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绿荷带来。”安平长公主吩咐道。
甄明珠也是心中一惊,前世,她只是被宋悦欣和宋乐思联手设计了,她勾引宇文耀的不轨行为。
这一世,她虽然先前改变了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宋乐思更加阴险毒辣,拉了朱涛入局还不够恶心人的,竟然还寻到了绿荷做人证。
但是,甄明珠很快就平复了心绪,既然有人争先恐后的来送死,必须让他们如愿!
很快,绿荷就被带到了花厅。
绿荷见到失魂落魄的朱涛和宋悦欣跪在一起,心中惊骇不已。
绿荷虽然没有时时跟随在宋乐思身边,但一直留意着府中动静,心中有多个谜团,想一一细细思量,却无从下手,心乱如麻。
绿荷战战兢兢地跪下道:“奴婢丞相府丫鬟绿荷,向安平长公主问安,向各位皇子问安。”
“绿荷,你是甄明珠的丫鬟,还是宋家二小姐的丫鬟?”
“回禀长公主,奴婢曾是甄小姐的丫鬟,随着甄小姐五年前入了丞相府,后来,甄小姐不喜奴婢,逐奴婢出了府,是宋家二小姐见奴婢可怜,这才将奴婢收留了。”绿荷一脸委屈道。
“为何逐你出府?你要据实回答,否则这后果你难以承受。”
安平长公主也曾是在后宫求存立足过的人,见绿荷第一面,就不喜她透着算计的眉眼。
“是,奴婢曾规劝甄小姐恪守闺阁礼仪,但是甄小姐却想一步登高,妄想勾引威远侯朱公子,所以,随便找个由头就将奴婢逐出了府。”
“你如何证明呢?”
“回禀长公主,甄小姐一直给朱公子送书信,但多次被朱公子退回,奴婢自从被甄小姐逐出府后,为了保命,随身带着书信,请长公主过目。”绿荷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三封信件奉给琉璃。
自有奴婢将每位贵客亲手书写的访客签字表,送了上来,翻到甄明珠的那一页,与书信的字迹仔细对比。
“书信字迹与甄小姐字迹相同。”琉璃和几个一等丫鬟自幼随在长公主身边,琴棋书画都有学习,其中,琉璃的书法堪称一绝。
贵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甄明珠的神情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宋乐思见人证物证都已落实,一跃而起,激动地指着甄明珠厉声道:“甄明珠你太不要脸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吗?”
“大胆!”琉璃怒斥宋乐思。
甄明珠惨然一笑,这宋乐思和绿荷果然是将口供串通得十分周全。
甄明珠走上前来向安平长公主行了一礼,道:“长公主,请允许明珠分辨几句。”
“好,去吧。”安平长公主态度平和地应允。
纷争在身,甄明珠却能维持好仪态,让在座不少宾客刮目相看,也心中对宋乐思暗生疑惑。
甄明珠神情悲伤地说道:“乐思妹妹,我自幼寄宿在丞相府中,一切都仰仗丞相舅舅和舅妈,我何来能力能谋害人的性命?”
“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你,给你上了仗刑不怕你不说!”宋乐思叫嚣道。
甄明珠轻蔑一笑,道:“气急败坏就要屈打成招,果然是经不起推敲。”
“对于你这样狡诈之人,就是得上了板子,你不见血是学不会说实话!”宋乐思一向张狂,此时也大有在公主府做主的架势。
“宋乐思,退下!公主府岂由你做主?”大丫鬟琉璃怒斥道。
宋乐思哑了口。
甄明珠继续道:“如果真如绿荷所说,她又多番阻止,我必将书信悉心保存,怎会交由她保管?更不会让她能带走多封信件?还是,她这书信本就是她伪造的,就是想在这时机,将诬陷我的书信交上去,落实我的罪名。”
绿荷则哭诉道:“小姐,因为这几封信是我偷偷留下来的,你并不知道。”
“我知道我的月银仅二两银子,让你和红翠在我身边受苦受累,但我们多年来相依为命,这都不足以让你醒悟吗?”甄明珠神情绝望,大有孤注一掷以感情说动绿荷。
“我家三等丫鬟一个月工钱还二两呢,丞相府庇佑孤女,难道沽名钓誉吗?”一个鹅黄衣衫的贵女,吏部尚书何源之女何晴瑶在旁鄙夷道。
吏部尚书何源和丞相宋瀚之政见不合,何晴瑶也一直看不惯宋悦欣故作清纯温婉的样子,皱着娥眉说了一句风凉话。
其余人也都在在听见二两银子皆是一惊,的确,对于高门贵胄而言,的确算是苛待,想必这位甄小姐在丞相府也不是很好过。
宋乐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晴瑶。
何晴瑶自然不惧怕宋乐思,反而挑眉冷笑回应。
绿荷以为甄明珠已然无计可施,开始使用苦情计,相比较丞相府苛待孤女,绿荷选择守住她和宋乐思的诡计。
绿荷心中松懈了下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小姐,月银少,生活苦,我都能陪你服侍你这么多年,说明绿荷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只是绿荷不忍心看到小姐过怕了苦日子,迷了心误入歧途,竟然与朱公子私相授受,妄想嫁入侯府,甚至不惜迫害大小姐,为仁义道德,我都需要摒弃旧日感情,站出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