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杨婶家,便看见沈潇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
“你倒是胃口挺好啊。”梅傲雪调侃他。
“不吃饱怎么有精神和疾病抗争。”沈潇一边嚼着一边说,还不忘给梅傲雪飞了个白眼。
“沈潇公子,你的药熬好了。”吴婶端着一个罐子走进来,看见梅傲雪他们,一顿说道。“哎呀,你们可算回来了。我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你们。”
“你们两个去哪里鬼混了?”沈潇像看贼一样盯着梅傲雪他们。
“我们去哪儿,你管得着吗?”梅傲雪懒得理他。
“把我毒病倒了,你们倒是天天花前月下、风花雪月了啊。”
“沈潇,你胡说什么?我和沈大哥清清白白的。”
“是啊,原弟和我都是男子,你可别胡说八道了。”看见一旁听得有些糊涂的杨婶,沈秋书赶紧帮忙解围。
“沈大哥?原弟?男子?哈哈哈……”沈潇大笑起来。
“这是什么药,味道好怪。”梅傲雪看到沈潇面前的药,故意岔开话题。
“还不是,那个药。”沈潇看看梅傲雪胯下,暗示了她。
以前沈潇不知道她是女儿身,看她胯下倒还没什么。现在他都知道了,还这样,让她顿感羞恼。
“下流!”
“怎么又下流了,真搞不懂你。这不是你给我的药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药了?”
“你忘了,就你让我一天喝一次的那个。味道太呛人了,我把它改良了一下。加了些白菜、豆皮、鸡蛋、木耳、肉片,味道那叫一个香啊。”
“香你就多喝点吧。”梅傲雪不想和他继续说了。
“来来,你也喝点。上次看小黄书的时候,你不也说虚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在沈秋书面前说这些,梅傲雪顿时有些气急。
“哎呀,原弟何必见外呢,沈大哥是自己人不是。”说到“原弟“和”沈大哥”时,沈潇故意加重了音量。
梅傲雪四下看看,杨婶已经去厨房了,于是一脚踩在沈潇的脚上,一边用力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快……喝……吧……你!”
“啊啊啊,松开,松开。”沈潇顿时叫得跟杀猪的一样。
“好了,你们别闹了,别让杨婶进来又看了笑话。”沈秋书适时制止了他们。
下午,梅傲雪和沈秋书在一起讨论了走访的结果,却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一时没有了头绪。
“书书,书书,你怎么又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沈潇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梅傲雪扶额,本来就没有头绪,现在更加头大。
“我又不是找你,你管得着吗?”沈潇转向沈秋书,“书书,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沈秋书搭上他的手腕处,片刻后,眉头紧锁。“奇怪,从脉象看,你除了身子虚些,再没有其它病症了。”
“怎么会,他真的痊愈了?”梅傲雪不敢相信。
“从脉象看来,好像是痊愈了。沈潇,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沈秋书也很是不解。
“除了乏力,其他的就没什么啦。”沈潇一脸的得意。
“你吃什么了?怎么就痊愈了?”梅傲雪还是不敢相信。
“你巴不得我还病着是不是?就不告诉你!”沈潇忍不住又想气梅傲雪。
“沈潇,别闹了,村里几十口人还等着医治呢。”沈秋书劝说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不是你们早上给我配的药起作用了?”沈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的,你那一副药,我同时配了五份,其他四人都没有好转的迹象。”沈秋书解释说。
