面传来凤贵妃娇俏的声音:“皇上,您什么时候能给臣妾凤印啊,臣妾都快等不急了。”
“快了,等皇后回来就行了,贵妃耐心等等。”李煜邢安抚的声音从门的缝隙中传出来。
男人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喊道:“皇上,长坡十里外,快马加鞭发了急报,臣冒死请皇上回复。”
李煜邢打开急报上面只有一行字:“安将军因毒发得不到救治卒于十里长坡。”
李煜邢藏着宽袖中的手用力攥紧,面色却不显,“贵妃,你要做皇后了。”
卫琛看着底下,心脏感觉都要疼到爆炸了,不自主的泪流满面,为什么我这么伤心。
还没等他弄明白,一阵吸力使他陷入昏迷。
唐佩看着泪流满面的卫琛,叹了口气,什么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