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他扶起来了,房子毕竟是他的,梦瑶站在男人面前有些局促。
心里捉摸着,要不要让他进去。
没等她开口,陆景然便直接道:“好困,昨晚没睡好。”
说完,他便越过她,进入了别墅里。
这个男人是不是霸道惯了,梦瑶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陆景然如此熟悉别墅的格局,男人径直走进房间,躺在了她刚刚铺好的床上。
“欸,你……”梦瑶瞧着平整的大床上,多了波皱,叫住他。
下一秒,她再次被他拉到在床上一侧。
柔骨在怀,是那么的真实。
陆景然喜欢每次睁开眼就能看见旁边梦瑶蜷缩在他臂膀里,强烈的满足感,总会让他莫名地的幸福感。
他瞧着怀中不敢轻易吭声的女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她非但怕他还心里有芥蒂,陆景然比任何人都明白。
凝着梦瑶扇子似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他的心也好似被煽动了一样,不过,几秒之后,又归于平静。
不知不觉,他竟然熟睡过去,梦瑶也觉得没睡够。
估摸着他还算安分,她便也安心地睡过去。
简单地补了一觉,陆景然瞧着反倒睡得比他熟的女人,男人轻轻起身,系上围裙想着给她做个简单的午餐。
他翻了翻冰箱,空空如也,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
陆景然叹了一口气,只好匆匆忙忙的拿了钥匙出门去,才出别墅,就看见夏清风向这个方向走过来。
“你是来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的吧?”陆景然脸色突变,恢复万年冰山脸。
“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们一直在一起?”夏清风难以置信地问他。
陆景然淡然道:“是,我们是在一起,怎么,这样的答案是否满意?”
夏清风眼神立即暗淡了下去,他一直以为梦瑶在他那儿找不到归宿,找不到温暖。
他便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要梦瑶需要,他愿意随时为她付出所有。
可是,梦瑶却和陆景然又待在一起,什么时候开始的?
哪怕,陆景然让她心里难过,也可以原谅?
“我们一会儿还要一起吃午餐,你也想一起?”陆景然的话不温不火,徐徐道来就像一丝风。
但是,话语里的嘲讽,却是如此明显。
夏清风不是个听不懂话的人,他明白陆景然的意思。
他只有离开,落寞的背影在太阳光线中拉长又拉长。
陆景然没将夏清风的突然出现,放在心上。
紧接着,他去超市里买了许多蔬菜,接着又去海鲜市场买了一条三文鱼,还买了一些大闸蟹。
他想炖蟹肉堡,却又他不知道怎么做。
等他提着这些菜,回到别墅,就后悔了。
这些生猛而又富有生命力的螃蟹挥动它两个大夹子,竟然胆大包天和陆景然干起仗来。
陆景然实在拿它们没有办法,只觉得捆绑螃蟹的绳子太敷衍,才导致这种悲剧发生。
海里的大螃蟹爬行速度也令人为之咋舌,不一会儿功夫,那些螃蟹爬的满地都是。
他忙得炸开了锅,那些螃蟹似乎是在挑衅他:“你奈我何?”
这时候梦瑶从睡眠中苏醒,她伸了个懒腰,刚要踩在地上。
“啊……”的一声,她叫了出来,闻声的陆景然立马冲进来,着急的问,“怎么了!”
梦瑶抬脚一看,出现了一道小口子,那威武的大钳子,竟然伤了她的脚。
他赶忙拿来医药箱,说:“我本来想做蟹肉煲,却没想到,弄成这样。”
梦瑶瞧着四周满地爬的螃蟹,再看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陆景然,禁不住笑出声来。
伤口不深,简单包扎之后,梦瑶下了地。
然后对他说:“还是我来吧。”
光是两只打螃蟹就可以煲一个肉蟹煲了,陆景然竟然买了这么多,梦瑶无奈地摇摇头。
等做菜的时候,陆景然不让她插手,想亲自下厨。
但是梦瑶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手忙脚,反而把事情越搞越来越糟糕,螃蟹因为活活的扔进煮锅里,一下子炸翻了似的。
梦瑶看着这样的场面,于心不忍,毕竟极力爬上来的螃蟹们那么想活下来。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它们那么想活,要不……”
“你确定?它是咬你的罪魁祸首,你不想报仇?”
报仇?是啊,复仇的想法谁没有呢。
梦瑶喃声:“想!”
在此刻看来,这锅里煮的就是恶毒的陆小青。
那个女人怎么毁了她容貌的,她也想百倍地偿还给陆小青。
也想要陆小青尝尝,当年她的那种备受煎熬的感觉。
“狠一点,才像我陆景然的女人。”陆景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开始浇上油,盖上锅盖子开大火煮。
梦瑶的心中五味杂陈的,像打翻了酱油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伤害我的人就是要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十倍偿还。”梦瑶紧握拳头,心中默默想着。
但一瞬间,梦瑶望着此刻正在做蟹肉煲的陆景然,想到了当初温暖的石头哥哥。
倘若他知道,他教会一个女人狠心,就是当年的小鱼,会是怎样的反应?
“尝尝我炖的肉蟹煲,怎么样?”他说着,勺了一点给她尝味道。
梦瑶立马回过神来,凑了过去,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没想到味道还不错。”梦瑶没想到,不仅事业上成功的陆景然,第一次做菜还挺有慧根。
“那就好,看来我还挺有当大厨的资质。”他勾着一丝自满的笑容。
他也喝了一口,会心地笑了笑。
“有那么夸张啊!真的是人不能给点夸奖,一夸奖就开始泛滥起来了。”梦瑶边说边笑着,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幸福的时刻。
可是就这样幸福下去,她想,终究是奢侈的。
而一切的奢侈都得要拿什么来换,拿她的心吗?
她不知道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结果会怎样,可她的心,总是在慌乱跳动着。
陆景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而她将自己送入了危险的境地,一切结果,只有她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