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墨忻城来过一次,便再未出现过,沐倾儿终于是憋不住了。为了能时常见到墨忻城,她算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按照祖宗规矩,成婚第三天要回门,如不是心农提醒,她倒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不过,这倒给了她见墨忻城的机会。如今,墨忻城命人守着她,不让她出这院子半步,王府上下都当王妃不慎落水,需要调养,才始终不出门来。
可她活蹦乱跳,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但请安的太医却每天都来,诊诊脉便走,只留下话让王妃好生调理着身子便是。
沐倾儿虽一头雾水,但也懒得管这些事,只当是这个墨忻城怕他的王妃真有个好歹,所以时时记挂在心头罢了。这一来二去,她反倒对这个墨忻城又多了几分在意欢喜。
既然从心农那处知道了要回府去,为了不穿帮,还是要先从心农那里把话套足。
将心农叫进屋来,沐倾儿开始跟心农套近乎,一直胳膊搭在心农肩膀上,小声说到:“心农,你这么好,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在沐府的故事。”
心农很显然被沐倾儿的举动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她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快交代了。
“小···小···小姐。”心农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沐倾儿这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胳膊,赶忙把胳膊拿开。
心农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干嘛?”沐倾儿被吓一跳。
“小姐您自从前几天醒过来,就总是说些奴婢听不懂的话,奴婢知道您是失了些记忆,您出事也是奴婢的疏忽,是奴婢保护不当,小姐若要责罚,奴婢定无怨言。”心农跪着,说话时头也不敢抬,就连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
沐倾儿看到心农的样子,随即明白过来,这里可是不知道多少个千年前。
顿了顿声音,沐倾儿低了低头,走上前扶起心农。
“心农,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想要责罚你,我···我是失了记忆,以前的事,我的确都不记得了,我还得需要你帮助我,帮我一点一点,记起以前的事啊。”
沐倾儿语气柔和清脆,心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
沐倾儿笑了笑。转身两步,坐回梳妆台前。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她有些好奇,这身体的本主,会是个什么性子。
心农听了话,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沐倾儿看着,只以为是心农不敢随意谈论自己的主子,毕竟她和自己不一样,从小生在这封建集权的社会,想让她成为一个洒脱自在的人,大概很难吧,就像自己也学不来她们那套之乎者也、伦理纲常。
“放心,心农,我罩你,有什么你就说,我绝对绝对不会怪你的!”沐倾儿一边说,一边还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诚意。
心农看着沐倾儿的样子,这跟她熟悉的那个二小姐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犹豫片刻,心农将信将疑的说起来。
“小姐自从在府中时不慎落水,醒来便什么往事都记不得了,整个人也变的安静端庄,多愁善感,可是自从大婚那日在王府落水被救起,小姐醒来就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性子是跟从前有些相似,但为人处世却大不相同,让人觉得,让人觉得就好像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沐倾儿听着,才发现自己醒来之前,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儿。
“我竟然落过水?还是两次!我跟水犯冲?不过,好端端的,我为什么会落水呢?”
沐倾儿一边说一边疑惑的望向心农,心农望见这投过来的目光,赶紧躲开,说起府里其他事,赶紧错开话题。
经过心农一番说道,沐倾儿也了解个大概,她这身体的原主,是沐将军府庶出的二小姐,她上面还有嫡出的姐姐沐连儿,和嫡出的哥哥沐彦德。
而且,跟她想象的不同,她这个府里最小的庶女,实则是最受沐将军喜爱的,从小在沐将军膝下长大。不喜琴棋书画而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最重要的是——自幼习武。
沐倾儿听到这些,倒吸凉气,这幅身子骨,竟然还是个习武高手。
听心农说,沐将军还曾有意等她长大后随他入军。
听的沐倾儿连连咂舌摇头道:“唉,可惜了可惜了。不过,你也别着急,等哪天我知道怎么回去,把这副身子骨再还给你!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来这儿了,你去哪儿了。”
沐倾儿一早看见窗上里贴着的大红喜字,便知道她这是刚刚新婚。先不管其他,这个白捡来的夫君倒是让她很是欢喜。她一定要想办法,调戏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