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兰?
我不由得向后缩着身子,又听他呢喃了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乔兰是谁?
不是乔芝吗?
一整夜,陈森好像都把我当作了另一个人,紧紧把我拥在怀里,勒的生疼。
次日。
我们在吴芮的咆哮声中醒来。
我努力睁开发困的双眼,发现吴芮正双手叉腰站在地上,一副捉、奸在床的挑衅样。
我猛地起身,却被身后的陈森扯住肩膀。
他恣意懒散,起来靠在床靠上,浅笑,提唇,“一起?”
吴芮被他雷的说不出话来,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被门外一阵仓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僵局。
吴芮踩着拖鞋离开,临走前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股子愤然劲,让我不禁伸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趁着吴芮离开,我急忙起身找了件睡裙套在身上。
看着坐在床上,全靠一席被褥遮羞的陈森,哑言。
许是被我盯得有些尴尬,陈森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应该是我的助理送衣服来了,你帮我去取下!”
我站在原地不动,瞍了他一眼,“原来陈律师也是有羞耻心的人,真是难得!”
话落,我打开房门,发现果然有个助理模样的人站在客厅。
“给我吧,陈律师在里面……”我一脸尴尬,走到男人面前接过衣服袋。
男人随着我挪步,被吴芮挡在客厅,“站这儿,不准动,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乱走动……”
我回头看了眼被吴芮挡住的男人,歉意的笑了笑。
一进卧室,我便将衣服不耐烦的扔到了陈森身上。
陈森扬起唇角,掀开薄被,下地,面对着我,穿衣的动作不慌不忙。
我脸色骤红,却依旧佯装淡定的站在倚在门框上。
看着他一件件穿起,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陈律师,身材不错啊!”
吴芮跟陈森的助理在客厅一直呈僵持状。
不吵不闹,就那样一眼不瞬的凝视着对方。
陈森上前,上下打量了吴芮一方,扭头看向自己助理,“多久没开荤了?怎么见到块肥肉就上?也不嫌腻歪!”
小助理应了声‘是’,跟在他身后离开。
听着房门‘咣当’一声关闭。
吴芮倏地转身,掐着我的脖子摇晃个不停,嘴里念念有词,“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孽障!!”
我夸张的翻着白眼,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不可说,说什么都是错。
一早上,我就在这种鸡飞狗跳中度过。
跟吴芮相跟来到医院的时候,戚皓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在我办公室门外。
我扶额,额头布满黑线,因为他,也因为他手里那束康乃馨。
“许安,你来了?我昨天晚上回家好好想了想,我觉得我昨天说那些话确实有些过分了!”
不等我缓过神来,戚皓已经跨步走到了我面前。
我提了提唇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呦,戚医生,又送康乃馨啊?”吴芮绕过我身前,揽着我的肩膀。
戚皓瞥她一眼,下颚往上抬了抬,“你懂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懂,唯独知道一点,康乃馨的花语是——母亲,我爱你!”吴芮抑扬顿挫,蔑笑。
吴芮话落,四周几个见怪不怪的医院同僚,都憋足了笑。
戚皓涨红着一张脸,甩了句‘庸俗’,拿着花转身离开。
我瞅了眼吴芮,默默地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老实说,吴芮的话真的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戚皓追求我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他是存心还是无意,他送过我唯一的花就是康乃馨。
而且几乎是一星期最少三次。
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母爱泛滥的感觉。
“你说,这戚皓的脑子是不是不太灵光?没见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吧?他怎么就不知道学别人买束玫瑰什么的?再不济,买束百合也行啊!”吴芮看着戚皓的背影感慨万分。
“他要是有你一半的觉悟,我也不会这么多年苦守‘清白’!”我敛唇,推开办公室门。
吴芮跟我进门,站在衣柜前看我换衣服。
在我脱下外套时,落眼在我身上,神色暗昧,“许医生,昨晚挺激烈啊!这小脖子被啃的!”
闻言,我慌忙打开衣柜门,侧头对准门板上镶着的镜子,左右晃动了下头,吐出一口浊气。
“帮我拿两个创可贴来!”我伸出手指在脖子wen痕上比划了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后办事的时候悠着点,你好歹也是白衣天使,能不能给病人们展现出这个世界纯洁美好的一面?”吴芮扭着小腰拉开我的抽屉,拿了两个创可贴过来。
撕开,贴上。
我左右端详了下,看不出什么端倪,方才穿上白大褂。
吴芮倾靠在我的办公桌上不动弹,一眼不瞬的看着我,挑眉,“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那男人是谁啊?”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姘、头啊!”我走上前,落落大方的笑笑,坐到座椅上把玩起桌上的笔。
“什么?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律师?”吴芮狐疑的看我,一脸不可置信。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撇撇嘴。
“果真是道貌岸然啊,我原本以为律师应该是那种一本正经的禁、欲系列,没想到,啧啧……”吴芮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弯弯唇角,正准备嘲笑她戏多,放置在白大褂里面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摸出手机,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按下接听。
“喂?你好,哪位?”我笑看着吴芮,接起电话。
“许医生,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不熟悉的男声。
“是谁啊!”我顿时觉得好笑,反问。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男孩支支吾吾了半天,猛地汲一口气,“我大哥跟你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