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各个州郡的官员丝毫没有准备放过百姓的打算,依旧贪污贿赂的风气可谓是达到了顶峰了,所有贪污的地方官员以及朝中官员皆是只管自己穿金戴银,丰衣足食,哪管百姓死活。
如今大片田地依旧被士族大家之类的地主阶级占领,百姓如今可谓是无田可种,无粮可吃。
而冀州,太平教这三年来可谓是持续发展壮大太平道的纲领、目标、教义、称号、教区组织、口号、宗教仪式、活动内容、传教方式等各种铺面的宣传,也是让心如死灰的农民阶层纷纷加入,毕竟作为黄巾教徒,至少可以吃上一碗饭。
而太平教的此时的人数已经是达到了几十万人之多,如今这个宗教组织已经是凝聚成了一股隐患极大的地方势力,而且这股势力是完全不受朝廷控制的,他们可以自由发展下线和教徒从来提升自己在太平教的地位。
如今已经是二月初,天空之中也是出现了异像,天空皆是变得如泥土一般苍黄,仿佛就如后世所形容的世界末日一般,这一天大汉所有州郡的人也是纷纷看到了这个异像,众人也是纷纷不解,对于这种异像史书乃至是所有人都没见过,不过对于古人来说这种天恐怕并不是吉兆,天云暗黄也是让所有人纷纷陷入了猜想。
“大贤良师,粮草已经皆是准备好了,兵器,盔甲,马匹,皆已入库。”
此时一个头戴的黄金的太平教教徒走到了一处昏暗的房间,房间除了禀告的教徒也就张角三兄弟。
“嗯,下去吧。”
张角听后也是点了点头,手忠拿着他那代表着太平教头领的九节杖,而旁边的张梁和张宝面容也是纷纷露出欣喜之色。
“大哥,如今粮草,兵马,我们皆是已经准备齐全,是时候了!”
长相有些稍弱的张宝也是面露喜色的看着张角,而旁边的张梁也是看着张角点了点头。
“是啊大哥,汉室无能,皇帝小儿昏庸,如今我们太平教有几十万教徒,又有兵马粮草,完全可以推翻了大汉王朝的暴政,从而取而代之!”
张角眯了眯眼睛然后看着张梁和张宝。
“嗯,是时候了,大汉不德i,我等理应替天代之。”
“其他州的渠帅和教徒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候张宝和张梁也是纷纷拿出各州渠帅的奏表递给了张角,张角摊开看了起来。
“好,传令下去,命令各州渠帅加和弟子们加速准备,今年是甲子年,是我太平教天命之年。”
张角看完放下了吩咐说道。
“大哥放心,如今众弟子们皆是在洛阳的市门及州郡官府墙上书写甲子等标语口号。”
“嗯!好,让渠帅马元义首先通知荆州、扬州的信徒数万人,到邺城集中,准备起义,在派遣马元义去洛阳做好准备工作,让中常侍封和徐奉为内应,与下月五日到时候洛阳到手杀了汉家皇帝,到时候本良师给予他们重赏,速速传令各部渠帅下月五日纷纷高举义旗,起义!”
听到这儿后张梁和张宝两个人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十几年了他们发展太平教十几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汉家无德不配统领天下,他们太平教则是上天所选理应顺应天理取而代之。
“大贤良师,弟速速去办!”
说完张宝和张梁也是速速退下然后,此时房间之中只有张角一人,张角也是看了看旁边一张黄色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这是起义的义旗,也是他们太平教的象征。
“十几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是时候推翻汉王朝的统治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了!”
说完张角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坚定。
而张角与下月五日起义的事情也是纷纷传入了各个州的渠帅耳中,众人早就已经知道了,如今所有人都是已经把该准备好的东西纷纷准备好了,如今听到张角也是定下了日期之后众人也是激动不已,下月五日太平教所有人全部高举义旗推翻汉王朝,这是这些太平教的教徒都梦想的事情。
太平教的教徒基本上都是农民,属于汉朝社会最低等的一类人,如今想到自己这些低等的人就要推翻汉王朝的统治,以下克上,这个事情是令人激动的,尤其是身为下的那个人。
如今马元义也是把这件事告知了中常事徐奉,徐奉听到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徐奉早在几年前就和黄巾有了接触,自己也是太平教的信徒,如今徐奉也是答应了里应外合侵占洛阳的事情。
而如今洛阳城外官府的门上也是随处可见的用石灰所写的甲子之类的各种口号标语,不管大官小官,只要黄巾教徒能去到的官府都是被贴上了“标签”。
不过看到府门被“涂鸦”,所有官员都是很生气,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人都是不知道什么钻出来的人,直接是写了就跑,大街小巷之中各种让人不解的标语,这事儿虽然百官也有上奏,不过刘宏看到就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闹着玩儿也是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处理。
刘宏则是整日在裸泳馆之中玩的不亦乐乎,骄奢淫逸那是一点儿没拉下。
而此时京城只有一个人感觉到了危机,那就是钟飞。
钟飞看着自己府门的字眼,钟飞想了想之后心脏也是猛然跳动了起来。
“黄巾之乱,要来了······”
钟飞看着府门上用石灰写的甲子两个字也是头在冒汗,自己也是隐约记得黄巾之乱爆发之前就是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好比这月初那天上暗黄的天空,就如同泥土一般的颜色,再看看如今这几日到处都是甲子之类的宣传口号,甚至在洛阳外还有一些头戴黄巾的人在郊外徘徊着。
钟飞此时真的很想去进宫面见刘宏告诉刘宏这件事儿,可是三年前自己就因为百姓的问题把刘宏给气的要死,如今三年了自己除了上朝刘宏都没再见过自己。
而且钟飞也不敢说,万一说了搞不好要引起刘宏的猜忌,毕竟这黄巾之乱还没发生,自己去说就算刘宏信了搞不好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参与,这样一来恐怕麻烦就大了,朝堂本来就是个危险的地方,钟飞如今只能是保全自己,至于说黄巾造反,钟飞想了想还是算了,刘宏就是个昏君,除了卖官享乐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钟飞都奇怪这种人怎么就能当皇帝了,如今自己不能说黄巾造反,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黄巾之乱到来的时候不要那么仓促的去应对,而且钟飞感觉恐怕朝中已经有了黄巾的内应或者是耳目了。
“传令十二宫门校尉,这段时间所有出入宫廷的人都要给我记下,不管是谁,尤其是那种陌生的面孔和那种出入宫内频繁的人,一定要让他们第一时间汇报与我。”
“诺!”
钟忠听到吩咐之后也是立马去办,这三年钟忠也是成长了很多,从一个下人变成了如今一身肌肉外加还会认字的钟飞心腹,钟忠不可谓不努力,这三年钟忠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其中一个就是上司吩咐的事情听着去办就是了,况且自己属于家将自然是主子荣他跟着荣,主子损他跟着损。
“这天下要乱了!”
钟飞异色的双瞳也是看着天空眼神之中带着迷茫甚至顾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