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日堂迎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客人,而这位客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了一枚玉佩,一枚刻着翱翔凤凰的玉佩。
……
白九伶看着面前的男孩,撇了撇嘴,“你一个人?”
“……敢问殿下用意何在?”余臣修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白九伶像是知道余臣修会这么问般,毫不忌讳地回答:“培养人才。”
余臣修对于这个回答还是有些发愣。
培养人才这种事,向来都是富家子弟优先,而且往往是女子女童,这怎么就轮到他了呢?
余臣修却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是我和小霞?”
城西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白九伶摸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看你们顺眼?”
余臣修神色不动。
白九伶眨巴眨巴眼,“嗯……这个回答不满意?哎,那你说说你怎么才满意,我编给你听。”
余臣修:“……”
余臣修微抿着唇,在心里略微较量了一下,将手中的玉佩递给白九伶,“好。”
余臣修眼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在赌,赌白九伶说的都是真的,赌赢了,他咸鱼翻身,赌输了,那就只能赔上命了。
但很显然,余臣修赌赢了。
白九伶接过玉佩,微微一笑,“你是现在将你妹妹接过来还是我命人去?”
余臣修默了一秒,“我去。”
白九伶微微一笑,“在东宫没必要那么拘谨,从今以后,你们也是东宫的一份子,有我白九伶一口喝的就不会少你们一口吃的,记住,你们也是主子。”
白九伶说罢就甩甩衣袖,踩着晨曦离开了他的视线。
一旁的沐羽递给余臣修一枚木质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赫然是一个“伶”字,令牌边缘镀着金,很是华贵,很明显,这是东宫的身份令牌。
余臣修接过令牌,微微弯腰致谢,沐羽却拖住了他的手,“你要谢的是殿下,而不是我。”
余臣修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觉得,沐羽不仅衷心还护主。
“你们日后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但我不管你们以后会爬到多高的位置,我都不希望你们忘主,殿下她最讨厌背叛。”
沐羽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严肃沉重。
“沐羽姑娘放心,我余臣修只做君子,不妄小人。”
——
白九伶坐在后院的秋千上,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
“殿下。”姚秋鸣站在她的身后,眉头紧蹙,“殿下为何要将那二人带进东宫?那二人身世未明,若是有心之人,殿下可想过后果?”
白九伶晃荡的双脚突然停下,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微微仰着头,“你从不是东宫的人,怕,可以走。”
白九伶从不觉得姚秋鸣是个简单的人,从她第一次见他就这么觉得。
姚秋鸣心脏微微一紧,很是难受。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姚家是炼器世家,本就不愁吃穿,更何况姚家还是皇商,姚秋鸣,你的目的呢?”
明明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可此刻,姚秋鸣却觉得像睥睨天下的君王。
姚秋鸣有些发怔,她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占据了重要位置?
姚秋鸣没有说话,白九伶也不理他,径自从他身旁走过。
白九伶一走,姚秋鸣就软了腿,跌坐在地上,手放在心口处,微微出神。
所以在她眼里,他从来都是带着目的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