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吃了。”
沈琛把一喝药丢在了床头柜上。
我结过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你吃药就行,要是实在中招了就去医院打掉,你没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他冷冷地说道,嗓音冷厉。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不甘心,那种那盒药笑道,“谢了,我还真没有想过要给你生个孩子,毕竟我清楚自己的性格,而且,生一个属于你这么恶劣性格的孩子,一出生我就掐死。”
我不是为了逞一时嘴快,主要是我的确不愿意给沈琛生个孩子。
理由非常简单。
我恨他。
“你……苏唯,你是不是想要我弄死你?”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站在床边,双手抱臂的冷笑道,“沈总,还是留点力气晚上回家伺候你老婆吧!”
我的话刚说完,手腕被沈琛抓住,他压在我的上方,黑眸凝望着我的双眼。
“我看你是嘴硬,欠吻。”
他的薄唇堵住我的唇瓣,非常用力,舌长驱直入在我口腔内壁扫荡,我没有回应他,只是任由他胡作非为。
后来,沈琛松开我去了洗手间洗澡。
他本来说想留下来和我一起吃晚餐,我对他的留下并没有太大的欢喜。
沈琛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他陪不了我整整一天,无论什么时候,他总归是要回家的,这是现实问题。
从他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想开了。
晚餐变成了我一个人,沈琛中途离席,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把饭菜挪到那边,顺便吃了他没有动过的那碗饭。
晚餐我吃的很饱,又不想马上睡觉,于是我去了书房,找了一本书看,我伫立在窗前,眺望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内心的孤独感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与何新结婚这么多年,我没能生个孩子出来,好不容易成功了,可是孩子又被前婆婆打掉了,沈琛更不允许我给他生孩子。
我想,以后,我还能有机会嫁给别的男人吗?
我也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渴望有个幸福的家庭,生一个属于我和我老公可爱的宝宝,也许,这些会成为我毕生最大的夙愿吧?
我看书看到晚上十点左右,想着也该是时候睡觉了,我抱着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个地方让我充满安全感,而不是卧室的大床。
我一个人不想睡那张大床,那里有沈琛的气息,这会让我感到难受。
夜里,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大雨,这个夏天要过去了,秋天即将来到。
我有段时间没有回去见我奶奶了,等我调整好心情就回去看望她,只是,我没有办法告诉她,陆毅铭已经死的事。
她年纪大了,经历不起打击。
翌日,我睡醒后,手机拼命的狂轰滥炸。
“喂。”我有气无力的接着电话。
“苏唯,今天我放假,你换一套运动装出来找我,我带你去爬山。”
电话是恬馨打来的。
我没有拒绝她的提议,我也该是时候出门见见太阳,做做运动了。
她平常一到休息时间恨不得睡个天荒地老,可是今天却打电话给我,邀我一起去爬山,目的就是要我开心一点,避免我沉浸在陆毅铭死的那坏情绪当中。
我换了一套运动装下楼,打车前往目的地与恬馨会合。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去爬山,见面的时候也没有激动的抱作一团大喊大叫的,我现在的心情已经笑不出来了。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连串的事我到至今为止仍没有消化。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登上了最高处,我俯视着山脚下的风景,近处的楼,远处的山脉,所有的景致在我眼前生动,充满着诗情画意。
恬馨扯开嗓门大声喊了起来。
“苏唯,你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老天,求你把我的幸福送给苏唯一半。”
她双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呐喊起来。
山谷间回荡着恬馨的声音,我站在她的身边,心里暖暖地,眼眶不禁泛红,我这一生唯一的好就是有一个好朋友在身边。
“馨馨,我会幸福的,你不要担心,我们都会幸福的,好人会有好报。”
我抱住她,哭的泣不成声。
这算是陆毅铭死后,我痛痛快快大哭的一次。
这样也好,郁结堆积在心中会形成病,抒发出来反而会舒服。
我和恬馨爬完山,她请我吃火锅,没有沈琛的回至尊天府,我一个人反倒也过得轻松自在,不爱一个人是有底气的,假如爱上一个人会显得我特别卑贱。
我庆幸,目前的自己是一个完整的独立个体,但愿以后也是。
中午,我和恬馨分开后回到了至尊天府。
我一进去,发现玄关放着一双男士皮鞋,不用问沈琛在。
“去哪儿了?”他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脱掉了运动服外套。
“去和恬馨爬山了。”
我淡淡地道。
对于的话没有说出口。
“明天我会出差,你准备准备,李裘明天会接你去机场。”
他说道。
我听出来了,他出差我要作陪。
“好。”我答应沈琛的意见。
“还有,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和六十岁的老头子在一起。”
沈琛的黑眸睨着我,冷冷地道。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意思?”
他的黑眸睨着我,唇角勾起,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沈琛的意思是,他会带我去见那个六十岁的老头子?
何新,你究竟搞了什么花样?
“沈琛,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知道,我一直吊高来卖,男人兴许会稀罕,但是一直这么做,也不是个办法,我需要想个法子,推翻我和沈琛之间这倒横亘。
“什么交易?”
他阴郁的冷眸睨着我,冷厉的道。
我笑了笑。
“如果,我说我愿意试着去爱你呢?”
