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这短暂的一生对她而言,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
童年时与亲生父母失散,被萧妈妈捡到并收养,俩人相依为命。
初见萧雪时,她是个很安静的丫头,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萧妈妈担心小丫头闷坏了,自己打工的时候就把她带在身边,给她一本画册,一盒蜡笔,小丫头一画就是一整天。
当年萧妈妈也是刚到海城郊区的一个镇子落脚,人生地不熟只能打点零工,养活自己还行,但是收养了萧雪后拙荆见肘。
那一年,在‘暖阳’孤儿院阳院长的介绍下萧妈妈在海城的一家小有名气的西餐厅找到了一份固定工作,钢琴演奏。业余时间带几个孩子的钢琴课。
萧雪也顺利的上了小学,她依旧喜欢画画,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但是她的画作多次在学校的比赛中得奖,萧妈妈那些年辛苦工作赚来的钱除去日常的开销外,全部用来帮萧雪购买画画的工具,支持她画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萧雪11岁那年,学校推荐她参加了全国小学生绘画大赛,她不负众望拿了个特等奖,最高奖项。
同一年她高分考取了海城美术学院附属中学,是那一年入学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她是直接从五年级参加的小升初考试。
初中三年她不仅画作水平突飞猛进,而且学习成绩一直排在年级前三,三年里她的画作在海城乃至全国得了无数次大奖。后被海城美术学院的一位教授看重,收了做关门弟子。
15岁那年,萧逸明从F国回来,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到她们娘俩。有了大哥的支持,没了生活上的后顾之忧,她潜心学画,17岁那年被学校保送去海城美术学院。
她自己则报考了F国的著名的美术学院,那是她最向往的学校。幸运的是学院的安教授非常欣赏她的画作,促成了她的F国求学之旅。
都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萧雪准备出国的前一周,萧妈妈的旧疾复发了,年轻时的积劳成疾,一下子全面爆发出来。
而恰巧当时的萧逸明刚刚接手城北的城中村改建工程,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是精心尽力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向往的学校。
即使在萧妈妈和萧逸明一再的催促下,她还是果断的放弃了F国,去了海城的美术学院,就这样和亲生父母擦肩而过。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上天的作弄也罢,这一切都不再重要,萧雪当时只是做了一个孝顺女儿该做的决定。
离开的人去了天堂,活着的人就替她幸福的活着吧。
……。
“小逸,晓晓的爸爸是谁?”夜庭还是问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和母亲都不知道,问过她很多次,她都避而不答。我担心她在外面受了欺负或被人骗,但是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萧逸明皱着眉头说。
“哦,这个人这么隐秘?”
“老爸,有一点线索,是星儿发现的,你看这张画。”云希走到那张被油布蒙着的画前,掀开油布。
“你说的是这个标志?”夜庭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线索。
“嗯,就是这个标志,晨熙的爸爸见过类似的标志,他认出是某个特种部队的标志,他已经去调查了,但特种部队的资料都是保密的,所以需要些时间。”萧逸明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夜庭扶着额感到一阵无力。
军队的机密不是一般人能调查出来的,也许需要一个契机,夜庭想到多年前的一位病人,当年已经是军队的首长了,不知道现在……
“不急,慢慢查,我到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干出抛弃我夜庭的女儿的事。”
“伯父,不管查到最后是什么个结果,我是不会把晓晓给任何人的。”萧逸明坚定的说。
“放心,有我夜庭在没人敢抢你的宝贝儿。”夜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男人把晓晓从那么柔弱的婴儿,带到如今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是付出了多少的感情和精力呀!
早产的晓晓,身体一直不好,一点小感冒发烧,就会转成肺炎,每次都是萧逸明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绝不假手于人,等到晓晓稳定了睡着了,才开始处理工作。
等到大一些,会走路了,他常常带着她去上班,整个集团的人都知道,不近女色的总裁,私下却是个百分百的奶爸。
这样的感情,要是有人敢抢他的宝贝儿,那就是等于要他的命呀!所以他必须把话说清楚,让大家都站在他这一边。
……。
“妈妈,到我的房间,给你一个惊喜。”星辰见妈妈依旧沉浸在悲伤中突然想起了拍来的那条项链。
“什么惊喜?”
星辰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个首饰盒,递给妈妈。
打开盒子,一条金钻项链映入安雨菡的眼帘。
“这…这项链,你哪里来的?”夜庭激动的拿过项链问到。
“慈善拍卖会上萧哥哥拍到的。怎么呢?这不是妈妈丢的那一条吗?”看着夜庭激动的样子,星辰不解的问道。
丢了?那只是夜庭不得以的一个借口罢了。
“是什么人拿出来拍卖的?”夜庭问。
“是帝都郑家的千金。”萧逸明给了答案。
果然,他放过那个人这么多年,那个人到是一点都不低调,竟然敢拿出这条项链出来拍卖。
郑琬婷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私自拿出来拍卖的这条项链,会是她的家族走向毁灭的开始。
“小逸,项链拍了多少钱,一会儿我转给你。”夜庭想的是自己和老婆的定情信物怎么也不能然一个晚辈买单。
“伯父,不用了,本来就是拍来送给伯母的,伯母是晓晓的外婆,就当是我代替雪儿送给母亲的,好吗?”萧逸明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你让伯母怎么拒绝?”安雨菡拍着他的手说。
“那就不要拒绝了,今后我替雪儿孝敬您,您就把我当半个儿子,可以吗?”为什么是半个儿子呢?萧逸明想的是,女婿不就是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