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曾悄悄问过白若尘:“喂,这两人是不是相互有点意思,你觉得有戏没戏?”
白若尘笑笑,摇头道:“不知道。”
九九瞪着他,显然对这答案极不满意:“喂,建雄可是你的朋友嘢。”
白若尘仍只笑笑,这次连头也不摇了。
······
正如老话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虽然一分无奈,一分决绝,却毕竟留着一分依恋,一分期待。
但这次午宴结束后,一切似乎再无下文。
白若尘本想提议去自家歌城坐坐,不知怎的,忽然没了兴致。
连一贯好玩多事的九九,也难得的保持缄默。
于是,大家就散了。
散了,仿佛每个人的记忆长河里,都有意无意的抹掉了这一天······
建雄好像就此凭空消失,玩儿起了失踪游戏。
但据白若尘多年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一准猫着舔抚伤口,积蓄力量。终有一天,他会重新站起来,一定会的。
因为白若尘知道,他的心没有死。
至于小舞,白若尘问过九九:“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过这位朋友?”
九九说:“刚认识的,没几天。”
然后,就沉默了。
白若尘心里有数,也不再问。
三个月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弹指而过。
这天,白若尘百无聊赖,独自驱车到滨江水韵喝茶。
刚坐下,还未点茶,他就意外接到建雄的电话。
建雄一句废话没有,劈头就问:“你在哪儿呢?”
白若尘说:“水韵。”
建雄说:“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白若尘未及答话,那边就已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建雄腋下挟一个黑色皮包,出现在滨江水韵的观景平台上。
白若尘除了招呼他坐,为他斟茶,丝毫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建雄喝口茶,说:“烫了。”
吩咐侍应生上杯冰茶,咕噜噜一气喝了,说:“痛快。”
白若尘默默打量他的朋友,见他身上的衣物虽颜色灰暗,但样式典雅,质地高贵,应该都是一线品牌。
他特别注意到他的腕表,竟是一块典藏版的卡地亚。粗略估价,至少超过人民币四十万元。
这两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人的精神、气质,整个儿变了。
三个月前的那种沮丧、颓唐,已荡然无存。
现在,他浑身弥漫着的,是一种强大者的自信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