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见是捡的又顺手把匕首递给了张御,并嘱咐他别伤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6点半,张御被爷爷叫起来,拿起昨晚准备的东西,坐上那辆小三轮,就往老家方向赶。
为了避开烈日暴晒,只好早早的起床,而路上,张御一直在睡觉,弥补睡眠的不足。
在山林间一路颠簸,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鸟叫声,直到叶石村老家的破房子里张御才醒过来。
“老张啊,你可算回来了!”耿长石大老远看见就跑过来了。耿长石与张建打小关系不一般,也是看着张御从小一直到现在。
“最近山里有野猪,三花子,你别听他们瞎掰掰,别进山了!”
张建年轻时是村里猎户,后来封山了不准打猎,改种田了。
“没事,我正想打它几头野猪下下酒,哈哈哈!”
“那这干粮你拿上!”见说不过张建,耿长石往车上看。
“哟,小御你也在啊,都快不认识了啊,得了空赶紧赶紧去耿爷爷家玩!”
“好嘞,我先陪爷爷看完祖坟。”
张御见到小时候经常欺负他的老爷爷莫名的开心。
半刻后,张建背起较大背包,将其中一个较小的递给了张御,准备出发。
张御见状忙说“爷爷,你的背包我来背,我力气大,”说着伸手来拿大背包。
“就你那三斤力气就算了,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力气比牛还大,”张爷爷挥了挥手,表示你背好你身上的就行了。
“哇,真的假的,开玩笑的吧,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过牛?”张御满脸不信。
“哈哈哈,你别不信,你爷爷年轻时候可是这个!”耿长石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好了,我们走咯,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呢,”张爷爷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山路崎岖不平,两旁草色茂盛,一路上长满了稗草,依稀看到一些狗尾巴草,张御从路边拔起一根狗尾巴草,放在手心,毛茸茸的挺有意思。
再走着脚下的青石路愈发的窄,两旁的杂草也长到了半人高,而且很多已经叫不出名字了。
周围的树木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阳光在有些地方已经照射不进来了。
“哎哟,爷爷您慢点哦,走不动了,腿都断了,废了废了,”张御自诩在班里体力算好的,高一的时候参加过运动会一千米的跑步比赛,拿了季军。
“你看看,细胳膊细腿的,一点气力都没,以后怎么娶得到媳妇?”张建怒目一瞪,心想着小子太秀气了。
“再走一段路就有一个破庙,可以休息一下。”
张建看着气喘吁吁的孙子,郁闷自己那么强壮,他爸也是一米八的大高个,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小子?
看到不远处有个破房子,“啊,终于,爷爷你是不知道,我这个背包起码有半个我那么重,我现在腿肚子一直在抖啊,”跟在后面的张御抱怨声四起。
“什么?”张建转过头,立马浑身紧绷,“你站哪里别动,头千万别转动!”
放下背包,立马从里面拿出一个火钳一样的工具,慢慢的走到张御后面,“你奶奶的,还真是?”
接着就听见一阵婴儿般的叫声响起,张御吓得转过身瘫在山路上,屁股重重的砸在地上,感觉什么东西在脸上擦过,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
“叫你别动你还动!”张建钳子上夹着一条胳膊粗的蛇,这条蛇七寸已经断了。
在一瞬间张建的左手瞬间伸出折断了它的七寸,蕲蛇的身躯还不断的扭动,但也渐渐的失去了生机。
而此时的张建脸上一片凝重。
这条蕲蛇不该出现在这里,山里的东西可能真的出现问题了。
这种蛇本来不会主动攻击人,在山里东西的影响下变得很诡异。
接着拿出用布抹去了张御脸上的毒液。
蛇毒没有进入血液没有关系,但是这种变异蛇就说不定了。
而地上的张御大口的喘着气,瞳孔微缩,心脏跳得像大鼓在锤。
屋漏偏逢连夜雨,接连爬山路,腿又抽筋了,“噢噢噢,”痛的张御大叫。
半刻后,将张御安顿在破庙里,张建放下背包,出去了。
“顺便找几样山里的食材,给小孙儿搞锅蛇羹补一补,怂样儿,”张建辨了辨方向,搓了搓左手。
刚刚那可是胳膊粗的蕲蛇,情急之下掰断其七寸后,张建左手虎口处的皮肤有些开裂,一丝丝血迹流出,真是不服老不行哦。
张御看着破庙里的神像,一手拿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剑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另一只手拿着个破旧的锤子,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铜绣。
而神像周身覆盖满了蒲扇大小的黑色鳞甲,乌光点点,只是他的头不知所踪。
“会不会还有蛇啊,感觉旁边有声音,”旁边是一条口吐血沫的大蛇,刚刚情况危急,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现在发现这条蛇通体灰色,蛇头呈现三角形而扁平,吻端向上,顶端有一片血色的鳞片,不知道是染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
背部两侧有黑棕相间,腹部灰白色夹有多数圆形黑斑,蛇身有张御的胳膊粗,周身鳞片夹杂着几片红色的鳞片。
他不知道的是,这类蛇沾染了山里面那个地方的气息,发生了变异,这次竟然附在他的后面。
张御还没有缓过来,在这昏暗的环境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旁边就是诡异的蕲蛇!
他只好背靠着后面的墙壁,胸前顶着黑色的包,左手拿着刚刚的钳子,右手按着地面。
山风呼呼的吹,外面的树随风摇曳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破庙里神像一旁坐着一个孤独无助的少年。
破庙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
“啊啊啊啊,有鬼啊,”张御看到门口赫然出现的鬼魅身影,不由发出了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