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草其叶如金鱼状,全株可入药,一般生活在深山老林,偶有出现在悬崖边上,全株呈青绿色时,其根入药可炼制摄魂。
'摄魂'顾名思义摄人魂魄,当初花兮派黑鸟送信时,胡子可给三只鸟用的药粉便是炼制失败的摄魂散,因摄魂草一般找到的都是枯枝败叶,成活的极其少见,而成活的摄魂草可以炼制摄魂,枯死的摄魂草只能炼制普通的迷魂药,所以摄魂是一种很偏门的药。
花兮这株一看就是还活着的摄魂草,回去好好侍弄成活率是很高的,不过花兮是连根拔起的,根部有些受损,叶子也被花兮捏的烂戚戚,胡子可看着躺在盒子里的摄魂草,一时心疼不已。
“兮兮,你采草药的时候,温柔一点,它们一般很娇弱的。”蹲在地上的胡子可一双眼泪漂亮的凤眼,此刻泪汪汪,甚是心痛不已。
“啊。”不就是一棵草,他随手都能拔起一大把,不过看到胡子可那心痛不已模样,花兮按捺住自己的双手,别他一会儿再拔了什么不得了的药草,再把胡子可这个神医给气着了。
“至于吗?一堆枯枝烂草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本公子的真金白银。”远远走来的花承逸,不知道又从哪里把那把金灿灿的扇子变了出来。
胡子可一看他那风骚走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连话都懒得说,把盒子往怀中一放,扫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往林中深处走去。
“……”
诡异的一阵沉默后。
花兮琉璃的眼眸,在花承逸与走远的胡子可身上流转一番,便抬脚跟上胡子可的脚步。
存在感不强的花清,缓缓从阴影走出来,拍了拍花承逸的肩膀,摇摇头,跟上了花兮的脚步。
越往山林中走,草木越茂盛,借着点点月光,偶尔还能看见野兔在林中奔跑,花兮觉得他们还算幸运,难得从上山到此刻还没有遇见什么豺狼虎豹。
殊不知要不有胡子可这个药师在,恐怕远处虎视眈眈的豺狼,早已堵住他们的去路。
花清跟在花兮身后五步之远,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不经意的扫了眼远处的一处低邱。“胡公子,我们此刻应该是像深山中走的吧!”
“嗯。”胡子可直起身,擦了一下鬓角上的汗珠,看了眼远处,指着花清盯着的山丘。“从前面的那个小山丘过去,就能看到药王谷。”
花清听了胡子可的话,眼眸不离的盯着哪出,深深凝起眉头。
“不会吧!我还以为我们是来采药的。”花兮回头看去他们走过的路,怎么也看不出来像人走过得。
“胡药师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记不清路了,要是的话,趁着本少爷还记得来时的路,咱们赶紧出去。”花承逸拨开眼前半人多高的干草,看了看四周,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的感觉。
胡子可一听花承逸的话就来火。“爱跟不跟,要不是你把马车卖了,我们至于半夜三更的在这深山老林。”
“你这人好没意思啊,干嘛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跟你认错还不行!”花承逸把玩着他手中的黄金扇。
胡子可听着清脆的声响,猛的一扭头,盯着花承逸手中的扇子,仿佛能盯出一个窟窿。
花承逸看着胡子可那双在月光下发光的眼眸,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直到退到花清的身上,才停下。
“你中邪了,胡…大少!”花承逸缩了缩脖子,往花清身后一躲,只漏出个脑袋。
“你扇子从哪来的?”胡子可忽然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句。
“买的啊!”
“什么时候买的?打哪买的?”
花兮也听出些别样的意思,就凭花承逸这个花孔雀,要是有这把扇子,他不可能一路上都没有拿出来,除非…
“我…靠”花兮疾走两步,一把把花承逸从花清的背后拽了出来,拳脚并用的招呼起花承逸。
“兮哥,你干嘛啊!”花承逸抱着自己在林中一通乱窜。
“我干嘛,你说你是不是用马车换的扇子!”花兮不解恨的往花承逸身上使劲的踹,原本寂静的树林,也因花承逸哀嚎变得鸡飞狗跳,小鸟,兔子,山鸡…一众动物向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花清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眸中的杀意,也渐渐散去。
天空一点点的星光,也在这时候打破黑暗的黎明,如玉的圆月,也渐渐失去光泽,变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