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珠的计划就是当众撕破脸,让围观众人搅入进来,阐明忠君的立场,反驳朱涛,立刻参奏皇上,才能撇清和朱涛同流合污的嫌疑,这才是明智之举。
否则,围观了威远侯世子的不臣言论却不谴责,如若哪天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青衣长袍,玉簪束发的公子,对着甄明珠行儒生之礼后,正气凛然地说道:“在下姓程,甄小姐说的对,在下虽然还未入仕途效力朝廷,但是作为大顺国的子民,对于这种不臣之心的言论,不能坐视不理,那岂不是与狂徒同流合污,在下愿即刻修书一封告知御史父亲,让父亲进言参威远侯一本。”
甄明珠不卑不吭地还了一礼后说道:“程公子深明大义,程御史高风亮节,清廉公正,小女子十分佩服。”
这位程公子一起头,周围人也都纷纷醒悟了过来在旁表态。
“威远侯纵容世子藐视皇恩,大逆不道!”
“朱世子有不臣之心。”
“威远侯枉为人臣。”
一人一言,都是同一立场,更有攀比忠诚,一句比一句说得更严重。
威远侯府,一个落魄的侯府,无实权,不足为惧。
朱涛吓得呆如木鸡,两个跟班则见势不妙,都偷偷溜走。
人群中,丞相府的宋家三姐妹也都十分吃惊于甄明珠的变化。
尤其是宋乐思,看到众人纷纷附和甄明珠时,十分嫉妒,但也害怕,害怕是因为朱涛欺负甄明珠的原由,多半都是因为她暗中挑起事端,也是由她告诉朱涛,丞相府不会插手,所以,朱涛才肆无忌惮地变本加厉,如果朱涛这件事被闹到到皇上面前,朱涛又是这么个贪生怕死的怂样,到时候一定撇干净自己,定会将自己说出来,那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还会连累父亲,以后婚嫁都是麻烦,宋乐思越想越害怕。
此刻,朱涛被众人声讨,不停发抖,更不敢直视甄明珠,只得不停地向甄明珠鞠躬道歉,“甄小姐,请你原谅我的无知,请你原谅我。”
宋乐思见状,心生一计,一咬牙,心一横站了出来,挽住甄明珠的手臂,故作亲密道:“明珠姐姐你心地善良,朱世子已知错,得饶之处且饶人,此事都是因学生间的小小争端开始,姐姐就不要追究了吧,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更大于严惩。”
宋悦欣则神情一冷,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甄明珠见宋乐思一副贴心诚恳的样子,甄明珠则表现的更加诚恳道:“乐思妹妹,朱世子长期当众以欺辱捉弄我为乐趣,让我一直感到难堪和困扰,我甚至都惧怕上学,这种感觉像一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来气,但既然乐思妹妹你开口为朱世子说话,我一定既往不咎,不挂恨朱世子。”
甄明珠的话犹如一个耳光,打在了宋乐思的脸上,打碎了她伪善的面容。
宋乐思讪讪地说道:“明珠姐姐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