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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张远一把抓住送花的司机:“谁让你送来的?”

“一个女人,看上去蛮漂亮,怎么?你们这儿不是办丧事?看着挺喜庆的。”司机疑惑地说。看完张远的签字,司机傻乎乎地看着张远,“咦!你也叫张远?张远不是死者吗?”

“呸,我们这像是办丧事吗?”站在一边的尚澜骂道。

“噢,可能搞错了,事办完,我得走了。”司机知道不对劲,急着离开。张远放开司机,回头看着那些白菊花花圈,心里面似乎已经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了,怒火攻心的他揪紧拳头,暗想着:“卫蜜,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等着吧!”尚澜安慰张远:“张远,别忘心里去,这事肯定是孟博洋惹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又得罪了哪个女人,这种渣男,你少跟他做朋友。”

“这事和他……”“没关系”还没有说出来,尚澜已经搬着那些白菊花花圈绕到后面的小巷子里面。一只手搭在张远肩膀上,张远回头,孟博洋嬉皮笑脸地指着地上的白菊花花圈说:“张远,这算什么?同行送来?第一天开张,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别胡说。”张远急忙去将剩下的两个白菊花花圈移开。

“孟博洋,你给我过来。”尚澜回来后看到孟博洋。

“女神有何吩咐?”孟博洋乖乖地走到尚澜面前。

尚澜伸手一拳打在孟博洋胸口上:“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决饶不了你。”尚澜说完回到幸福馆里面,孟博洋呆若木鸡。幸福馆开张之后,张远向曹慧玲询问甜蜜蜜婚庆公司的地址,然后独自来到甜蜜蜜婚庆公司。开张的酒席上他被灌了不少酒,人喝得微醉,问清楚卫蜜的办公室,他推门而入。卫蜜正在跟一个下属交代事情,看到张远门也不敲就跑进来,挥手叫下属出去,她骂道:“你居然还敢来,张远,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我说你对我是不是有成见?”

“我看是你对我有成见。”张远说完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看你是喝多了,喝傻了。”卫蜜气愤地说。

“我没喝多,我说你一个女人,你至于做得那么尽吗?我张远到底怎么你了呢?我不就是说你是骗子?你也确实是个骗子,我有说错?”

“行了,别再造谣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你信不过我就信不过,别到处胡说八道。再说,我一没害你,二没欠你钱,你三番五次说我是骗子,害我做不了生意,你这不是存心的吗?我对你这种没品的人算是客气了,换做别人……”

“客气?呵呵……你倒是客气,我新店开张,你送一堆白色花圈,你这是给我送终呢?”张远没有想到卫蜜还是不认理,他暴跳如雷,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走到卫蜜面前。

“你别过来。”卫蜜叫住张远,“什么花圈?我没有送你花圈,你想象力真丰富。”

“你还想抵赖不成?”张远怒骂。

“你先把事情搞清楚,我根本不知道你开张,我送什么花圈给你?听你这话,你这是喝多了找我撒气,我成你的出气包了?”卫蜜更愤怒,“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别遇到什么事都赖我身上,难道你走在路上被车撞死,还得我来负责任吗?冤枉人都冤枉到这份上,要是我知道你今儿开张,我非得送你几十个花圈不可。”

“你……”张远语塞。

“别以为我好欺负,你喝多了就到别处撒野去。”卫蜜说完打电话叫来两个男员工把张远架出甜蜜蜜婚庆公司。

幸福馆开张之后,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来看几眼,看完之后就走了。张远和尚澜两人还在花店面前打上招牌广告“绿色环保,人人参与”,没想到有着绿色心脏的人那么少,每天的客人也就零零散散三几个,一般都是一些无聊的家庭主妇带着放学的孩子来这里玩手工花,小孩子没啥耐心,花没做好,心已经到别处去。张远和尚澜均感无奈。这一天张远正好外出寻找客户,尚澜一个人看店,守着门可罗雀的幸福馆,她都要打瞌睡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孟博洋带着一群青年男女闯进来:“我给你们带客人来了。”看到张远不在,他对尚澜说:“你自己?”

“我自己不行吗?这些人你哪找来的?”尚澜一边招呼客人一边问孟博洋。

“绝对靠谱,放心!”孟博洋说完后回头又叫道:“大家千万千万千万别客气,多多参与,多多益善,谁要不买几朵,谁就不给我孟博洋面子。”

尚澜把孟博洋拉到一边骂道:“哪有你这样子做生意的?”

“都是朋友,怕什么?”