“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什么独食了?”梅傲雪想起来,沈潇经常神出鬼没,而且他的人品也足够干出这种事儿。
“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哪还有力气去找独食吃啊。”
“那为什么小兰没有痊愈,你却痊愈了?”梅傲雪还是不能理解。
“我怎么知道?你就见不得我好了!”沈潇总是能从梅傲雪的话里挑出刺来。忽然,他居然还真想到了一件事,“对了,胡辣汤,你们全都不喝,就我一个人喝了。”
“什么胡辣汤?”梅傲雪没听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就是你给我的药,我加了豆皮、肉片啥的,昨天让你吃,你还不乐意呢。”
“没道理啊,那只是些……”梅傲雪说到一半,赶紧打住了。
“只是些什么?”沈潇感觉有诈。
“是啊,原弟,你给沈潇的,到底是什么药呢?”之前他们一直吵嘴,沈秋书便没有接话,可是现在话题终于有了眉目,他也开始迫不及待了。
“那个,就是一些胡椒、花椒、辣椒、八角、陈皮调成的粉末。”现在讨论治病的事,梅傲雪也不敢胡说了。
“什么,你居然给我吃那些,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这些怎么能补肾?”沈潇一把抓住梅傲雪的手臂,质问着她。
“放开,谁让你三番两次地得罪我呢。”梅傲雪也不示弱,一把甩开了沈潇的手。
“你……”沈潇正要继续发作,却被沈秋书的话打断了。
“沈潇,你肾怎么了?”沈秋书一脸关切地问到。
“没,没,我肾好着呢,我跟她闹着玩的。书书,你们聊,我先走了啊。”沈潇说完,赶紧开溜了。
“还是沈大哥厉害,一句话就把他给吓跑了。”梅傲雪笑着看向沈秋书。
“别过分欺负他了。”沈秋书也笑了笑。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觉得是沈潇喝的那个‘胡辣汤’,治好了他的病吗?”
“有这个可能,但我们还需要找其他人试药看看。”
梅傲雪和沈秋书做了一些胡辣汤,分给几个病人喝,结果却只有小兰一个人病情开始好转。好像还有一些关键,是他们没有抓住的,而这个关键应该还在吴婶家里。从外面回来,梅傲雪便看见沈潇,上蹿下跳,跟耍猴似的。
“沈潇,你又在作什么妖?”梅傲雪老远便喊了起来。
“要你管。”沈潇又开始挑衅她。
“沈潇,你在捉苍蝇?”沈秋书观察了一会儿问到。
“是啊,这里的苍蝇好多啊,太恶心人了。不把他们抓干净,我都吃不下饭。”沈潇抱怨到。
“你就和苍蝇一样恶心、讨人厌。”梅傲雪不忘及时补刀。
“你比苍蝇还讨厌!”沈潇也反唇相讥。
“行啦,我们赶紧吃饭去吧。”沈秋书又当了和事佬。
杨婶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笑着说到。“你们还别说,不知道怎么的,今年的苍蝇啊,特别的多,我做饭的时候啊,就飞来飞去的,特别烦人。还多亏了沈潇公子,现在厨房里干净多了。公子们来客厅吃饭吧。”
“杨婶,你说今年的苍蝇,较往年多?”沈秋书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不知怎的,今年特别多苍蝇,到处乱飞。”杨婶抱怨到。
“杨婶,那其他人家里,也是很多苍蝇吗?”梅傲雪也仿佛有些头绪了。
“应该是吧,我听隔壁的江婶、村头的老张媳妇都抱怨过呢。”
“沈大哥,你怎么看?”梅傲雪看向沈秋书。
“我们先去两个病人的家里,把苍蝇捉了,再同时服食胡辣汤,看看能否痊愈。”沈秋书沉想了想说。
“那我们这就去吧。”梅傲雪有些急切。
“好。”沈秋书也很兴奋,转身往门外走。
“哎哎哎,你抓着我干什么啊?”沈潇叫嚷到。
“你也混吃混喝这么久了,早该出份力了。”梅傲雪抓着沈潇,跟在沈秋书后面便出了门。
“你们不先吃了饭再去?”杨婶追着喊到。
“我们抓完了就回来,杨婶,你和小兰先吃。”沈秋书是个医痴,一时忘了吃饭这事,发现有些失礼,便回过头,歉意地回复了杨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