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好好的将宋大小姐和甄小姐送到客房梳洗整理。”安平长公主吩咐道。
宋悦欣在公主府丫鬟的搀扶之下,刚走进客房,腿一下就软了。
丫鬟费力搀扶着宋悦欣坐在软塌之上,然后端来一杯水。
宋悦欣这时才在心里后怕‘幸好长公主并没有追究深查,否则,与宋乐思合谋之事,必然会败露!’
宋悦欣又颤抖着紧紧拉紧衣领,她想起了自己竟然被朱涛那种纨绔无赖之人糟蹋,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被炙烤着,以及朱涛看向自己那种贪婪的目光,都让宋悦欣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丫鬟刚要伸手搀扶宋悦欣,宋悦欣就激灵一下躲开了,她厌恶所有的触碰。
丫鬟不敢继续,只得在旁心疼地看着宋悦欣。
宋悦欣干呕了许久,五脏六腑仿佛都要吐了出来才停下。
宋悦欣一双美眸充着血丝,心里恨恨道‘宋乐思这个贱人竟然和朱涛私下搞小动作!宋乐思,朱涛,安平长公主,甄明珠,我宋悦欣一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丫鬟见宋悦欣稍稍平复后,这才轻声安慰道:“小姐,长公主有句话让奴婢代为转达‘恩将仇报之事时刻再发生,但事已至此,悲愤伤心可以,但无需自责自卑,与其苦闷愤恨,让亲者痛仇者快,与人茶后话题,不如争气,来日方长,勿要再失去更多,将来最重要!’同时,长公主还将寓意‘破茧乘蝶’的玉蝴蝶发簪为小姐增光彩。”
一字一句,犹如点滴之水,又唤起了宋悦欣的理智,对将来的期待和野心。
宋悦欣看着泛着莹润光亮的玉蝴蝶,忽然灿然笑了起来,如释重负道:“是啊!我的将来不能被这一步毁了!我不会甘心的!我要谨记今日的狼狈,他日才不会重蹈覆辙!”
宋悦欣从丫鬟手中拿起玉蝴蝶簪子,一步一晃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以及颓废的神态,还有凌乱的发髻,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哪里有京城中才貌出众的丞相府嫡女昔日的风采。
宋悦欣将玉蝴蝶发簪郑重地插在发髻上,眼神逐渐一点点变冷变狠。
甄明珠这边,心情愉悦。
甄明珠在被宋悦欣和宋乐思两个人带到鸣翠苑后,门刚一关上,甄明珠就目光清明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甄明珠按照前世对公主府的院落熟悉,抄近路很快就追上了宋悦欣,趁着无人,一个手掌砍到宋悦欣的勃颈处,宋悦欣就软软地瘫了下身,昏了过去。
甄明珠就这样把宋悦欣拖进了鸣翠苑,让她好好等到庶妹的礼物!
虽然,丞相府和大将军府一日不倒,宋悦欣便一日无忧。
可是,今日一事,甄明珠坏了丞相府将她为宋悦欣做代嫁的计划,还让丞相府最大的联姻希望宋悦欣失了清白,更折损了宋乐思这名庶女,足够好好恶心一番丞相府了。
千里江堤溃于蚁穴。
甄明珠有把握,慢慢让丞相府和大将军府慢慢溃烂。
此时,公主府的丫鬟送来一盆昙花。
丫鬟在旁行礼后道:“安平长公主吩咐奴婢为甄小姐带句话‘激进冒失,多为昙花一现,实在可惜,细水长流,才是上策’安平长公主还吩咐奴婢送上这盆昙花,供小姐观赏。”
甄明珠心头一暖,原本还以为安平长公主对她再次心存不喜,但此刻又提点了甄明珠。
“现在是什么时辰?”甄明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回小姐,现在刚到申时,小姐可安心在房中休息,晚宴在酉时开始。”
“你还是陪我去外面透透气吧,我现在无心休息。”
甄明珠要找个正当理由出去。
“是。”
丫鬟不疑,跟着甄明珠就出了屋。
甄明珠根据前世记忆,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池湖。
一池湖,位于长公主府后院偏僻处,湖面不大,但水很深,种有荷花,是个观赏湖。
甄明珠装作闲逛散心的样子,带着丫鬟刚来到一池湖,就听见‘扑通’一声的落水声。
“不好!有人落水了!”甄明珠说罢,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赶往湖边,丫鬟紧随其后。
甄明珠边跑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