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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调研调研

大殿古朴庄严,一长老威坐其上,殿下数十弟子端坐,看穿着都是二三阶弟子打扮。那长老捧着一本厚重的古书一本正经的缓缓说道着,所有弟子正坐显得专注。

两位长老一路随行介绍之下李飞才知晓。在戒律院中从一阶弟子到三阶弟子除了定时安排到各处巡查之外,还必须自觉的到这里来学习,对于弟子的学习时长也有要求,若每日时数不够者都会被扣去月资。

身为戒律院弟子,平日里除了要谨遵门规之外还有诸多要求且更加的严格,两位长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很多,李飞也没大记住。但最印象深刻且让李飞不能接受的是在戒律院还会定期检查弟子修为,若无进步或懈怠者会直接降级,直至被开出。

“这可真是福祸不卜喜忧难料。”面对两位长老的叠叠不休,李飞内心苦涩但也只得笑脸相对,再看看殿内那一板一眼授课的长老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更是觉得这次又上了自己这个老谋深算的师傅的当,本以为戒律院在内门举足轻重来这里自己是享福的,没想竟然是这样。就算戒律院弟子再怎么威风,还能比自己这青山老祖弟子的身份威风。李飞当即打断了两位长老的话,推脱自己初来乍到今日只是前来调研调研,且内门之中还有许多事物不是很了解,所以先推脱了办理入院一事。见两位长老未有反对,李飞便妥妥离开了。

李飞匆匆离去之后,两位长老立即将此事禀于了掌院秦风。

戒律院内一处雅阁内只有秦风和其子秦衍两人。知道李飞离开,秦风露出了些许的意外。

“父亲,那家伙就这么走了?”秦风显得疑惑。

“走了才好。”

“哼——算他识相。那香灵岛就这么给他了,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一座岛而已,能打发掉此人倒也合算了。”

“一个筑基不到的家伙,就敢仗着自己的身份如此嚣张,他也不怕、、、”

“住嘴,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秦风顿了顿,接着道:“一切皆有规矩在,为父执掌戒律院定当一切按规矩来。”

“是父亲,希望这个家伙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秦风摇了摇头。“谨言、慎行、你呀还得给那个李飞学学。”

“跟他学?”

另一边,在戒律院内一直装模作样的李飞简直是要被憋坏,离开了戒律院立刻换了一副心情和样子。飞翔在寂蓝的天空,活脱脱像一只欢愉的鸟儿。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欣慰。不知不觉来到了玄道院的上空,想着叶秋那个不羁的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李飞就觉的一定十分有趣。于是向着下方而去。

玄道院造于青山派四岳之中的北岳之巅,相较其他四院这里的弟子甚少,地处内门的最北边所以显得更加的幽静。亭台楼阁重重,绿意生舒葱葱,花境似景丛丛,空中悬岛之上飞流涓涓下,形成汪汪清泉,似镜映照出一番雅景,使此处显得更加的精致。

花间李飞落下,打望见四下无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在附近几座建筑中搜寻一番之后李飞才听到了一点人声,寻着这声音绕过长亭,走过深院大殿,来到一处空旷幽静之处。

此处风景宜人,古树参天撑起一片绿盖。苔壁如阶一道清泉细流潺潺而下,一老者坐于高壁之上,坐姿显得慵懒,面相更显随和,一道玄光幕映着周围之景悬于空中,其上显示着一些奇怪的图形,看着有趣李飞又觉得像是文字。但因陌生所以不敢断定。

在林下空地上,众多弟子熙熙攘攘的坐着。看这些人的打扮坐在前排的都是玄道院弟子,在后边之人像是其他各处的。玄道院一项主张学无境亦无边,所以在这里长老授课都是公开的。不只是玄道院的弟子,其余之人只要是好学者都欢迎。但因为玄道院所学高深奥义,所以即便是这样这里的人也不会很多。

