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着手里的玉佩,终于明白,这个她死前从继妹林月娇脖子上拽下来的玉佩中带着一个医药宝藏的空间,这个玉佩就是打开大门的钥匙。
那么多上好的药丸和药材,外婆吃了肯定能长命百岁。
安夏兴奋地推开朱红色大门,穿过若大的宅子,来到上次位于宅子后方的大山,这次她自己用玉佩打开门,里面的东西跟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在熟悉的位置找到蜡烛,看着一箱箱做好的药丸,一堆堆药材,一切都跟梦里一模一样,还有放在八仙桌上的秘方匣子,安夏知道自己这次找到宝了。
这个玉佩真神奇,她忍不住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敏感地发现玉佩一角有些凹凸不平,借助着蜡烛的光芒,她看到玉佩右下角雕刻着一个小小的霍字。
霍家?那不是前世林月娇认的干亲吗?只是在继母的刻意安排下,自己从没见过林美娇认的干亲。
安夏没想到霍家的玉佩,居然便宜了自己,那林美娇知不知道这块玉佩中蕴藏的空间呢?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心想反正自己重生了,林美娇此刻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自己重生也是借了这块玉佩的能力。
看着一整座掏空了的山体内部藏着大量的药品,安夏兴奋过后,突然发现,自己不懂中医,这些写着名称的药丸到底是治什么病的。
一股沮丧涌上心头,而玉佩随着她心念一动,缓缓浮在她面前。
玉佩朝外面飘去,安夏赶忙跟上,玉佩飘到大宅子处一间门前停住,安夏陡然明白,玉佩似乎想带她看什么,她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围着一圈墙全是大书架,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座椅。
安夏走到书架面前,轻轻抽出其中一本书,玉佩缓缓落在她左手手心,消失不见,而此刻她再看书面上的繁体字,每个都认识,仿佛从小就学过一般。
“《伤寒论》、《千金药方》、《脉案第十八册》……”
安夏一本本念着,发现整整一屋子全都是医书,还有些是看病时所记录的脉案。
如果自己学会这些医书,是不是就能给外婆看病,自己也能成为中医,安夏心里涌起希望,可看着满满一屋子书,又有些泄气。
如果把这些都学完,那都是猴年马月了,外婆可等不得。
她随手翻开一本书,仔细地看着书中内容,看了几页隐约听到病房门外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小护士来打针,却推不开门。
我要出去。
她刚这样想,人就从空间出来,好好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门外小护士已经急了,敲门声越发急促。
安夏整理下衣服,下床开门,把门外端着托盘的小护士放进来。
“你干什么还把门锁着,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们医院是不允许病人锁门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觉习惯锁门,不知道医院有这个规定。”
小护士见安夏态度挺好,她又是那个英武帅气的人送来的病人,刚才那人在护士站还好声好气拜托他们好好照顾这个姑娘,看在那个客气男人的面子上,她没说什么了,不过打完针后还是把医院的规定给安夏说了一遍,确认她明白了才离开。
正在打针的安夏,百般无聊,此刻心里对自己刚得的空间还有挺大的兴趣,可自己现在不方便再进去,不由想起自己刚看的那本医书。
她刚一想到医书,脑子里突然冒出刚才看的那几页内容,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里,仿佛熟读多遍,铭刻于心。
怎么可能?她有些不敢相信,再想一遍依旧如此。
一股狂喜涌入心头,如果自己看一遍就能记住的话,那些医书虽多,可总有被自己看完的一天,等自己看完所有的医书,外婆的身体一定会在自己的调理下越来越好,更何况还有一整座山的药材。
渐渐,安夏原本担忧焦虑的眼神变成了坚定清澈,这一世,她要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躺在病床上憧憬未来生活的安夏,并不知陆柏川刚回部队,就被上级领导和政委叫了过去。
楚钢龙泉矿山一大早来了一帮村民,在矿办大门口又吵又闹,嫂子们又哭又骂,直说龙泉矿山保卫科的队长抢走了他家老太太和外甥女,现在二人生死未卜。
此事惊动了矿山里的矿长和书记,村民们在单位门口这样闹,影响极其恶劣,好歹矿山也是直属国家管控的大型央企。加上这些村民所说事情也十分重大,龙泉矿山矿办主任和上级领导亲自接待这些村民,把人请进会议室。
据哭诉的妇人们说,抢走老人和姑娘的那位队长,态度十分嚣张,还报了单位名称,名叫陆柏川。
一听是陆柏川,办公室主任眼中闪过一丝慎重,立刻让秘书去通知保卫科科长到会议室来一趟。
说起来这个陆柏川是年前调入单位的,他是部队上转业回来的干部,按说这样的干部一般都安排在机关事业单位,怎么可能进国企,虽说自己单位也很不错,可也就是个企业,铁饭碗不能和金饭碗比。
矿办主任稍稍打听了下,才得知陆柏川是犯了错误,相当于被迫转业,具体事情他不清楚,但从矿级领导和劳资科长的语气里,似乎对这个人印象不错,所以他才让秘书去通知保卫科长,毕竟保卫科长这个人很得矿领导重视,一会儿也能帮陆柏川说说话。
安家众人眼神交汇,一瞬间迸出精光,接下来各种要求就全都来了,要知道龙泉矿山可是方圆几十里地都羡慕的单位,国企,福利待遇好,这次不得站个大便宜不能回去,安家众人均这般想,吵闹的声音又拔高一个度。
矿长被吵得脑袋疼,心中觉得奇怪,这段日子他观察,陆柏川是个极稳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就连话都不多,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就招惹了这些村民。
这边儿的村民,各个都是难缠角色,本就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单位的工农关系是最难处理的,职工们偶尔踩坏一颗白菜,都恨不得要出一只鸡的钱,陆柏川招惹了这些人?想到这矿长皱了皱眉。
望着一屋子又哭又闹的嫂子们,矿长为难地望着书记。
陆柏川刚一回来就被矿办的秘书叫去会议室,路上秘书把里面发生的事情和他大致说了一遍,让他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