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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好无聊啊!小环……呜呜,人家都要闷死了……”恋秋不雅地瘫在桌子上,脑袋贴着桌面,第一百零一次抱怨。

“小秋姐姐,快起来,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啊,若是被夫人看见,不被你气死才怪。”小环一脸无奈,忍不住又开始唠叨起来。小姐最近的行为可是越来越出格了,自从上次马车坠崖事件后,小姐的性子变了个彻底,虽是更开朗活泼,新奇的想法更是层出不穷,可以前的端庄文雅却给彻底摔没了,若不是这相貌一模一样,还真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呢。

“小环,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娘不让我出门,人家好烦好闷,,求求你就不要念经了,拜托,拜托,最温柔最美丽最可爱的小环。”恋秋双手合实,作求饶状。

小环扑哧一笑:“谁让你上次出门惹了那么大麻烦,延误了回府的时间,甚至还拣了个陌生男人回来,夫人禁你的足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换作我,也不敢再让你出去了。况且夫人也不是永远都不让你出门,老爷回来了小秋姐姐不就自由了吗?”

“什么叫理所当然啊,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再说我哪有惹什么麻烦……”恋秋不服气地瞪了小环一眼,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她这个小姐都敢拿来开涮,看来不教训下日后不是要爬到她的头上来了。恋秋缓缓站起身来,一脸贼笑地向小环靠近,小环看到恋秋那在熟悉不过的表情脊背立刻渗出了冷汗,“小秋姐姐,你要做什么!啊!”话音未落已经被恋秋捉住,恋秋双手袭向小环腋下,这是小环的致命弱点,不怕她不投降。“不要了!哈哈……小秋……小秋姐姐,小环知错了……”果然,在听到小环的哀求声好,恋秋满意地收回两只魔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向着我!小环连连向后退了数步,直到退到危险范围之外,乖乖地不敢再轻拈虎须。

“小姐,若是你实在觉得无趣,就去看看杨公子吧。”

“我才不去呢,去了非被他冻死不可。”恋秋想起这事就生气,杨杲在夏府已有些时日,伤也养地差不多了,可是对她依然是冷冰冰的,话都懒的说,枉费她一番好意这些日子尽心地照顾他,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难道古代男人真的无一点情趣可言吗?还是就他是一个永远捂不热的大冰块?一定是他的问题,因为爹就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啊。

恋秋撇了撇嘴,决定不再去想那个讨厌的人,伸手推开窗子,凉凉的空气夹着阵阵梅香涌入屋内。恋秋着迷地望着园内破雪而出的梅花,“小环,去把我上次出门买的红绫取来,我想去园子里活动下。”

杨杲擦了擦因为全力练功额头渗出的细汗,对伤势恢复的状况非常满意。看来还真得感谢这些天她的照顾,虽然自己对她冷眼相象,可她还是没天忙进忙出地帮他张罗生活起居吃饭换药,可是这个“谢”字他是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大步迈出房门,阵阵梅香吸引着他移步园中,循香而去。

在满园雪白的映衬下,那抹亮粉竟毫无征兆地映入他的眼中,更硬生生撞进了他的心底,让他冷绝的目光有了些许的波动。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千里之外》作词:方文山)

恋秋全身心沉浸在舞蹈当中,就像以前独自在舞蹈教室练习时那样投入。挥洒着衣袖,飘逸的红绫尽情地飞舞着,旋转,旋转,那红绫似乎有了生命,在恋秋的舞动下上下翻飞。红绫震动枝头,将积雪和梅花花瓣扬向天空,又纷纷落下,落花纷飞,披撒在她的全身,甜美的歌声、醉人的舞姿让站在旁边的小环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她的美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绝美的容颜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舞得投入而微微泛红,更显得娇艳欲滴。好象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般不沾尘埃。此时此刻,杨杲发现自己竟移不开目光。

夜深人静,杨杲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白天那一幕再度浮现眼前。杨杲握紧拳头,却怎么也挥不去脑海中那俏丽的身影。杨杲挥掌,用掌风推开窗子,希望冰冷彻骨的寒风能扫去心头的焦灼与浮躁。

有人!杨杲眉头微紧,片刻之后,眉头渐渐舒展,戒备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冷声道:“还不现身?你要在房顶上过夜吗?”

一个黑影从屋顶敏捷落下,又顺势从窗口滑入屋内。烛光照两了一张俊秀斯文的脸,挂着不羁的笑“大哥,别来无恙。”

“二弟,你怎么来了。”杨杲的嘴角难得泛起了丝笑意,却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快地仿佛刚才的笑容只是别人的幻觉而已。

“大哥,你遇到鬼门暗算的事情冥楼已经知晓,相信你也该知晓想要查到你的藏身之处对冥楼来说绝非难事。只是……”

“但说无妨!”

“只是有一事小弟尚不太明白,大哥刚才既能分辨出小弟的足音,说明功力确已恢复了十之八九,鬼门对大哥已无法造成威胁,为何大哥还不回冥楼呢?”

杨杲双手攥紧,是啊,自己早该回去,可是,却不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行程。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清丽脱俗的面容,指甲不觉已刺入掌心。

“难道真如冥使所言,是为了救大哥的那个小姑娘?”

“你们从何得知她的事?”杨杲心中忽地燃起无名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排斥她为别的男人所知晓,即使那个人是从小到大最尊敬最维护自己的义弟。

“大哥,那天鬼门的人走后,其实你并没有真的失去知觉吧?”

“你……”杨杲怒目而向。

“大哥,你别生气,小弟只是猜测而已,不然凭她们两个娇弱的姑娘家把你背到这怕是不可能的吧。”不理会杨杲的杀人目光,斯文男子若无其事地坐到桌边,自顾倒了杯茶酌饮起来。“不如让小弟来猜下其中原因吧,鬼门的人一向狡诈,从不讲江湖规矩,大哥怕是担心他们回来找那个小丫头的麻烦才出此下策,甚至不惜延误医治伤势的时机也要硬撑保她周全。”

杨杲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救了我一命!”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饱含了危险的讯息。斯文男子微微一笑,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大哥做事自有大哥的道理,小弟不会过问,小弟此次前来是想告诉大哥,义父已从江南返回冥楼,得知大哥受伤很是担心,望大哥早日回冥楼,让他老人家放心才好。”说到这,斯文男子变得严肃起来。

“知道了,你回去禀告他老人家,我会尽快回去。”杨杲沉声道。

“小弟告辞!大哥,保重!”斯文男子眼中的真挚关切之情让杨杲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转眼间斯文男子已不见踪影了。

杨杲望着窗外的浓夜,是啊,是该离开了,早就该离开了,不是吗?

“杨杲!杨杲!”一大早,恋秋带着小环像往常一样端着药站在杨杲房门前,奇怪,怎么没有反应呢?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练完功回来了啊。恋秋轻轻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回头一看,烛灯下压了张纸片,沧劲的字体写道“大恩必报,后会有期!”

他,走了吗?恋秋心忽然变地空荡荡的,难道,他竟那么不在乎自己吗,这么长时间的悉心照顾竟换不来他当面的一句珍重吗?拼命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让委屈的眼泪流下,“这算什么啊!不告而别,他就那么讨厌我么!”转眼间纸条已变成碎片。小环看着恋秋难过的样子,眼圈也红了起来,这个杨杲真的好过分!

站在梅园角落中的杨杲看着黯然失神的恋秋,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苦涩,那是他二十多年都未曾体会过的,自从母妃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心痛的感觉了,他的心,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会痛呢?

好想拂去她的泪,可是他不能留下,为了自己,也为了她,杨杲狠下心来别过头去,飞身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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