上方长老款款而谈,发现场边李飞走来只是默默的瞟了一眼便再没理会。李飞站在林间弟子的最后边,一眼就在前排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观其坐没坐相的样子,还有那永远没有捋顺的头发,就算只是个背影李飞也笃定就是叶秋。眼下也不便打扰,李飞只得在后面寻了一处位子坐下静静的等着。但这心思嘛,和其他人不同自然不在学问上。

那长老随和,讲得也甚是下细。每每深奥处还略带停顿的观察一下众弟子,若有人有所疑问也一一细讲。虽然很多弟子脸上都浮现晦涩但学习的气氛甚是好,就连根本没有听讲的李飞也不禁对这个长老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时间慢慢过去,所有人沉沁其中。但对于李飞来说却越发的无聊。他不时的东张西望,哈切连天不时的伸着懒腰,坐在他附近的几名弟子受到他的影响也越坐越远。这般李飞在一众弟子中也越发的显得突兀。只不过李飞自己却不觉得,因为他真是真的已经很注意了。但其上长老才是真的心宽,对于李飞行为没有任何指着,只是专注的讲着,话语随和循循善诱。

渐渐的连李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那长老和善之语飘在空中渐入其耳。长老的话一字一句分开李飞都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了。虽不知所云但也听着十分的舒服。听着长老的讲解,李飞竟然不知不觉的凝望起空中那莹屏。其上光影交错图案变换,许久之后李飞才算明白原来那些看似有趣的图案原来是玄文。

长老说了许多,他也没有听明白。渐渐的原本因为无聊躺在地上的李飞坐了起来。听着听着他也似听明白了一点。原来这玄文是一种远古的文字,上古仙神用这些文字所书,每一个都存有大意。其间使得李飞最感兴趣的还是这长老说起了一个关于这些文字有关的故事。这下李飞总算是听懂了。

讲的是在很久以前七洲之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众派之人纷踏而至,但却往返之人甚少。这种原本以失传的上古文字就是在那神秘之内的发现的。后续之年人们陆续探究才得其一二奥秘。就是现如今修真界众派之中也还未放弃对玄文的研究,和对那神秘之地的探索。

课讲至此更是激发了这些弟子的极大兴趣,场下之人纷纷积极发言。见氛围高涨长老显得甚是欣慰也格外的的有耐心,对于众人疑惑都一一解答,见一些弟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更是频频点头。

“长老,长老请问此玄文所含深意,又是上古仙神所书,那是否其含大道?”

“都说大道三千其间不解,众生万象皆修其一,那在这玄文中可有所解?”

“长老那个神秘之地在七洲之上何地?除了这玄文还有其它发现吗?”

“长老去过那里吗?”李飞高举着手大声道。

众人显得积极,长老一扫众人,见先前顽劣无赖的那弟子竟也积极提问,心间不禁生出几丝欣慰“众生向学,其善而诱。”向着众人招招手,示意安静。场下所有弟子慢慢安静下来。“那位弟子?”长老看向李飞。

所有人的最后边,李飞站了起来。向着长老恭敬一拜,显得乖巧,大声道:“长老您去过那里吗?那个地方在七州哪里呀?如刚才长老所言上古仙文早已失传,那我们又是从何识别呢?”

“呵呵——呵呵——”长老慢慢的点了点头。此时在前排之中的叶秋,听到这声音忽地觉得熟悉,扭过了头看相后面。虽心间已经料想几分但当确定是李飞之后还是露出了诧异之色。多年都没有李飞的消息,没想这个家伙一下出现在了这里。

远远的李飞也瞧见了叶秋,和在叶秋双眼之中的惊喜之色,李飞显得十分的高兴。但却没有太大动作,只向着叶秋使了个眼色。乖巧的站在那里,等着长老的回答。

“北冥雪洲极地之北被七洲宗派成为极北圣地,上古圣址就在那里。老夫近年还有幸到过那里一次,只不过却无获而返。至于玄文,虽以失传但却有古书所记,和圣址中所得一样,这点不难判断。”

“那其中之意又是何解呢?”