“对你很无语。”尚澜不想理会孟博洋,只好去招呼客人。孟博洋带来的人倒也听话,一人买了一些才离开。等客人散去,一边看着尚澜算账的孟博洋笑着说:“赚了不少吧!多少有我的功劳,赏个几十块充话费行么?”

“滚。”尚澜严厉地说。

“尚澜大小姐,你这不是忘恩负义吗?”孟博洋一脸憋屈。

“下次别再这样子,幸福馆不需要你的帮助。”尚澜丢给孟博洋二十块后说。

“收到,不过我还得跟你说一件事,之前那个向我讨债的女人其实是我请来逗大家开心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孟博洋解释蓝珊的事情。

“无聊。”

“我得说清楚,不然你会误会我,你明白了吗?”

“关我什么事?”尚澜说完不再跟孟博洋搭话而是去整理货架上的纸花工艺品。

何新元为了跟卫蜜道歉,他再一次把卫蜜母女约出来,卫蜜因为张远的事情心情很不好,难得何新元主动,她没有客气,带着女儿来到何新元订好的餐馆。何新元这一次提前来到,他已经叫了一桌子的菜。卫蜜母女到来,他忙问:“小美薇的手好多了吗?”

“已经全好了,多谢关心。”卫蜜说。

“客气什么?我关心你们是应该的。”何新元笑道。

“何叔叔,我想吃冰淇淋。”卫美薇没有跟何新元客气。

“美薇,不许吃冰淇淋。”卫蜜一脸严肃。

“何叔叔……”卫美薇可怜兮兮地看着何新元。

“吃一点没事,对小孩子不要那么苛刻嘛!”何新元难得卫美薇对自己这么友好亲切,心情大好,站起来去找冰淇淋。

等何新元一走,卫美薇对卫蜜说:“妈妈,我不喜欢何叔叔。”

“别胡说,人家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不应该讨厌人家,知道吗?”卫蜜温和地说。

“可他不是好人,他是大坏蛋。”卫美薇很果断地说。

“你怎么知道何叔叔不是好人?傻瓜,好了,妈妈先去洗手间,待会何叔叔回来,你记得跟何叔叔说一声。”卫蜜嘱咐好之后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恰巧蓝珊从里面出来,两人遇上都惊讶了一会。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

“我应酬客人,你该不会也是吧?”蓝珊说。

卫蜜说:“何新元约我们出来吃饭。”

“噢噢,有新情况,老何人不错嘛!动心了吗?”蓝珊激动地说。

“动心什么?美薇好像不大喜欢何新元。”

“小孩子口味容易变,好好哄一哄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你动心。”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件事,送花圈是不是你干的?”卫蜜质问的时候,蓝珊呵呵一笑,顿了顿,她说:“我客人还在等我呢!我先出去了。”

“蓝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我跟你说,别再去招惹人家。”卫蜜一脸不快地说。听了卫蜜的话,蓝珊激动了,问:“他怎么你了?他以为自己算哪根葱?你要是再欺负你你跟我说,你心地善良不跟他计较,我可不同,对于这种人渣,手起刀落,绝不留情。”

“你听我说,别再招惹他,我先上厕所,你去招呼你的客人吧!回头咱们电联。”卫蜜说完钻进厕所里面。

“何叔叔,我可以玩你的手机吗?”何新元拿着冰淇淋回来的时候,卫美薇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问何新元。

“你会玩手机?”何新元很好奇。

“别小气嘛!”卫美薇撒娇。何新元老老实实地把手机交出去。卫美薇把手里的冰淇淋放下,拿过何新元的手机看了一眼,一脸嫌弃地念道:“这破手机都没什么电了。”她翻了翻,然后摁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给谁打电话呢?”何新元吓了一跳。

“嘘!”卫美薇示意何新元不要吵,电话通了之后,里面有个女人声音问道:“喂,亲爱的,不是说今天你要出差吗?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呢?”

“你亲爱的晕倒了,他现在就在维纳斯餐厅,你快来救他。”卫美薇说完后立马挂了电话。何新元一头雾水,想拿回手机看看卫美薇给谁打电话,卫美薇却不肯把手机还给他,两人你来我往,手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何新元捡起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无法开机了。

“对不起,何叔叔,我不是有意的。”卫美薇诚恳地道歉。

“你……”何新元想生气,可是看到卫美薇那么诚恳,这气也没了。他想了想后问:“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你告诉叔叔,叔叔就原谅你。”

“我摁了娜娜的电话。”卫美薇如实说出。何新元脸色大变,这时候去洗手间的卫蜜刚刚回来,看到何新元和卫美薇表情很奇怪,急忙问道:“怎么?你们没事吧?”

