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830000000093

第93章 替死冤鬼

“你们这群蠢猪,就算翻遍了亳州城也找不到我,想不到本姑娘就躲在你们脑袋顶上吧!”红灵儿躲在房顶暗自得意,还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红灵儿本来就不打算离开,忽然瞧见一个老仆叫嚷着冲进了房内,带来了热闹,就更不愿意走了,兴致盎然得扒着瓦缝继续欣赏脚下大戏。

那被唤作老刘的家仆正嚎啕哭丧,被信天生一声大喝吓哑了哭声,慌忙跪在信天生膝前,呜咽地说道:“老爷,小的有事禀告!”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快讲!”信天生有些不耐的说道。

“是……是!”老刘不敢拖延,仍跪在地上,抬起头,说道:“小的看见了杀害少爷的凶手!”

“什么!”信天生大惊,一把将老刘从地上拎起,吼道:“是谁,快讲!”

一旁众人也都齐齐震惊,隐隐觉得此事貌似不那么简单,竟每一个人不再朝外走,都停下脚步听那仆人讲述。

老刘后脖领子被信天生吊着,整个人就似一只鸡崽子般被拎在半空,脖子被衣领勒住,干咳两声说不出话来。

信天生知道出手猛了,急忙松手,喝道:“快讲,若有半句假话,老夫废了你!”

老刘早吓得要死,胀红的脸色稍稍褪去,连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请来了那个红衣服女子一同吃酒,小的就在外边把门。后来少爷嫌小的碍眼,就让小的带着其他院中的奴才,也去老爷席上讨个赏钱,小的听少爷的话就去张罗大伙儿去后厨吃两杯喜酒,可走到后院时,看见一个大胡子壮汉在院子窗外走来走去,还总朝屋子里探望,小的不认识这人,于是就想上前问话,还没等上前,那个大胡子却从从后门推门而入,进了房间。小的怕少爷再有什么吩咐,就在门外又多等一会,没等不到少爷传唤,也没听见屋内有什么异响,以为那大胡子也是少爷的朋友,他们三人一同把酒言欢,小的也不敢打扰,就寻后厨去了。刚刚听到奴才们议论才知道这边出了事,这才急急忙忙奔来,想不到少爷竟然被杀死了,凶手定是那一男一女!”

“那人什么长相!”新天生眯缝着双眼,喝问道。

“小的不知他叫什么,但他有一大把跟钉子一般的胡子,穿着短衫,扎着宽背金腰带,一脸凶相!”老刘斩钉截铁说道。

“老儿你真看得是这般打扮?”信天生还未开口,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质问,众人齐齐看去,目光全都落在一白面书生身上,正是巢湖水寨二当家白浪书生周游。

其他人不知,可这些水寇一听老刘描述就知他所说之人正是这会儿不见踪影的三当家黑面鲳江天霸,这让他们如何不惊,这杀人的帽子要是扣下来,天生镖局定然不会善终,不说与水寨不共戴天也相差不厘。

“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老刘虽然害怕,可还是肯定回答,说完,向信天生一侧靠了靠,想找老爷做主。

这一下,事实昭然若揭,所有人都知道那神秘男子所指是谁,江天霸消失不见本就惹人怀疑,如今还有人看到他出现在案发现场,拿着一身嫌疑恐怕难以洗清,只不过大家都在心底琢磨,这江天霸莫非脑子进水了,跑到人家家里杀主人,似乎缺少动机,这让案情看起来又多了些枝节。

信天生这时朝水寨众人冷冷一扫,开口问道:“不知咱家三当家现在何处?老夫有些事情想要当面问问?”

二当家尴尬走出人群,抱拳一拜,道:“总镖头冷静,勿要受小人挑唆。我三弟虽然莽撞,却也绝不会与少主有何冲突,更不可能将他杀害……”

“我问你他人在何处?”信天生根本不听他解释,高声喝问道。

“我三弟刚刚去小解,可半天未归,我们也不知他现在哪里!”二当家无奈回答道,所有不利如今全部朝向水寨,怕是空口白牙很难解释得清楚。

“杀完人早就逃了吧!”一直站在信天生身后的大师兄忽然上前说道,他跟随信天生多年,早以看出师父对这群水寇动了杀机,只是碍于颜面事实未实锤前不便出面质问,所以才代师父说出众人心中早已认定的事实。

