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你不是龙十三。你是谁?”龙舞道。
那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我还能是谁。”
一连串的因果在龙舞脑中闪过,禁制阵法,遭遇伏击,守墓人死,这一连串的阴谋只能说明一件事,背后的主谋有意混淆,就是为了隐瞒她的身份。
心湖波动,再抬起头时,那张龙十三的脸,竟然已经变成一张黑白狗脸。
“犬戎,哪里来的鬼东西。”龙舞喝道。
一旁的肖乾见到这一幕,差点没吐出来。
一把巨型羽扇从天而降,那羽扇裹挟着阵阵雷电,遇风而大,一颗小小紫藤则悄悄发芽,边做两瓣巨大魔藤,那奇怪狗脸人身的守墓人忽然“呵呵”一笑,拎起囚笼的犬戎,便逃身而去。
“什么人,杀了守墓人,他也进不去陵墓,难道仅仅是为了救一个俘虏?”龙舞有些六神无主。
真正的帝墓位于地底黑暗的三千米处,外阵是外面迂回婉转的上古石林,而里面则是真正的墓穴所在,“守墓人”先前所说不能不走外阵直接进内阵,其实对龙舞等人是一种高估,出于安全考虑,也有磨砺后辈心性的意思,需要经历很长时间的寻找和步程,才能走到内阵中间,也就是真正的帝墓所在,但他可能以为龙舞等人不愿意过多行走,可以直接到达内阵,那他就省去了闯外阵的功夫,但没想到他们真的不知道。
“不是传说中的守墓人都特别厉害,深藏不露,是隐藏的boss吗?怎么你们龙家的这么弱?”肖乾问道。
“你以为是写小说呢?守墓人,他要是真的很强为什么要当守墓人?我们又怎么敢让他当守墓人?”龙舞不屑道,在他的出生认知里,对于这种先天残缺,还吊着半口子气不死,甚至赖活着还往上爬的,他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不过那条黑白脸的犬戎也的确是厉害,应该是犬戎里比较稀少的存在。”龙舞楠楠道。
地底幽深黑暗,光线来自于一些原生的发光生物,还有一些千年不熄的奇怪燃烧的火把!地形错综复杂,墙壁上爬满青苔,顺着青苔的方向,俨然可以听到竟然还有水流声,不是潺潺流水,而是瀑布的声音,大量的水波渐入瀑布之中。随着进行越来越深,老叟忽然道:
“诸位小心了,帝墓内,危险重重,务必要护得自身周全,你们哪个有了闪失,我回去都不好交代,这些怪物不攻击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帝星的禁制,又或者是奇特的幻溪纱衣,不过你们要触动了某些机关,或者主动攻击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甚至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老叟道。
“的确,帝墓内的生物并非我们人类,可不会跟你谈什么条件,看你是什么身份!”刘季忍不住说道。
一行人踏在厚重的潮湿的地底地面上,就连龙舞也罕见的老实起来,小心翼翼,按照白衣炼气士的指引走着每一步。
“前面是曾经帝国一位将军的墓冢,我们过去的时候,记得要绕开些,有几头人马和异化生物在守护。”众人听令,纷纷屏住呼吸,一点也不敢偈越。
这时,只见远方一个孤伶伶老者,拄着拐杖朝他们走来,老者面无表情,周身燃起绿芒烈火速度极快,但奇怪的是,他的周身没有任何守护。“灵魂体!她还没有死透,她周身的火是传说中的冥冥之中噬魂之火,看到他的双眼没有,是传闻中的红莲业火,但凡能够修炼的人,触碰,三命之火肯定被它扑灭地干净。这是谁?怎么这么狠?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死?”刘季惊道。
一行人暗暗祭起法器,在场压力最大的莫属老叟一人,作为身阵强者,虽然是一个专修诡道法器的“伪身阵”强者,是唯一对它造成威胁的存在,他也能够感受得到自己身上的“阵体”由于被动护住,灵气有点急速流动起来,“对面来的可是一名阵皇强者,大家小心了。”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阵皇强者,他连见都见的少,更别说胆子大到和他出手的地步。
“大家别怕,死了的阵皇强者,我看他对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刘七剑,你不是有两把怪剑吗?应该有用,你挡在前面。”龙舞道。
刘季走到队伍前头,不情不愿地握紧腰间玉佩,这话说的他哑然,的确,能对魂魄体产生威胁的,似乎也只有他手中的“天外飞剑道种奇兵”了。
那老者徐徐前进,似乎没有注意到队伍的情况,而众人一旁,则是将军墓,有人马等人环伺。“真不知道我爹咋想的!偏偏让我来这等凶险之地。”龙舞恨恨道。
药元阁的少女眼神游离不定,美目乱转,一旁的肖乾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不解道:“你在想着什么?”老者越走越近,逐渐显露五官,少女惊道:“是药皇,是我家开派祖师药皇,你们别怕,他交给我。”肖乾正纳闷间,后背吃力,只见少女一脚正中,朝药皇的方向扑过去。
“我死矣……”肖乾悲愤道。
“别怕,看到他胸前那个玉佩没有,是我的祖物,我娘亲命运危在旦夕,要靠它救命,你一定要帮我拿到他。”少女道。
老叟定睛一看,“无魂之人,哪来先来的奇葩,不能修炼就算了,竟然连本命魂也那么微弱,这小子倒了什么惊天血霉。”
“太狠了,是个好点子,天生少一魂的人的确类似魂魄之体,是可以触碰到它的存在,不过这么过去,也没有什么防护,那周身秘火不把他烧个半死,可惜了。”运送祭品的黑甲喃喃,他刚有点欣赏这个同样炼体的少年,毕竟,炼体的人可不多,由于太难,也由于难以明说的偏见,认为炼体是低级的路子。
“紫玲珑,你干什么?原来你是要他去死啊?”刘文道怒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