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按我这近几日的观察,这赵欢倩的确是个本本分分的赵家庶女,我安插在赵府的眼线回来后也汇报说她未曾得罪过什么人。”执巧如是说道。
“她就没有什么握得住手把柄么?”李茹曼折李茹曼下了一朵不知名的香花,转身轻轻别在了执巧的头上,“阿巧,你要知道,你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可都是废话。”
执巧下意识的抖了抖,回答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小姐请息怒…执巧这几日也并不是没有结果。”
李茹曼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执巧微微耸动的肩膀,对她说道:“那就快讲。”
“赵欢倩似乎有个心上人。”执巧开口道,“那日我进到武坊注意她时,却看见她写了些明里暗里的暧昧字眼,装作不经意似的撞了个翩翩公子,作个顺水推舟将那纸张递给了他。”
执巧说着,像是知道李茹曼接下来会问些什么,“那公子我有调查过,他是那王家的二公子,王伦。”
“赵欢倩能迷上王伦,也是不为过的,只是这下可就有些麻烦了,王伦是那王家极受宠的二公子,要想让他蹚进这趟浑水,恐怕不会那么轻巧。”
李茹曼有些疲倦地进了里屋,执巧也继续做着一些打扫浆洗的活计,她知道,以茹曼小姐的性子,就算这事情再难,她不撞上南墙也不一定会回头吧。
李茹曼微微打了个哈欠,轻轻掩上了用上好的青花竹丝做成的窗子,侧着身子躺在了床上。
可不知为何,闭上双眼时,耳旁却又回想起了李茗月方才对她悄悄说的那一番话。
那女人说的十分明白,一字一句都让李茹曼感到浑身不自在。
“姐姐,”李茹曼脑海里的李茗月微微一笑,“太子的生辰你必然是记得的吧,那时候咱们围绕着皇都办事的五个都城里头,所有的贵族女眷都会应邀前去皇都为顾太子庆生。”
言罢她又稍稍停了一会儿,“众所周知,这庆生是假的,今年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无非就是为了选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巩固顾太子的地位。可是姐姐,曾经太子也应着皇上的意愿来过我们的府邸对吧?他看上了谁呢?”
想到这里,李茹曼紧紧抓着丝绸褥子的指尖便又紧了几分,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可却无奈脑海里李茗月又已经开了口。
说出了那句她最为厌恶的话。
“他还不是看中了李如南,我们李府上上下下都不看好的病弱小姐,如若她在那个时候点了个头,估计她现在也差不多要登上凤座了。”
李茗月又作势笑了笑,对李茹曼开口道:“姐姐你也不用心急,且听妹妹一计,待太子生辰那日,我借着人多眼杂,收买太子身旁的侍女。以李如南之名诱太子与你相会,你尽管放心,到时候太子必然会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李茗月言罢便对李茹曼解释道,“到那时太子饮的酒水里,便会多了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名曰‘合欢散’。”
李茗月一定是疯了,李茹曼深深的吸了口气,合欢散可是京都明令禁售的媚药,且不说她如何弄得这药物,就拿她那不轨之心来讲,若是此计败矣,李府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就没一个人好过了。
李茹曼翻了个身子,心头不知为何渐渐地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以李如南的名义去勾引自己的心上人顾之玄?李茹曼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她也索性不再想了,沉下了心思便渐渐睡去。
若真是如此,又何必那般大费周折,她要的可是顾之玄的全部,而不是那随随便便,可有可无的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