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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是一个普通女人(6)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古老而坚定的承诺,是浪漫而美丽的传说。能够拥有“死生契阔”这样一份爱情,令多少人向往;能够拥有“与子偕老”这样一份婚姻,令多少人留恋。然而,妈妈并不奢望太多,只是祈盼着女儿一生健康、平安!祝福你,我最心爱的宝贝!

我当外婆了

女儿做妈妈了,做妈妈了!在杭州培训的我,猛然接到这个喜讯,一下子懵然无措了:我当外婆了!我的宝贝儿,妈妈的小棉袄,再也不能给予我她的全部了,她也有了自己的小棉袄!当晚,躺在宾馆的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眠,想着女儿的成长,感叹时光的短暂,情不自禁发了条信息:“孩子,我们真的好爱你,你是我们的天使,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们与你血脉相连,喜悦中油然而生的,是与生俱来的责任:我养你长大,你陪我变老!”在沉思中,我的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有甜蜜的回忆慢慢揉入,女儿成长的一幕幕如电影胶片,不停转动着显现在我的脑海,不知什么时候,脸颊有湿漉漉的“流星”划过。

28年前,女儿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早产,她的身体各项机能发育得都不成熟,包括心肝脾肺肾,差不多五脏六腑都涉及了。可以说,为了抚育她健康成长,我们全家人几乎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在我眼里,昨天,她仿佛还是一个小女孩,如今,她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位母亲!这个转变比火箭升空还让人措手不及。虽然有先前八个月的思想准备,但妮妮(外孙女小名)又早产了,而且比她妈妈来得更迫不及待,足足早产了7周。好在,在众多亲人的关注下,妮妮出生很顺利。我这个奇葩的儿科医生又没能守在女儿身边看着小外孙女出世,心里除了内疚,还是内疚。自然,我又挨了骂,闺蜜和朋友都骂我冷血动物,我觉得自己的确轮得上这个称号。

翌日下午,我匆匆赶回宁波看女儿,她的脸上写满了第一次为人母的喜悦。女儿眼里的宁静(我去杭州之前,她眼里还只是满满的憧憬),和浓浓的母爱气息滚滚而来——原来,女人从天真稚嫩到睿智慈爱,只要一个跨步就能做到,那就是变成一位母亲!想想女儿的肩上一下子又有了更多的责任,我的欣慰中又掺杂了许多的不舍——除了出国留学那几年,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都是在她外婆和父亲的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可谓娇惯。如今,她真的长大了!我不安的心绪终于尘埃落定。我默默地为她们母女祈祷,想象着未来的某一天——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会有人间最美丽的天籁响起:“妈妈!”

女儿产前产后可谓历尽艰辛,这里不一一赘述。但身为一个专业的儿科医生兼一个懵懂的新外婆,陪着女儿和小外孙女这一路走来,我心中有诸多的感想。因为女儿分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就医的艰、难、困、苦,算是感受到了中国式医疗环境的冰山一角,深深地体会到了身为患者的无奈。身为医务工作者,应该学会换位思考,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服务者,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哪怕你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更何况医术庸常者甚众;医院的管理者们更应该好好反思,一个良好的就医环境与病人之间,与医院的生存发展之间,究竟孰轻孰重,想一想如何才能平衡医患关系,促进社会和谐。

女儿说,孩子们本来是天上的天使,他们在天上选择自己的爸爸妈妈,然后来到这个世界做小孩。妮妮喜欢她,来做她的女儿。我听了,内心感慨万分。女儿也同样是我的天使,她爱我,才来做了我的女儿,我想,我一生都会用心疼爱她和她的宝贝。女儿和小外孙女的路还很长,今后还会遇到更多的荆棘坎坷,在这里我祝福她们,希望我的宝贝们能抵过每一场大大小小的劫难,健康快乐地成长。我还想对我们的医生说,生命是不可复制的,仁心比医术更为宝贵!

