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隆。”
人影一晃,只留下声音。
“我是丑娃。”
灰褐色的人晃到一边,这一次,她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模样周正的男子,像极了地间的劳作的老农,冬日下晒阳光的汉子。
“我是无尘。”
那道士虽未穿道袍,道骨仙风。
“我。。。。。。我很疯狂!”我真是疯了,竟然还要听他们认认真真的对我自我介绍。
“我叫灰灰。”
“我叫哼哼。”
“你们真该打!这里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吗?!”我对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吼道。他们的星球负责人很是神秘,没有听说过,只是在某年,听说星球自身有了灵气,逐渐蕴化出形体。
那日锣鼓喧天,欢呼声不断,鲜花抛得满世界都是,被抛落鲜花竟然有不少落入她的院子里。
听说那星球的负责人如何被秘密的送入上庭,自始未曾对外展露过面容。
院子里的一老一小说的多了,她也不免为那负责人垂了几滴热泪。
如今这两个不懂事的出现在这里,不是给那负责人带来麻烦嘛,她想到这里,语气更加严厉,“你们两个可别说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啊。哼哼,你是月亮的后代;灰灰,你是太阳的后代。”
我说完了,却没有看到他们惊慌的眼神,我心想,难道我判断错了?不会啊。。。。。。
“隆,前殿还有好多批文需要我批示,我走了。”哼哼直接跳下床走了。
“哎哎,给个解释。走那么急干嘛?!”我坐起来,伸手去拉哼哼。
它打出一道三昧真火将我拦截住。
这种三昧真火并非是纯正的三昧真火,火的威力减少一些,火中带着极端的寒意,难不成这孩子还能拥有两种相生相克的法力不成?
“哎哎,你回来,我们聊聊。”我对着那孩子喊。
我被困住,不能下床。
“主人,我。。。。。。哼哼要我帮他。”灰灰说完,不等我说什么,直接跑了。
“哎,你,为什么叫我主人啊!”我看着女孩子的背影,一身青烟。
“都走了,你赶紧变身成一个人吧。我看着头疼。”我将被子随意地卷成卷放在身后,我依靠着更是舒服。
“执政官,我有事还没有做完,先行退下。”那指着自己说他叫无尘的男子。
他一身的洁白,看似死水中的一波水纹。
“你。”我还没有说完话,他转身潇洒的离去。
“我还有事,积攒多日,有恐疏漏的地方,还得赶紧回去处理。”那一身破旧灰黄衫的丑娃,并未再看我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你!凭什么抓我!”我对着正主吼道。
被吼的正主丝毫没有反省的觉悟,他一身的墨色,衬托的他洁白如玉的脸更似美艳。
“现在区分出来了?”他扯过一把凳子,坐在我的对面。
我装傻这么多年,首要准则就是避开麻烦人,避开麻烦事。
虽然我似乎一直处在麻烦的圈子中,也未曾解决过任何麻烦。
我的第二准则就是装傻充愣,一概顺应他们的想法,尤其是那些说我傻的人。
这种方式成功的逼退了对我还有好奇心的人,不乏一些抱有善意的人。
我展开三分的笑脸,即是微笑,也不热烈,“您这说的。我区分出来了。”
“好,你说说,你是如何区分出来的?”他不慌不忙的问,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将一切可能延推滞后。
“区分?这好区分。一个一身皂白,一个一身破烂灰黄,你一身黑。”我说。
“你以为这样说的就可以交代过去了?”他走过来,他的身子却始终在床板之外。
这人喜欢出其不意的在我面前出现,距离总是恰到好处的鼻尖碰鼻尖。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防范的看着他,一不小心将自己的聪明劲露了出来,看着他奸计得逞后的一脸坏笑,尴尬的陪着笑了笑,企图把自己的仓皇失措的举动掩盖过去。
“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不说话,我憋不住,问了一句。
我真的很烦他这样做,明明一个人非要扯出两个人,还要我清楚的分出来,这与我何干呐。
“你好好得想想吧。”他说完,直接甩袖子走了出去。
我扑了上去,撞在无形的法器上面,额头生疼。
他坐过的椅子下面一堆白色粉末样的东西,我很是好奇,想要查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收集宝物的能力也没有了。
“走吧!都走吧!”我对着他的背影狂喊。
这样的日子,我过得还少吗?!我是谁,我不怕!哼,你就是关上我千万年,我也呆得住!