我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沈琛。
我说的这句话不是违心话,既然敢提出来,肯定会努力去做。
沈琛清澈的黑眸睨着我,勾唇冷笑,“苏唯,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耸耸肩,表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当然,我说的话肯定会负责到底。”我笑着靠近沈琛,柔软在他的手臂上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吗?现在算是什么呢,我不情不愿,或者说我是带有目的性的跟你在一起,你享受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唯有实实在在的爱,才能满足男性虚荣感,不是吗?”
我吃定沈琛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我应该换句话来形容他。
他是一个贪念极强的男人,一开始想得到我,现在得到了我,应该不算满足,他想要的是连人带心的交易。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而且,想要沈琛给我便宜,那我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我与他的交易方式。
“苏唯,爱这个东西是无形的,你认为你说的这些我会上当吗?”
沈琛勾唇讥笑,黑眸睨着我,冷冷地道。
我并不意外他会反对,毕竟会轻易答应我的要求和提议,那个人就不是狡猾难缠的沈琛了。
我离开他身边,既然没有用,那又何必继续去蹭他的手臂。
我刚起身,脚步才迈开一步,下一秒,沈琛的五指攥住我的手腕,紧接着我跌坐在他的双腿上。
“干嘛呢?我要去洗澡了。”
我愠怒的娇嗔道。
我明白男人的心理,撒娇是没错的,可是过分的撒娇只会厌烦,嫌弃,必要的时候保持一点小脾气才是最有爱的。
男人都喜欢野性难驯的东西,就好比是一朵野玫瑰,它长有刺,可是他们不怕受伤,因为贪图玫瑰够娇媚。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人的劣根性无非如此。
“假如,我答应你的请求,那么你认为爱一个男人的方式是如何的?”
沈琛反问我,黑眸灼灼地盯着我的双眼。
他的确是一个充满男性魅力的男人,可是我现在和沈琛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办法一下子发展到炙热的地步。
毕竟,想要勾引他,我认为需要一定的套路。
“沈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没有兴趣,又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内心平静得很。
沈琛这种男人,不能一步登天,要慢慢来,蚕食鲸吞。
我自认来日方长,大不了我耗尽青春陪他来一场盛世繁华。
总之,陆毅铭的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沈琛低头就要吻我的唇,我笑着伸出手挡住他的薄唇,眼尾一勾。
“我先去洗澡,身上有味道。”
我双腿轻巧的落了地。
既然是狐狸精,那么就该拿出狐媚子的手段。
我有过一场失败的婚姻,为了吸取从前的教训,这次得拿出手段和心机。
与人为善到头来不过是被人骑在头上撒野。
我死不要紧,可是陆毅铭的死,对我来说是毕生难忘的痛恨。
他是我全部的希望,乃至我人生当中的曙光。
既然他们把属于我的曙光抽走了,让我活在黑暗的地狱当中,那么我也要拽他们下来一起作陪。
我洗完澡出来沈琛已经离开了,对于他来无影去无踪我倒也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他什么时候来,我只要摆出笑容,客客气气的迎接他就好,伺候完了再高高兴兴的送他离开便是。
我自认只要给沈琛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即可,其他的,不用多加浪费感情。
当然,他不在的时间里,我也不能枯等,没事学学外语,听听时事新闻,也是极好的,作为女人,我不好好提升自己,将来也是被抛弃的下场。
我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晚上的晚餐又是一个人吃,我觉得有点无趣,走到衣帽间我挑选一件深色的连身裙,搭配一件浅色的开衫,头发全部扎起,露出雪白纤长的颈部曲线,戴上黑珍珠耳钉和项链。
我望着镜子里倒映出一副姣好的容颜,除了脸色略微憔悴之外,其他的都OK。
沈琛这一点倒是不错,钱,卡里主动给我汇好,鞋子衣服包包首饰应有尽有。
我当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并非是出于喜欢我,爱我的,只是怕我穿的不好,戴的不时髦走出去丢他的人。
男人的那点虚荣心作祟起来比女人更可怕,可笑。
我打车前往市区,打算随处走走。
我挑了一家火锅店,恬馨就在附近的大医院上班,我发了信息给她,问她要是下班了就过来,要值班就算了。
没多久恬馨回我信息。
【正要找你吃饭,老地方见。】
我们俩所谓的老地方就是火锅店,这一家火锅店是网红店,一到饭点就排满了长龙。
我很快领到号码牌,率先进去,这时候有人不乐意了,揪住我的包包带子。
“哎呦喂,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丧门星。”
我的前婆婆陈金花在大厅广众之下当着众人的面冲我挑衅。
我拉开包包,从包里掏出二千块。
“谁替我打她十个耳光子,这钱就归谁。”
我一巴掌连带钱拍在了领号台上。
人群里冲出两个小伙子,亢奋的说道,“姐,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对着他们冷笑,“姐看这老婆娘不爽很久了。”
于是,我双手抱臂冷眼旁观看着我前婆婆陈金花,被那两个年轻小伙子扇耳光子,我这里的郁结总算有那么一丁点儿感到了舒服。
“你……苏唯,你不得好死。”
她脸颊肿高的望着我叫骂道。
“啧……我是不是不得好死就不知道了,可是我肯定比你晚死,你这把年纪我看也快了。”
我冷冷地道,无视周围看我的异样目光。
解气。
我要让何新以及我的前婆婆知道,过去的苏唯已经彻彻底底死了,现在的苏唯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以后,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