“妈妈,我给娜娜打了电话。”卫美薇对卫蜜说。

“哪个娜娜?”卫蜜茫然地说。

“我想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这儿有点吵。”何新元突然这么说,卫蜜感到更奇怪了。

“哟!我还以为被骗了,想不到你真在这里。”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孩突然出现,她看到何新元后立马叫起来。何新元本想离开,没想到脚没有挪动,人就来了,他为了救急,把年轻女孩带到卫蜜面前:“这是我表妹娜娜。”

“噢,原来如此,看来是美薇的恶作剧。”卫蜜知道卫美薇喜欢利用别人的手机恶搞别人,想不到自己不在,卫美薇盯上了何新元。

“这是卫蜜,我的朋友。”何新元向娜娜介绍卫蜜。娜娜一脸的不高兴,但她没有任何介怀,笑着问候:“卫小姐,你好,我刚刚在隔壁的春天百货逛,接到电话,电话里说我表哥晕倒了,我急着就过来了,还好没事。”

“美薇,回去我再好好教训你。”卫蜜低头对卫美薇说,卫美薇撅着嘴说:“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嘛!没事没事。”何新元对卫蜜说。

“表哥,有个大美女陪着你,我不打搅你们约会了。”娜娜说话酸酸的,表示要走,何新元急忙去送一下。卫蜜和卫美薇只好先吃饭。

幸福馆的生意日渐冷淡,张远和尚澜两人日子过得也特别清闲。两人在店子里面坐了一上午才等到一个客人。

“变废为宝,自己手工制作,想法挺好。”客人一边看着货架上各种花样花色的绢花、塑料花、纸花,这些花基本都是手工创意花,制作材料都是一些废弃材料。张远一边解释说:“我们主打创意,客人可以随意发挥,想做什么样的花就做什么样的花,我们这儿的花不像纯鲜花花店里面的花,那边的花形状和颜色都是规规矩矩,我们这儿,客人可以亲自制作,按照各自的喜好搭配,动手又动脑,有益身心健康,你可以试试。”

“我手比较笨,自己制作肯定不会。”客人笑道。

“事在人为。”张远说。

“这些花拿去送人会不会丢人呢?”客人说完,尚澜站起来说:“怎会呢?人家还会觉得你是个有诚心有想法的人,你亲自做一束花送人,人家肯定会感动。”

“呵呵,那倒也是,只是这些花不够鲜艳,美感不足……”客人真爱挑刺。

“但是存放时间久啊!拿一朵鲜花去见证爱情,它很快就枯萎了,如果拿我们的花见证爱情,它可以为你们见证一辈子,你说是不是?”尚澜说。

“一辈子的爱情?谁见过呢?最重要的还是一刹那的感动,足够回忆一辈子,我想我还是去别家看看。”客人说完转身离开。尚澜无语地看着张远,张远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只是把客人的习惯性消费忘记了。”

“再不想想办法,幸福馆就要完了。”尚澜焦躁地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你就知道慢慢来。我们已经开始亏损了,入不敷出,这日子怕是要完了。”尚澜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了。张远沉默了,他自己比谁都着急,可是着急有用吗?

卫蜜带着客人走进幸福馆的时候,看到张远和尚澜两人,她想扭头离开,身边的客人却说道:“这儿的花比较有趣,我想留下来看看。”

“这个……”卫蜜咬咬牙,还是站住了。

“欢迎光临。”尚澜看到张远没有起身迎客,她只好走出来为客人介绍幸福馆的花。张远是看到卫蜜才没有动,尚澜主动,他也不能坐着,站起来走到卫蜜身边,一脸不屑地看着卫蜜。卫蜜脸上很尴尬,笑了笑,她说:“没想到你的店开在这儿。”

“你不知道才怪,咱们又碰面了,这算是巧合?”张远说。

卫蜜问:“不是巧合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故意的?”

“人心难测,谁知道你?”

“你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纯粹是陪客户来选婚礼上用的花。”卫蜜说。

“看不出来,我实在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一个美丽的外表居然藏着一颗龌蹉的心。”

“你胡说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

“你是开门做生意的,我来买个花,你也不乐意,我算是服了你,你是我卫蜜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最最小肚鸡肠的男人。”

“偏不卖给你,怎样?”

