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清大声辩驳道:“母亲,没有!乐清对您和姐姐一向很是尊敬,心中从无半点邪念,我姨娘这十数年年来,更是恪守本分,从不敢僭越,母亲为姐姐之事心痛,女儿能够理解,但没有做便是没有做,女儿不能白白受了这份屈辱下去啊!况且,乐清一个女儿家怎能让姐姐......”
除了甄明珠,待字闺中的贵女们皆是满头雾水,不明白蒋氏为何控诉宋悦欣有孕之事与宋乐清这个女子有何关系?按日子掐算,宋悦欣应是失身于朱涛后有孕。
逍遥王妃却明白了蒋氏的含义,恐怕是公主府之事后,丞相府中有人替换了宋悦欣的避子汤,很有可能就是蒋氏口中风头正盛的姨娘所为。
甄明珠心中偷偷发笑,恐怕蒋氏猜不到这避子汤早就被久夏换成了保胎药!
赵氏见事态越发严重,厉声制止道:“是不是还嫌事情不够丢人?都闭嘴!”
蒋氏大呼道:“那我女儿怎么办?那对贱人母女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府中人人讨好追捧,只要有这个想法,就会有人替她们出手,母亲您要为悦欣做主啊!”
赵氏也被气糊涂了,开口道:“就算她们二人有这野心,你女儿没做这等腌臜之事,她们能怎么做?还不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先做了错事!”
蒋氏眼睛一亮,道:“错事?老夫人你到时提醒我了!宋乐思那个蠢丫头,心思才没那么多!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吧?”
众人都听说了,在安平长公主的品茶赏花大会之上,宋乐思勾结外人朱涛,夺了嫡姐宋悦欣的清白。
赵氏丢了一个茶碗,砸在了蒋氏的身上,道:“宋乐思要是真受人蛊惑,她那个性子早就说了出来让人顶罪!你不要无事生非,乱攀咬他人!”
蒋氏和赵氏已然不顾相府脸面,在外人面前将家中丑事一一抖搂开来,众人更是听得目瞪口呆。
逍遥王妃在旁头都大了,脸色阴沉,道:“赵老夫人,今日不是在你相府,是在我逍遥王府,看在我的薄面上,家事还是回家再说吧!”
赵氏忍着怒火,站起身来,向着四周,不管官阶辈分,俱是一拜,哽咽道:“各位,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事是我家丑事一桩,本是无脸面对众人,但是,请看在老身一把老骨头的份上,请各位高抬贵手,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谈,保全我这张老脸,让我日后有脸面对祖宗,老身在这里拜托各位了!”
四周无人搭话,尴尬不已。
赵氏泪眼婆娑,扭头看向逍遥王妃求助。
逍遥王妃忍着心中翻腾的恶心,道:“我自是不会对外多说什么。”
赵氏感激点头,又看向众人。
王惠茜心性善良,心中一酸,胆怯道:“赵老夫人,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其余众人这才附和了一番。
唯有,赫连老夫人冷着脸,哼了一声。
逍遥王妃怕赫连老夫人又要发作不满,作为宴会的主人,再次不得不开口岔开话题,道:“今日,有劳薛老太太走一趟了,我让人在偏方备了今春的好茶,请您过去歇息歇息。”
薛老太太点头,然后带着粉衣小姑娘离开。
逍遥王妃看了一眼周围众人,又瞧了瞧瘫坐在地的蒋氏,和一旁羞愧的赵氏,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还得为丞相府这腌臜之事出了力,好好的宴会,真是糟心!
逍遥王妃冲着众人道:“赫连小姐刚刚苏醒,还需要歇息,不宜打扰,而宋家大小姐晕倒不适,请赵老夫人、蒋夫人先带着大小姐快回府休养吧。”
赵氏点头,羞愧道:“打扰了王妃的宴会,老身在此赔罪,王妃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逍遥王妃咬着后槽牙,摇头否认道:“老夫人不要自责。”
赵氏羞得满脸通红,带着宋乐清和甄明珠先行离开。
逍遥王妃见蒋氏一副痴傻的样子,忍住鄙夷,吩咐人快快搀扶蒋氏和宋悦欣,与赵氏一同回府。
丞相府这一众人走了后,逍遥王妃这才松了口气,遣散了众人。
丞相府一行人虽然走了,可宋悦欣被两位女医和千金圣手薛老太太诊断喜脉三个月、蒋氏辩称姨娘和庶女两人野心谋害之事,却是在宴会之中悄悄传开来了。
众人惊叹,昔日出尘脱俗的女子,竟然如此行为不检点!还有,相府这腌臜之事真是龌龊不堪,宋丞相枉为一代文人清流、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