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门口的张建看来眼前一幕脸色铁青,头上青筋暴跳。
他特意去找找了山脊背上解蛇毒的草药,又跑到更远的山坡上找齐几种配蛇羹的中草药,准备让张御补一补。
同时路上找了一些柴火,所以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张建有种自己的孙子含着泪也要养大的感觉。
......
拿出一把柴刀,一块木板,一口锅。
张建娴熟的剁去蛇头,然后将蛇身切开一个口子,把蛇皮剥开,内脏去掉,留下蛇胆,接着将蛇身切块。
将几味草药切碎,与蛇肉混合在一起,倒入锅中,盖上盖子,让蛇肉与草药入味。
“你去庙后面接点山泉水,”张建吩咐孙子去倒点水。
“这种蛇还能吃吗?我可吃不下这种,”张御双手拿起水壶就往后面跑,当然主要是缓解将爷爷认成鬼的尴尬。
张建拿出一个瓷器杯子,将蛇胆刺破,里面的深绿色液体倒入杯中。
然后剁碎一颗墨绿色的草药果实,用刀背用力挤压出药液,滴入杯中,同时轻轻摇晃杯子。
渐渐地蛇胆液变成了碧绿色,他轻轻抿了一口,味道有点甘也有点苦。
他又加入了一小杯药酒,不觉点了点头,这杯蛇胆液,有明目的功效,放到外面有需要的人手里起码价值千金。
张御刚刚打完水回来,就被叫去喝老爷子手里绿澄澄的、绿油油的液体,说什么也不肯。
最后喝了一小口后发觉味道还行,还有点二锅头的味道,于是喝了一小半就还了回去。
要是被张建知道药酒被当成了二锅头,肯定要用烟枪敲打他的脑子。
张建见孙子喝了小半,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喝下去的量刚好差不多是他吸收的极限,多了药液浪费,少了药效达不到。
这锅蛇肉跟药材搅拌的工作交给了张御,张建则拿出一颗茎黄色的,带有一点绿色的药草。
这颗药草名为:紫茎朱砂叶。
全身都是宝,叶子能够解蛇毒;茎可以入药,生肉;根可以壮阳补精气。
他将叶子洗干净,咬放嘴巴里嚼成一团黄色的软糊糊的药膏,贴在孙子的脸上。
虽然一脸不情愿,但张御还是被贴上了药膏。
半个时辰后,张御两手发酸,两脚发麻,搅拌地药渣变成了黑糊糊一片。
蛇肉却没有粘上一点药液,但是上面的土腥味以及血腥味换做了淡淡的药香。
这时候张建把蛇肉捞出来,把锅洗干净。
烧起了小火,倒入水,再丢入两味药草,然后把蛇肉放进去,时不时放入木柴。
蛇肉发出了诱人的香味,不断的诱惑着张御。
“可以吃了吗?”这是张御第三次发问了,然而答案还是一样,还需要等。
终于,张建盛了一碗肉汤给他,张御闻着香味不断的流口水,端起热汤不断的吹着热气,猴急的不行。
张御知道这是爷爷故意的,每次都是这样。
半个时辰后,张御捂着圆滚滚的肚子不断打着饱嗝,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当张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全身臭烘烘的,于是跑到庙后利用山泉水冲洗一下。
在半山腰的规模很小破庙后,内立一尊威严的神像,蒙着厚厚的尘埃,寂静无声。
而一墙之隔外,有一位裸男,用水壶接着山泉水在洗澡,不断的发出“噢,爽啊”,“真舒服”等刺耳的词,展现出诡异而又和谐的一幕。
刚刚探查完山路后回来,张建脸色凝重。
看到张御在后面裸奔,不由发出”嘿嘿嘿”的笑声,想起了几十年前,他们兄弟几人在后面洗澡的经历,何其相似!哎,要不是当年的那场大变......
“你小子也不知道害臊,”张建叫了张御回来,“快点收拾收拾准备去扫墓了。”
张御连忙跑回来,才发现这破庙还是瘆得慌,刚刚怎么就一时冲动脱了衣服?连忙收拾行李准备去扫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大蛇压背的原因,张御感觉都轻了很多,神清气爽,走起路都虎虎生风。
张建这边收拾了一下破山庙里的杂物,让其恢复原状。
经过半个时辰的爬坡,在下午三点前终于走到一块缓坡前,看到了缓坡顶上平面上的几座老坟。
张建带着张御打扫这几座土堆,擦拭牌位上的灰尘,拔除旁边的杂草。
张建走上前去,拉着张御向着其中一个牌位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摆出一些简单的贡品,就这么默不吭声的跪了大约十余分钟,张御的腿已经麻了,但是爷爷没起来他也不敢起来。
接着张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老物件,拿出一根火柴划亮后烧起来,“这些东西都给你们吧,希望你们地下有知,保佑张御!”
一路上张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周围环境有些不一样,他感觉有什么动物来过。
老坟的上面一阵阵阴风吹过,张御察觉这风好像是老坟对面的的山上吹过来的,往对面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候张建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差不多四点了,天色渐晚,也该回去了,再迟的话怕会有变!
于是挥了挥手招呼张御回去了。
爷爷在前面走着,张御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走着。
突然,前面的身影不见了,张御立马跑过去,没看脚下的路,结果摔到旁边的杂草中去,他慌乱之中滚了几个跟斗,压倒了一片杂草。
“爷爷,爷爷,救我,”这时候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张御,张御转身一看,张建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前面,眼前的是一具尸体。
尸体的头部与四肢都分离开来,只剩骨头了。但是依稀可以看见骨头的斑斑牙印,这让张建脸上冷汗直下。
张御透过身影看见杂草地面上骨头,又看见人的头盖骨,不由一阵眩晕,一阵呕吐。
那一排排牙印让张建想起了某种不好的东西!
张建毫不迟疑,拉起张御,立马往山下跑,这次让张御跑在前面,“你快跑,跑回之前的那座庙里,千万别回头。”
他刚刚在张御面前不是消失了,他看见了一块凝固的粪便,便蹲下来查看,他用手一摸,发现还有一点软,颜色黑黢黢的,不是食草动物,是某种食肉动物的。
接着张御摔倒,让他看到了那一排排牙印,他想起了那种东西,“该死,这东西还没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