“我三弟与贵镖局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没有理由干那浑事……”白浪书生脸色难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想法子说动对方,化解危机,可就算他足智多谋在水里都能够翻出白浪,可在这指证面前却也一筹莫展不好翻身。

“二弟退下!”忽然身后一人挺身而出,能够打断二当家的话只有水寨大哥混江龙倪坤了,只见他板着脸,脸色也铁青青的,目色索莫,朝信天生道:“总镖头息怒,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家老三做的,还不能盖棺定论,此刻他不见踪影,当务之急事要将他寻到,若真是他所为,我巢湖水寨绝不包庇,杀人偿命,定会给总镖头一个交代!”

“杀人偿命?说的轻巧,你们那水贼的命怎能与我二师弟的名相提并论!”大师兄反唇相讥,他自然不怕与这些水寇撕破脸皮,就连信天生听了也并没有出言喝止,只是冷冷看着倪坤等人。

倪坤面色难堪,想他混迹武林数年还没有人敢如此折损自己面子,更何况是被一个晚辈当众侮辱,心头已有杀机,可看见信天生充满杀机的眼神,也颇为忌惮,不愿在人家的地盘大动干戈,对自己这些兄弟着实不利,只好强咽这口气,以后定要召回场子。

“尤兄说话要有分寸,不然说不定哪天在江湖上走动就会被人割了舌头!”倪坤冷言出口,警告大师兄不要逼人太甚。然后微微回头朝白浪书生道:“我们走!”

“不将人交出来,这就像走么,你当天生镖局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吗?”大师兄伸臂一拦,态度强硬,犹如半个主人,语气与他那干瘦的似是摇摇欲坠的身形不大相称,“来人,给我守住大门!”

“放肆!”信天生怒斥一声,却没有制止跑去堵门的弟子,也没在训斥大师兄,像是在宣告众人这地方只有一人说的算。信天生冷眼扫过倪坤等人,道:“众位水寨兄弟,恕老夫无礼,今日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几位还是留下的好。”

倪坤怒火中烧,愤恨的瞪着信天生,这话再明白不过,分明已是将自己当成了帮凶。倪坤落草数年,干了一辈子强盗买卖,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敢杀,更何况是一个镖局少主,只是今日当着众多武林名望之辈的面被羞辱,这奇耻大辱如何受得,冷哼一声,也没了好脸,说道:“信天生,饭局上你为我兄弟解围,我水寨很呈你的情,可现在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倪坤向来要走就走,还没谁能够将我留得下!”

白浪书生知道他这大哥的脾气,一向蛮横无情,他这番言语显然是与信天生撕破了脸皮,任凭自己在后面怎样拉扯他的衣角也无济于事,本能的握紧了腰间的铁骨扇,无奈暗道:“这下子不管老三有没有嫌疑,也与天生镖局势同水火了!”

“师父,你看!”双方剑拔弩张,眨眼就要火拼,忽然六师弟从房内奔到众人面前,递与信天生一把银亮亮的兵器。

信天生接过手一瞧,怒哼一声,将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当啷一声脆响,众人抻头看去,一把三尖钢叉落在地上。倪坤与白浪书生脸色由青转紫,极为难看,别人认不出来他们二人对这钢叉再熟悉不过。

“这钢叉不就是你们三当家的兵器吗?”大师兄当面向众人道出此兵器的由来,见倪坤冷眼瞧着并未否认,众人也都心中了然,对这命案也都有了判断。

“哼,定是你那水贼兄弟与红灵儿有奸情,早就串通好,谋害了我师弟的性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辩!我师父当初还未你们化解讨债之为,孰不知那是你们与那妖女在大伙面前演得一出好戏,我瞧你们都是一伙的!”