“这个嘛?圣址之内传有上古神音,大多是众人在其内参悟所得。千古以来众相授学交流,才有如今的成果见解。”

“法学其奥既然是前人所悟,那授之后人又有何意?”李飞此言虽显粗浅但却道出此处不少弟子心间疑惑。

“呵呵——”长老淡淡一笑环顾场下芊芊学子。缓缓道:“大道自然,法学高深,千篇千律千人千解所以道院以学无境,亦无边告诫众人。尔等如今就如婴孩学语,知其音会其意,然其理应其忆,得一步一步的来,不急不急。”

“以长老所学定是在此方面有所建树,可有禅悟体会与弟子分享?”

“惭愧,惭愧呀天不眷顾,老夫虽进入过圣址几次但却未能有幸闻得神音。”长老说着平静的语气中生出一丝的哀叹,脸上还挂起了淡淡的冷色。“所以老夫将倾尽毕身之学教与你等,希望有朝一日老夫的弟子能在圣址内聆听神意感悟天义。”

长老此言不禁然在场所有弟子肃然。在李飞的心间对这长老的好感也多了一些。李飞又问道:“那既不是长老你亲身所悟,又怎么切身所授呢?学本求真,此学非真,我等学之又有和用呢?”

“是呀,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教你们呢?”长老看看了眼前这一片风华正茂的年轻学子,心间的伤感之意难掩,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

李飞才发觉自己似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接着道:“长老学高识远,弟子学识浅显才生如此疑惑。在下只不过是觉得,学既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这般学前人之言,就如鹦鹉学舌般毫无意义罢了。”

李飞此言一出这长老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周围一些方才以对李飞心生反感之人,更是投来不善的目光。就连前面叶秋也向李飞使出眼色,让李飞闭嘴坐下。

“学以至用,你不曾知道此间之好,又何谈没用?”这长老似有不快,但都被眼神中的伤感之色掩去。此一言像是质问。

显然这些人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李飞急忙解释道:“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在前排一弟子起身走到这长老身边低语了几句。这长老的脸色忽地一变看了看李飞,此时他的眼神以变得不同。

众人疑惑,李飞暗想不会是自己又有什么麻烦了吧。悄摸摸的原地坐了下去。不想这长老却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长袍,表情显得严肃,向着李飞深深一拜。

堂堂玄道院四珠长老却向着一名普通子弟行礼。在场众人不禁为长老此举感到诧异。一些看不惯李飞的人更是恨恨的瞪着李飞。但这长老接下来一语便即刻解开了众人心间之惑。

“小师祖慧聪灵颖,老夫愚钝献丑了。”说完这长老一甩长袖便起身飞去。

“诶——长老你误会了。”李飞大喊着,但对方已经远去。“这老头怎么这么小气。”

“小师祖?”

“他不是在戒律院吗,跑我们玄道院来干嘛?”

“呵,半日的时间就搞得戒律院和玄道院不宁,这个人还真是?”

“走吧,走吧。”

“哼,跑到我们这里来摆什么威风?所有玄道院弟子都知道这是宋长老此生最大的遗憾,他还非说。”

“哎——这次还真是冤枉了。”听着这些人负气而去的低语,李飞也是无赖呀。

“还是老样子,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叶秋笑笑走到李飞的身边。

“你是说一样的不受欢迎吗?”

“有自知之明。”叶秋一把搂住李飞的肩膀。“看什么看,你还在乎这个。”

李飞淡淡一笑。“你这家伙我如今身份可不同了,你这样可很无礼。”

“知道知道,你宗门小师祖大闹戒律院还没消停就闹到了我们玄道院。还有谁敢惹你呀?”

“都知道了,这么快?”李飞看了看叶秋接着道:“知道就好,你怕不怕我去找你师傅让他打你板子。”

“我师傅,不是刚刚才被你气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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