“求我我还不买呢!谁稀罕这种垃圾货色。”卫蜜拿起一朵塑料瓶制作的花说。两人形同斗鸡,争执不休的时候,尚澜和卫蜜的客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两人身边。

“我打算在婚礼上用这里的花。”客人说。

“什么?”卫蜜惊诧不已,“这里的花真的合适吗?要不咱们换一家再看看。”

客人点头说:“我一向主张节俭环保,我觉得这家花店的理念很不错,我很喜欢。”

“吴先生你要是喜欢,我当然没话说,我们一向把顾客当做上帝,不像某些人。不过麻烦的事儿来了,人家未必会做我们的生意。”卫蜜说话的时候故意看着张远。

“这生意我们做,你们需要多少我有多少。”张远很认真地说。这完全出乎卫蜜的意料之外,卫蜜盯着张远,恨不能一拳揍死张远。

“我一向听从卫小姐的,卫小姐,你说个数。”客人对卫蜜说。

“因为是婚礼,数量挺大,最后需要的数目单我回去和吴先生商量过后再发给你们,这是三千块订金,你们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卫蜜没有再和张远计较,拿出三千块递给张远。张远接过钱后说:“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口是心非。”卫蜜嘀咕了一句。

“少说两句会死吗?”张远把卫蜜拉到一边说。

“你们是新开的花店,我们质疑一下是出于对婚礼的负责,你千万别搞砸了。”

“你怕我公报私仇吗?放心,我张远没有那么不知廉耻。”

“行,就这样吧!等我们的订单。”卫蜜心里依旧有些忐忑,她确实害怕张远会利用这个机会报复她,这次婚礼策划是她公司今年最重要的婚礼策划之一,万万不能搞砸。卫蜜带着她的客人走后,尚澜特别高兴:“这是我们开店以来最大的订单吧!”张远点点头,有些魂不守舍,尚澜问道:“你认识刚刚那个女人?”

“别想了,准备去联系制作坊吧!”张远回到椅子上坐下。

尚澜跟过来,嘴巴里念叨一句:“她还挺漂亮的。”

下午的时候,卫蜜打电话给张远报了个订单数额,数额不小,张远和尚澜激动半天,加紧联系各路手工制作坊。张远没有想到卫蜜会给自己带来好运,这事使得他重新考量自己和卫蜜的关系,看情况真是自己误解她,只是自己不愿承认而已。张远拨通孟博洋的电话:“博洋,上次我店子开张,白菊花是不是你的恶作剧?”

“你怀疑我?我哪敢这么恶作你?我还是人吗?”孟博洋正在和朋友喝下午茶。

“会是谁呢?”

“你和我的女神都怀疑我?哎哟!我在女神心中的地位得有多……”孟博洋都快哭了。

“会不会是你的债主?比如上次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我拿我的小脑袋担保,绝对与我无关。”

“信你一次,对了,那个卫蜜……”张远想说什么又顿住。

“她怎么了?你们俩的误会不是解除了?”

“没有什么,行了,就这样子。”张远挂了电话。

三天后,离吴先生婚礼还有两天,吴先生来到卫蜜的公司。

“吴先生这全程监督,对我们公司不放心?”卫蜜看到吴先生找自己,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对贵公司绝对放心。”

“那你……”卫蜜给吴先生倒了一杯茶。

“我是想跟你再核实一件事。”

“你说。”

“关于花的事情。”

“怎么了?数目还得增加?还是减少呢?”

“不是,是我未来老婆,她不同意我们用幸福馆的花,她觉得那些花太假,不真实,不能象征我们的婚姻和爱情,她非得要我全部换鲜花,所以……”

“我们明白了,这个没有什么,一切随两位。”卫蜜说得客气,心里面其实还是蛮生气,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上次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我应该和我未来老婆商量后再定夺,给你们造成不便的话,我会在酬金里面加钱给你们,麻烦你再帮忙选一家鲜花店,数目不变,价钱可以再议。”

“明白,这事你放心吧!”

“不好意思,多多担待,我先告辞了。”吴先生走了。

卫蜜愣住了,她掏出手机,找到张远的号码,生意合作不成的情况没少遇到,平时她都能大大咧咧地去解决,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面感到诸多不安。摁通张远的电话。

“我这边差不多了。”张远兴奋地说。

“由于吴先生的关系,我们不能合作了,我们打算把在幸福馆的订单退了。”卫蜜最终还是一口气说完。

“什么?退单?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居然……”

“不好意思……”卫蜜还想说什么,手机震动一下,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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