大师兄此言一出,对方再无回旋余地,众弟子也都自动将倪坤等人围住。其他宾客眼看大战一触即发,纷纷退到一旁,毕竟这是两家恩怨,外人也不好插手。

“我混江龙一生杀人无数,天王老子也敢杀,可想要嫁祸与我水寨,还要看看你们这群兔崽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倪坤也是江湖成名人物,得意兵器乃一把金环偃月刀,只是今日赴宴未曾携带,只随身带了一把凤嘴刀。此刻被人围在中心,临危不惧,抽出凤嘴刀,死死盯住信天生,就要杀出重围。那白浪书生也风里来雨里去干下不知多少杀人勾当,此刻也发了凶,露出铁骨扇的钢刃,只待对方上来,立刻就要见血。

屋内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似是随时都要迸裂一般,双方人马眼神已经开始激烈拼杀,只等信天生一声令下,就要血洗当场。大师兄更是一马当先满脸悲愤,堵在倪坤身前,死死盯住对方兵器,就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打定主意要在师父面前表现的忠心耿耿,其实心中早在暗暗窃笑。

“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混江龙啊混江龙,不是我狠毒,实在是你那兄弟倒霉,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我也只好把他当成替死鬼,今天你们也不要走了,一起去黄泉陪你那倒霉兄弟吧!”

忽然,屋外一阵喧嚷,许多女子的哭喊声从窗户传进屋内打破了窒息的空气。

“外面怎么了?”信天生自恃这几个水寇逃脱不了,不愿再生枝节,所以问道。

那六师弟急忙走到窗口,向外一望,大惊失色,回头就要禀告,忽然想起不少外人在场,朝信天生忙使眼色,支支吾吾说道:“院子里……不知从哪里……”

信天生哪有耐心听他说完,远远朝窗外一看,心雷乍响,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如乌云般遮满心头,也顾不上这几个水寇,连忙奔出了门外。

大师兄也是心中一声闷雷响起,随师傅奔了出去。

所有人都一愣,不知这师徒俩发生了什么,怎么全都跑出屋外,难道还有什么比诛杀仇人更要紧的事吗?也纷纷走向屋外,只有几个弟子没得到师傅命令,仍围着倪坤等人,在屋内僵持。

霎那间,信天生也出现在门前台阶上,亲眼望见院中景象,脑海嗡的一声,数到闪电在脑中落下。

同类推荐
  • 悬搁菖蒲

    悬搁菖蒲

    “瑞雪,跟我走!”红纱翩飞,冬雪萧萧,云池馆中惊艳邂逅,酿出的是一场国仇家恨,生离死别;“班妤静,我杀了你!”白衣灵动,春意盎然,锦簇花园倾心交谈,换来的只是一次分崩离析,乱世之始。
  • 江湖律

    江湖律

    【2018王者荣耀文学大赛·征文参赛作品】大唐武侠,律法、儒学和太虚的融合与反思。有热血、有言情。有家国。
  • 卧龙峡风云

    卧龙峡风云

    开封古称汴京,五代赵宋,均曾建都。城北有北宋故宫遗址,居民叫做龙亭,楼阁矗立,下接长堤。堤左右各有一片湖水,俗称潘、杨二湖,昔年水面甚宽。每值端午,必赛龙舟,到日倾城往观,车马云集,为每年一大盛举。承头的人,大都是些喜事土豪富绅,以及地方上以豪侠著称的有名人物。开封地势低洼,形如锅底,附近黄河,只一决口,便被淹没。近河人民,本极迷信龙神,稍为见到异样一点的小蛇,如额有朱点字纹之类,便疑龙神化身,宁受毒噬,不敢伤害,还须花红香烛,盛仪恭送入河。吃河饭的忌讳尤多,简直无可理喻。
  • 狂武大隋

    狂武大隋

    我有一把荡魔枪;专平世间妖祟邪。胸怀一杆太平称;是非公道自在心。何为是?何为非?怎判对错持公正?闫尚曰:“是非对错我不管,一切随心罢了”闫尚在空难中脑袋砸中家传石链,然后新的世界就被砸开了。都是有系统的人,为毛人家的都是那种狂拽酷炫吊炸天,怎么霸气怎么来。自家这玩意却是个玻璃心,动不动就拿个鞭子抽自己…什么狗屁大侠养成系统,我看应该叫扎心体验中心…
  • 探剑传奇

    探剑传奇

    玉狐遮面引风云,浪子豪侠舍命寻究竟。无双绝技藏君怀,英雄何止千金?斗转星移,江湖血雨,寒光夺命。处处危机,群雄斗邪佞,他,却偏要独行!江湖恩仇快意,不落一寸丹心!
热门推荐
  • 九尊天下

