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说完她赶紧的回房间拿了记号笔,在刚才他按的那三个键上写上了123的标记,这样下次她就知道该怎么用了。
其实她也是很聪明的,沾沾自喜中,顾非墨从房间出来,问她,“秋歌,我放在门口的运动鞋你看到了吗?”
叶秋歌点头,“嗯,我看有点儿脏了,我刚刚和你们换下的那些衣服,一起塞进洗衣机了。”
顾非墨膛目结舌的看着因为帮他洗了鞋子很骄傲的叶秋歌,实在找不到可以说的词语,他伸出了大拇指,给这个神奇的女人点了个大大的赞。
叶秋歌还真的以为是顾非墨夸奖她的,害羞的笑着。
顾亦凡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女人怎么这么笨啊,蠢。
顾亦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叶秋歌刚才还开心的心情顺便变得郁结,看着他拿着手机,好看的唇角情不自禁间勾起的那么浅笑,叶秋歌就能猜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除了她的姐姐叶秋语,还能有谁让这个整天冷冰冰的男人脸上有一丝丝的微笑。
“嗯,我马上过去,等我。”
叶秋歌落寞的目光望着他走向门口,穿好鞋子,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头也没回的径自离开。
没有一句交代,在他心里,她从来就什么都不是,比空气还没有存在感。
往常这个时候他出去,整晚都不会再回来,叶秋歌觉得他不在家也好,她睡觉的时候会格外的轻松舒坦。
事与愿违吧,夜里,他再次潜入她的房间,已经关灯睡着的叶秋歌知道是他来了,从之前的每次从害怕中被惊醒,到现在的慢慢习惯。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残忍,残忍的刚和深爱的女人分开,就能爬到她的床上。
心酸又悲哀,这段婚姻是她逼来的,再难熬也得熬到他让她滚的那一天。
他的吻热烈缠,绵,大手贴在她皮肤上的温度更是灼热,她瓮声呢喃,“今天不可以。”
顾亦凡所有的动作一顿,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情愿。
暗夜里,他深眸紧凝着她,她咬着唇,楚楚可怜,声音很小很低,“我月事来了。”
他看着她,一语不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谁都看不透他那双深邃的潭眸里隐藏着什么,他倏然起身,离开。
瞬间失去他温度的身体,让叶秋歌感觉一阵寒意袭来,她面无表情,不悲不喜,安静的重新盖上被子,闭目继续睡觉,心里有多苦,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段时间叶秋歌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学会了做所有家务,人真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很多,以前从来都没想过会完成的事情,现在她都做的游刃有余。
有时候叶秋歌就想,现在的她,已经算是万能的了吧。
可就算变成万能的,她也还是没有让他爱上自己的能力,更没有不爱他的能力。
今天她的姐姐故意的发给她几张照片,是顾亦凡陪着姐姐去医院产检的照片,在姐姐身边,他是那么温润的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呵呵,他真的算是冰凉刺骨的吧。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即使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是会爱屋及乌。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姐姐隐瞒的那件事情,他那么的爱姐姐,也会原谅的吧?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自作聪明的以为,隐瞒就可以降低对他的伤害,是她太自以为是?还是她本身就想从姐姐身边把他抢走?
……
暗夜,顾亦凡一个人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外面的灯火阑珊让他仿佛迷了心路。
叶秋歌,和我结婚,你后悔了吧?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拥有的婚姻吗?
睡到凌晨的叶秋歌因为肚子太疼醒过来,疼的她蜷缩在床上忍受着,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还是觉得冷,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忍着疼起床,想要出去倒杯热水喝。
客厅里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这个家里平时都没有人吸烟的,叶秋歌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顾非墨在偷偷学着吸烟。
叶秋歌寻着那忽明忽暗的星星点光,看到沙发那边坐着一个人,她生气的走过去,伸手就夺走那人指尖还燃着的香烟,责备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开。
“谁让你吸烟的,你知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坐在这里抽烟,你就不怕被你叔叔……”说话的时候,已经从沙发后面,走到前面,低着头弯下身子将燃着的烟蒂暗灭在烟灰缸里。
顾亦凡算是听出来,她是把他当成非墨了,打断她大人训孩子的话,“连自己丈夫都认不出来,叶秋歌,也就只有你会这样的白痴了吧。”
他低沉的略带对她很反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让叶秋歌浑身一怔,猛然抬眸,对上他如鹰一般犀利的深眸。
叶秋歌窘迫,如果知道是他,她绝对不会过来多管闲事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吸烟,也从来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香烟的味道,因此刚才看到吸烟者,她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顾亦凡清冷的嗤笑一声,“所以呢?”
“……”叶秋歌沉默,没有所以,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他,才过来多管闲事,要是知道是他,她怎么还会过来啊。
她说,“我渴了,出来喝杯水。”
话落,准备逃离这足以让她窒息的现场,刚一转身,一只大手霸道的桎梏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一扯,强势的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夜里,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但足以看清彼此眼眸中的世界,他的强势,以及她的惊慌。
叶秋歌在他的禁锢下并不老实,即使明知道今晚因为她的状况不可能发生什么,这样亲密的姿势,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亦凡,很晚了,别闹了。”
顾亦凡桎梏在她肩上的两只大手力道加重,压抑在心口的那口气让他呼吸很不顺畅,他极其反感这种感觉,却又对这种感觉无以抵抗。
烦躁的他猛然用力将坐在他腿上的她推开,“叶秋歌,以后不准那样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