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功夫的王大魁,身长体壮,过街入市如鹤立鸡群,分外显眼。他也嫉恶如仇,时常抱打不平。开封府这一带的流氓,见了他都发愁。无论是使用棍棒斧头,还是刀枪剑戟,都伤他不得,而王大魁一声怒吼都把他们吓的抱头鼠窜。所以王大魁人送外号:铁背猛虎鬼见愁。
这些街头市井之徒打不过王大魁不说,还常被羞辱。在王大魁手中,他们就像刚孵出的小鸡仔,被随意摆弄。在百无聊赖之际,王大魁也就随便抓几个无赖揍一顿,消磨一下时光。官府也很头疼,一者此人抓贼有功,可经常的打架斗殴扰乱民安,也不是个事儿。
一次终于东窗事发,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被官府通缉。王大魁为了不连累少林寺,所以连夜逃走。在半路遇到了有地主财阀逼良为娼,他三下五除二又是打跑了这些恶霸,可也暴露了身份。此事被路过的丐帮河南分舵的舵主赵炳南看到了,他非常欣赏王大魁的武艺和品格,便询问他的遭遇,王大魁更是无所隐瞒,坦率直言。
俩人一来二去,很是投机,王大魁便应邀请加入了丐帮。后来赵炳南病故后,王大魁就成了河南分舵的舵主。那时的丐帮帮主还是青锋燕骓严玮清,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英杰人物,传言说道,他还是朱元璋的结拜兄弟。
王大魁在丐帮委身多年,名望甚高,最关键的是他与丐帮的继任者钱为钧是好兄弟。不过说来话长,当时的钱为钧还与丐帮毫无瓜葛,他还只是开封城内的一个纨绔子弟。
钱家正如其姓氏,富甲一方,腰缠万贯,可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好,是为富不仁的豪强。那时的大明有三大豪门,京城的沈万三,开封的钱有道(钱为钧的父亲),以及扬州的张寅阁。
黄河发水灾,流民失所,哀鸿遍野。钱为钧几次劝父亲仗义疏财,救民水火,可都被钱有道严词拒绝了,这不是父子两人第一次争吵了。作为家中独子的钱为钧,被钱有道寄予后望,希望他能科举入仕,光耀门楣。为此还不断的走后门,求人托关系,可终究还是失望而归。一方面钱为钧确实也无心做官,虽然他从小博览全书,满腹才华。钱有道认为最不济还能继承家,留住家族的财富。
年轻叛逆的钱为钧哪里肯被束缚,他十分不屑满身铜臭味道的父亲,俩人时常冲撞。钱为钧喜好与江湖豪杰吃流水席,广交好友,这也让钱有道分外恼火,认为这些满身臭汗的江湖人上不了台面,不许钱为钧与之来往。各种冲突来了又去,父子儿子关系异常紧张。
钱为钧自十四岁开始,多次离家出走,又多次被寻回。这一次离去,已经五年了,钱为钧流浪江湖,不知从那学的一身武艺,竟成为了江湖闻名的侠客。
钱有道垂垂老矣,病体难支,钱母多次派人寻找儿子,希望能在丈夫临终前见到儿子。听说了家父病重的消息,钱为钧昼夜兼程奔赴开封府,可还是没能见到父亲一面。
方孝孺赶到开封的时候,钱家正在办丧事。钱家早就被人盯上了,有官府的人,也有丐帮的人。在钱为钧到来之前,丐帮的人已经计划抢掠豪门了。
与王大魁分别后,方孝孺、伍思华等人回到了官府安排的住所,发现那里遍布了官员,密密麻麻、着急忙慌的议论着什么。发现俩人回来,都笑逐颜开,满心欢喜的迎了过去。原来他们是害怕钦差丢了,对上面不好交代,所以加派了人手地毯式搜索。见到方孝孺回来了,官员们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尽管他们并不喜欢这个钦差。
虽然来了钦差,王大魁依然不改匪气,远水难解近渴,他打算抢掠富商,来救急灾民。他对属下们说:“等朝廷来赈灾,那还救什么灾,那等他们来收尸了。还等他妈的等什么,先抢了再说,不过俺先声名一条,只抢土豪劣绅,但不伤人命,而且老百姓一个都不能动,谁要是欺负老百姓,老子拧断他的脖子,听到了没有。”
众人尽皆应和,之后都磨刀霍霍,准备抹黑爬墙而入,第一个地点就定在了钱家。丧事还没有办完,丐帮的这些人就准备拿钱家打牙祭。同时王大魁还派出了人员,到杭州的沈家去埋伏,最终双路出击。
碰巧的是,他们刚想进门,正好碰到了前来奔丧的钱为钧。黝黑的天色,伸手不见五指,可几株火把还是暴露王大魁他们的踪迹。钱为钧策马而来,见到异样,就隐没与街头巷尾,悄悄地观察。
王大魁一帮人刚要行凶,钱为钧就出手了,不费什么力气,丐帮几十号人物就被打的人仰马翻,躺卧一地。受到惊吓的钱母惊魂未定,看到儿子了来了,喜极而泣。
钱为钧拜会了母亲之后,命下人把母亲送回房内,欲要与这帮叫花子周旋到底。王大魁看到这幅景象,心中感慨钱为钧俊俏的身手非凡,可他就是一身是胆,哪怕不敌。
没多大功夫,只有王大魁,其余人员都爬不起来了。王大魁径直冲过去,携风带吼,像一堵墙似的撞过来,可钱为钧只是轻轻侧身,仅仅扳了王大魁一脚,他就如飞天的野猪一般窜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有些蒙圈的王大魁,爬起身来,有些迷糊,鼻血喷了一脸,他看到血更加的兴奋和愤怒了。又是扑过去,左右伸手去抓钱为钧,可钱为钧就像是兔子一般左右跳来跳去,就是抓不到,王大魁累的气喘吁吁,可钱为钧似乎来没出力。
钱为钧还不停的戏弄王大魁,左边摸一下脸蛋,右边拽几根胡子。虽然气力就快耗尽了,不过一辈子都在玩弄别人的王大魁,今天却被别人耍了,自是要报复的,还在不停的逮钱为钧。借着王大魁松懈的时机,钱为钧一把抓住了王大魁的大拇指,只是一个反关节,他当即剧痛难忍,倒地挣扎,强忍着疼痛,把脸憋的通红,可就是不求饶。
于此同时,杭州的沈家却倒了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