    九尊天下

    修士一途,强者为尊,成王败寇,而我,要做那世人敬仰、天下独尊的强者!
  • 诗与思的交响

    诗与思的交响

    在中国当代文学中,鲜有人将笔触及几十万戎马半生的军人在新中国成立后被一道军令骤然就定格在边疆垦荒种地的历史。这闻名中外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特殊经历即便在韩天航的中篇小说《母亲和我们》中也只是通过一群女性侧面表现出它的历史背景。
  • 百年钟声:香港沉思录

    百年钟声:香港沉思录

    回归祖国十六年,香港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祖国对香港的发展给予了多少支持和影响?香港同胞的民心回归、对祖国的认同感如何?香港给内地带来了怎样的启迪与反思?作者着力书写了回归后的现实情状,其中包括:解放军驻港部队面临的各种考验和优异表现,香港各路精英的成长之路及对港贡献,香港的慈善事业,香港的民生、医疗、文化、媒体、教育,香港的廉政建设,香港所面临的挑战与前景等。作者真实书写了回归后香港的现状。其中一些章节,不仅是当今香港成功经验的写照,而且对内地乃至许多国家地区的发展有着借鉴意义,其中最为突出的是香港的廉政建设。
  • 明明如月

    明明如月

    明末清初的扬州,是烟雨江南里一个耀眼的繁华存在。一个,是给明朝后宫进贡香粉的粉晴轩江府;一个,是忠心为国的任府;一个,是清朝安插在江南的细作王府。且看以扬州十日屠城为大背景的明朝子民如何在乱世末路里,演绎属于他们的地老天荒。用尽长长短短的一生,去谱写出了哪些爱恨情仇,最后如何保卫家国和天下?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势力的较量,究竟孰是孰非?所谓的春秋家国梦,情仇爱恨,究竟孰轻孰重?最终的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是否还可回得去曾经的那些感动?
  • 凤舞兰陵

    凤舞兰陵

    网络金牌写手满座衣冠雪完胜之作,推荐榜、点击榜双料冠军。继《兰陵缭乱》之后再续兰陵王荡世传奇,少女将军横雪疆场,誓将绝世美男兰陵王收入囊中。她本是现代某著名房地产集团战略策划部部长,遭遇塌方,穿越到南北朝末期,成为一位将军的女儿——顾欢。乱世中,她初遇兰陵王,再识韩子高。保北齐、和北周、平突厥、定江南的纷繁战事,失身、弑君、无名无分的刻骨情感,少女将军顾欢如何一一应对?
  • 离心愁无心恋

    离心愁无心恋

    “自古皇帝最无情”也许吧,无情之人大多是利益的信徒,利益可遮其双眼。我无情,因曾经的渴望与单纯。与天地同寿,是惩罚,一生活在仇恨中,行如尸,坠成魔。——璃宫胘月权力是人贪婪的对象,无论是仙尊、魔尊还是妖皇、人皇,都不过是权力的傀儡。我渴望自由,可命运注定我无法自由,我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君墨颜“若你负我,我便让你为我陪葬。”“你我携手,傲对人间,剑指天下。”
  • 洞玄灵宝八仙王教诫经

    洞玄灵宝八仙王教诫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豪门恋爱日常

    豪门恋爱日常

    夜色撩人,夜店深处一片灯红酒绿。叶蔷薇微微勾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妖艳而浓烈的烟熏妆,……
  • 风起凤翎

    风起凤翎

    信手拈花的不一定是佛,也可能是魔!那个无情无欲的神,他根本不在意一只蝼蚁的偷生,还是一个朝代的繁盛。身负守护冥海重任的巫族,十六岁便侥幸通过考试入了宫门的摩里黎月,她将面对的是万人之上的敬仰,还是一人之下的孤独?她想要有一个朋友,可是那个孩子只是颗流星,他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他的人生轨迹,他的宿命,是无止境的漂流,跟着他的宿命,不断的流浪,直至死亡。从她未成年开始就入主祭司所一等神官,跪倒在她脚下的百官仰望着她的一切,而她却只在意那个高高端坐在玉座上的远古神,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心,造了这一个洗荡十万怨灵的场。
  • 皇夫的春天

    皇夫的春天

    萧女皇在她登基后以为自己可以有后宫三千面首,奈何皇夫很妖孽,女皇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