“走吧!我不怕!”我扯开了喉咙喊,我听到我的声波并未穿出这个房间。
门口,立着隆。
他看着我,眼底流动的流光,我看着他看不出所以然来。
我和他对视许久,最后,我打了一个哈欠,伸了大大的懒腰,决定放弃坚持,软软的说:“我错了。你要我怎么做?”
“好好睡觉。”他留下这句话,普通的门为我关上了另外一世界。
“这是什么时候!我刚醒来!我怎么睡得着。”我真的怕我睡不着,站在门口的那人会做出什么来。
“躺着!”隆走了。
我张张嘴,不敢喊。最后,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那缥缈可是忍受不了他的臭脾气,竟然分出性格不一的男人陪着,这是真爱。。。。。。她为什么还是跑了?难不成她真正喜欢的不是这个人?
我想到这里,坐了起来,伸手寻找法器的壁面,难不成,这里也曾是她受困的地方?她有是怎么死的?好有骨气的女子。
作死的方法很多,既然想要作死,自然毫无下限,更无上限,我开始了我作死的日子。
每一天,我睡饱,吃足,喝足之后,抱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干嚎,一边在床上打滚,顺便用自己的双脚使劲的踹法器的壁面。
直到自己的喉咙喊哑,喊出血来。
隆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我的双腿双脚都被拴住,我嘴上堵上的某种东西。
其他人再也没有露过面。
只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隆会来,甚至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我。
也不知为何这法器像是不存在的,他是直接进来的。
“我错了。我不疼了。”在早饭送来的时候,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这样的姿势摆上一晚,实在难熬。
“再也不想着踹了?”隆问,他的眼睛里要不掩饰他的目的达成。
“我保证!我保证!”我很狼狈,但是只能妥协,让自己过得好过些,顺便找到机会,让自己顿匿。
当他将困住我的绳子解开之后,我咬牙启齿的扑过去,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发展方向从这里发生改变。
我就算是我拼尽全力将他压在身下,也不及他的力量。
他并没有像老花说的那样对我使用拳头,即便是我做好了防备的准备。
第二天,我开始绝食。
这种方法也只能使用在心疼我的人身上,我已是愤怒,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为什么不吃?”他问。
“。。。。。。”我倔强地将头拧向床的内侧,不肯看那美食。
自从我知道食物是细细的咀嚼之后再咽下去,我便爱上了美食,这美食对我的诱惑极大,我暗自吞咽着唾液,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意志坚挺的向他传递我的决心。
“这些食物的食材得来及其不易,你要不吃,谁也不敢吃,倒了虽然可惜,只是这些食材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当你要吃时,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食材可遇不可求,我派了很多人在它的生长地方,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点儿。”他说。
这样珍贵?耗费这么多的人去寻找,只为做成一道菜?难不成它是最美味的?我放下了我的计划,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自己与自己的肚子作对,实在是傻,我又不是真傻,怎可不吃呢。
食物的美味,让我无法做到细嚼慢咽,狼吞虎咽过后,全部食物都进了我的肚子。
真的不多,刚刚让我吃成八分饱,盘子里的汤汁都被我舔的干干净净。
第三天,我每一顿吃饱喝足后,转身面对床的内侧,一声不吭的面壁思过,忏悔自己的馋,忏悔自己经受不住美食的诱惑。
“我有些话本子,你可愿意看?”隆在我身后说:“这些话本子写的很不错,我们这里的姑娘小伙子都喜爱看,我拿给你的还是第一批的第一本,字迹非常的清楚。”
“。。。。。。”话本子,我的确很想看,想知道这里的世界中有哪些故事,我已经犯了吃瘾,怎可以纵容自己再深陷其它嗜好中去呢?
“你不想看画本子,我就请说书先生每日来这里讲给你听吧。”隆说。
说书人讲的故事很好,他总是以花开两朵,先表一支为开头。
我听的上瘾,也好奇另一支讲的是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去几天之后,我开始想着出去转转,去看看说书人说的街上果真如他描述的那样的繁华和热闹吗?
最终,我还是按耐不住这种自己的好奇心,我不光觉得只有出去,我便有了逃跑的机会,我还想着在外面好好的生活。
他没有趁我昏迷拿走我怀里的金子,这些金子就随意的堆放在我的床头角落里。
我趁他起床还没有从我身边离开时,我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仰头对他说:“隆,我想出去。那说书人说的外面有多好多好的,我,我没有见过,我想出去瞧瞧去。”
“不行。”他用法力将我推开。
虽然我曾以为他以那么一瞬间的软弱是因为我,但是他还是如往常那样冰冷。
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不由自主的对一切不感兴趣,软怏怏的趴在床上,盯着布面瞧上许久不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