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蟹肉煲后,一向习惯了忙碌的梦瑶突然有了一天的假期,有点无所适从。
“你今天一天的时间都要交给我。”这时陆景然霸道且不容抗拒地开口,“不如说你今后的时间都要交给我。”绝对不允许她眼里再有其他男人,他只想把她藏起来,牢牢禁锢在身边。
梦瑶闻言笑弯了眉眼,盈盈的眸光闪烁,顾盼生辉,“我们能这样,在一起多久?”
这算是承诺吗?哪怕是是虚伪的也好,她渴望从他口中听到,她缺乏安全感太久太久了。
然而陆景然却沉默了下来,可怕的沉默久久盘旋在他们上头,一点一点地冷却了梦瑶心头的温柔与甜蜜。
那弯起来如半月般温柔清亮的眼眸实在太像小鱼,而陆景然是不会容许自己背叛小鱼的,对于自己心头日渐强烈的动摇也十分不齿,然而这些年来小鱼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他苦苦追寻也搜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而梦瑶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到底,该如何抉择?
良久良久,梦瑶朱唇轻启,夹杂着掩藏不住的苦涩,强打起精神,打破尴尬的沉默,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海边吧,今天天气正好。”
在海风温柔的吹拂下,梦瑶暂且抛却心里繁杂的情绪,脱掉鞋子,感受得到沙滩的细腻与温热。
她换上了纯白的泳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纯白的泳衣与她洁白无瑕的肌肤相衬,散发出一股纯洁的色气。
这样的她仿佛吸盘似的紧紧吸住了陆景然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扣过她细柔的腰肢,覆上她甜软的唇瓣,要把她的一切都掠夺占有,直到她呼吸变得紊乱才渐渐放缓速度,温柔得像在呵护安抚,简直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掉。
他不安分的大手探进了她的泳衣,微凉的触感使她从晕乎乎的情欲中一下子清醒,慌忙推开他,“不行!我还要游泳呢!”
陆景然虽然欲求不满而有些不快,不过还是随她去了,毕竟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欲望。
梦瑶先是用脚尖探了探水温,接着把整个身体浸在海水里,欢快地游起来,如同一条活泼的小鱼。
游远了之后她才向仍在岸边被冷落的陆景然招手,“你也一起来嘛!”
陆景然微蹙眉,唇角却掩饰不住地上扬,“你游那么远,游不回来怎么办?”
“没关系,你会来救我的,对吧?”梦瑶丝毫不担心,在海里神采飞扬的,十分夺人眼球。
幸好这附近海域都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能够独占这个大放光彩的丽人。陆景然这么想着,也跳进了海里,游到梦瑶的身边。
“我非常喜欢大海,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像鱼儿似的!”梦瑶笑弯的皓眸,像尾闪闪发光的小鱼。
鱼儿……陆景然墨眸黯了黯,又想起小鱼了,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只有小鱼,然而现在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玩乐,为另一个女人而动情,罪恶感渐渐滋生开来,在心头蔓延,以至于忘了回应面前丽人的热情。
梦瑶见他突然就没了兴致,忍不住想告诉他真相,“景然,其实我——啊!”她精致的五官突然痛苦地皱起来。
“怎么了?”陆景然紧张地问,扶住她的腰肢。
梦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抽筋了。”
于是陆景然把梦瑶带回岸上,又在沙滩上缠绵了一番,坦白的事就不了了之。
从海边回到别墅,梦瑶精心准备了晚餐,之后又在床上折腾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都是甜得发腻的同居生活,两人如胶似漆,恨不得把对方绑在自己身上,融入自己血肉里。
就连工作的时候,陆景然也非要在旁边看着,梦瑶也显得越发妩媚动人了,全世界的镜头都聚焦在她光彩照人的身姿,陆景然暗自思忖以后不要梦瑶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了.
她的美只能为他独有。
陆小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妒恨不已,一心只想铲除梦瑶。她暗暗在梦瑶的饮料里下了剧毒,并让工作人员端过去。
最近都不怎么看见夏清风了呢,虽然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梦瑶满心沉醉在和陆景然同居的甜蜜与幸福里,根本无法顾及其他人,也就不大在意了。
然而就在她要喝工作人员端上来的饮料时,却被从天而降的夏清风制止了。
“等等,你在饮料里做了什么手脚?”他质问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陆小青。
陆小青故作莫名其妙状:“我哪有做什么?”
“你是不是在饮料里下了毒?”夏清风语出惊人,梦瑶吓得赶紧放下了杯子,陆景然也过来了,一见是夏清风整个人的气场都冷了下来,宣告所有权似的按着梦瑶的香肩。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陆小青一见陆景然进来化妆室,立即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委屈地嘟起嘴,“哥,他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
陆景然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梦瑶抓住陆景然按着她香肩的手,后者反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使她安心了下来。
这一细节被夏清风收在眼底,更是刺痛了他,但还是为保护梦瑶而质责陆小青,“我分明看见你在后台对饮料做了什么,你想害死梦瑶吗?”
“我没有!”陆小青一把抱住陆景然握着梦瑶的那只手,在自己不太饱满的胸前摩挲着,“哥,看在妈的份上,你也要相信我!”
又把陆芸搬出来了,梦瑶心头一凉,每当这个时候,即使陆小青再不对再无理取闹,陆景然都要让她三分。
夏清风见陆景然动摇的样子,气愤地指责他:“陆景然,你怎么能留这么危险的人在梦瑶身边?你不是爱她吗?爱她就要保护好她!而不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心软,还是说你心里除了梦瑶还有别的女人?!”
这句话宛如利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梦瑶的心脏,陆景然握着她的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任由她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