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暗卫驱了一夜的车,阿殇为了让我睡舒服些,特意走的慢了些,所以现在还没有到帝都。
我起来舒展了身子,阿殇一直打坐休息的,他见我醒来,特意让暗卫把车子赶到有水的地方,让我洗洗。
他问我一夜睡的可还好?
有他在,睡的当然好啊,也没觉得睡马车有多颠簸,就是觉得马车可以再弄宽一点,我的腿都伸不直,只能蜷缩着睡。
他让我去马车把衣服换掉,头发也可以放下来了,人皮面具也可以撕掉了。
钻进马车里,拿出衣服看,是淡蓝色齐腰般若,质地上乘,阿殇每次给我备的东西都没有差的。
阿殇一直在马车旁守着,我出来后他才挽起裤腿,下水抓了几条鲫鱼上来,准备做个鲫鱼汤喝。
马让暗卫牵去喂草了,饭好后,阿殇吹了一声口哨,暗卫就回来了。
以前觉得自己话挺多了,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问阿殇还有多久才到帝都,他说可能到中午吧。
本来马车就不如单骑马快,又在路上耽误。
等进了帝都后,阿殇就离开了,我知道他藏在某处,等着我进了门,他才会走。
我进门后,就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
爹爹和娘亲都在前厅坐着,爹爹的脸色很难看,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待我开口询问,爹爹严声厉下,让我跪着,我不解,我犯了什么错了?
他拍案而起,说现在管不住我了,翅膀硬了,知道到处飞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爹爹定是因为此次我偷偷离家出走的事而怒。
他见我不跪,让阿福请家法来,娘亲见他来真的,立马劝他,说我还是个孩子,再说跟四皇子呆在一起也没多大的事,这么不是平安的回来了。
“慈母多败儿,你看有那个女子同她这般?”娘亲替我说话也被爹爹教训一通。
“你说我就说,又不怪娘。”我回了一句,结果爹爹更加生气了。
他说现在都学会顶嘴了,问我到底跪不跪,奈何威严,我也只能跪了下来。
阿福此时把狼牙棒拿来了,我瞅着,这不会是来真的吧?这要是抽在身上,不疼个几天就怪了。
爹爹还真舍得打,一棍子抽在我的背上,然后问我,还敢不敢自作主张的出去了。
我疼的哼了一声,也没叫出声,硬生生的忍着。
那些下人听的都觉得刺耳心疼。
娘亲要去躲父亲的狼牙棒,让他别在打了,意思一下就好了,别再打出个好歹来。
爹爹见我不说话,将娘亲推到一边,一棍子又下来了,继续问我,还敢不敢再一声不吭的走了?
痛的我直咧嘴,我摇头说不敢了,娘亲说我怎么那么倔,刚才说不就好了,干嘛非得等到第二棍子下来才说。
我倒是想说啊,关键我从疼痛中还没缓过神来,他的棍子就下来了,我也很无奈啊。
谁知,爹爹的第三棍又下来了,继续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的呆在帝都了。
我以为他也就意思一下打两下气也就消了,谁知他还打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