最后记录下我这个外婆奉献智慧为小外孙女(小名妮妮,属猴)所取的名字:方羽橙。羽:鸟或鱼的翅膀,古代音律之一。女子展翅可以让自身变得有力量,将来不会娇弱。羽含两点水,属猴之人喜有三合(申子辰)的字根,即“子”“冫”“氵”“水”“辰”字形。三合之帮扶力量较大,孩子后天有贵人相助。橙:常年绿色植物,果实多汁,皮可入药。猴年宝宝取名用“木”字偏旁的字。猴子是森林里的动物,带“木”字旁的名字,寓意着有依靠,事业有成、运势昌隆。且名字中带“口”,猴子生活在洞穴中,寓意今生安居乐业,生活安定,可享清福。

不曾养狗的人很难想象与狗一起生活是什么样,养过狗的人则无法想象没有狗的日子该怎么过。

——杰奎琳·肯尼迪

写给帅帅

岁月忽蹉跎,弹指一挥间。仿佛一眨眼,我们的帅帅就已经是一只成年犬了。从出生两个月来到我们家,我们共同见证了帅帅成长的点点滴滴,这里有辛酸、有泪水,但更多的是快乐。感谢你,我们的小精灵,我们的孩子。

在我们的心里,帅帅早已是我们的家人,我和先生在它面前自称“麻麻”和“帅爸”,它在我们家中的地位是最高的。虽然它不会说话,表达方式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然而,我们坚信帅帅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它让我们快乐,让我们幸福。它就像一枚开心果,当我拖着疲倦的脚步走进家门,它就活蹦乱跳地迎出来,仰起可爱的小脑袋,用漆黑的眼睛凝望我,欢快地围着我打转,有时候张开嘴巴故意咬我的裤腿,伸出舌头舔我裸露的脚踝,一天的辛苦劳累刹那间就抛到九霄云外;工作中再大的不顺与委屈,也都成了过眼云烟。

狗儿三岁相当于人类的成年小伙了,可它在我们心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们又怎能不爱它,不宠它呢?在我们家,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帅爸在看电视,帅帅就躺在他旁边,或头靠着他的腿睡觉,或翻着肚皮让帅爸抓痒,不时伸出舌头舔帅爸的手表示感谢。眼看着帅帅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聪明伶俐,不仅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语言指令,还学会了察言观色——帅帅很清楚,这个家中谁是它“依靠”“巴结”的对象。因为帅爸掌握着家中的“军政财”大权,而且,帅爸在家中待的时间最长,小家伙的一日三餐及一天三次以上的遛弯都由帅爸张罗,可以说,除了洗澡,帅帅的吃喝拉撒饮食起居全部都由帅爸负责管理。于是对帅爸,帅帅“言听计从”,每天散步回来,它会很听话地让帅爸帮着洗脚、洗肚子,然后露出肚皮让帅爸吹干;帅爸只消喊一声,“帅帅,上楼睡觉”,小家伙就屁颠屁颠地跟随他上楼,然后乖乖地睡在自己的小窝里。

如果有那么几天,帅帅的“依靠”出差了,帅帅一开始不明白,它就会一直待在楼下,痴痴等待;我若去抱它,它会毫不留情地冲我大叫,甚至龇牙咧嘴作势要咬人。第二天,它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就独自乖乖地上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静静卧在自己的小窝里发呆。第三天,它开始表示出对我的热情,摇尾巴,求抱抱,还让我帮它抓痒、洗澡、剪毛、吹发;我带它出去散步,它也会很听话,但就是不肯跑远,而是一步三回头,方便好了立即回家,然后趴在窗口翘首张望。帅爸不在的那些天里,帅帅的情绪会变得很低落,饭也吃得少了,平时的最爱也吸引不了它。当帅爸回来,离家少说还有百米路程,帅帅就仿佛已经闻到了他的气息,早早冲到门前兴奋地挠门,把动静闹得很响,帅爸一进门,它那个兴奋哟,简直就是疯狂:围绕着他又叫、又跳、又摇尾巴;帅爸抵挡不住它的热情,就赶快把它抱起来,它舔完左耳舔右耳,舔完耳朵舔脸颊,尽情地表达思念之情。我们都笑它,“帅帅,尾巴摇断了”“帅帅,你好嗲哟”,它充耳不闻,只顾继续跟它的帅爸亲热,直到帅爸把它放下,它还要继续跟前跟后地黏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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