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必邪守了好些天都不见她哭闹来寻,耐不住小孩子的好奇心,他吃了一颗,想看看这无上之宝到底有何妙用。
一开始他并无感觉,慢慢地竟有点头晕目眩了,甚至还有些反胃,而后更是离谱,直接上吐下泄,几个时辰内就像是没了半条命,整整七天都没下得床。
后来殷元告诉了他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都是失败品,殷元说“做失败了的东西能让我从中学到教训,自然是无上之宝。”
殷必邪觉得她有病。
因为这件事,出现镇还重重地责罚了他,说他不学好偷东西,他断定是殷元打的小报告,恶人先告状。
殷元见他不收,又说道“别担心,怕有问题的话你大可在我的膳食里偷放一颗。”
“无聊。”殷必邪不想再搭理她,闭上了眼。
东西给了,人也道过谢了,殷元识相地从亭子里挪步离开。
听见脚步声,殷必邪又开口警告她,说道“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再偷跑出去,否则,下次就是给你收尸了!”
昨晚若不是有人来通报,惊动了远在边界的父亲大人,他才不会去救她,死了最好。
殷元只当是他的关心了,冲他眨了眨眼,道“谨听教诲。”
不过是下次一定。
殷元走出府邸大门,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屏儿在一旁等着她。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屏儿问道,小姐只吩咐她备好马车,也没说是去哪。
“去趟南山堂。”殷元上了马车,说道“你不必跟着我了,回去吧。”
屏儿站在马车外,看着有些踌躇不定,她叫了一声“小姐...”
“怎么了?”殷元拉开帘子,见她脸上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问道。
“小姐,刚才尉小姐乘着马车出去了,要不要...派人跟着?”
屏儿口中的尉小姐,便是招引蛊虫的人,尉长媛。
她本是尉府的二小姐,也不知什么原因五年前就在护镇府上暂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住到现在。
尉长媛虽然会经常找她的麻烦,但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只要不危及护镇府,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殷元摆手应道“不用,随她去。”
去往南山堂的路上,殷元隔着车窗看见街头人群涌动,像是突然多了很多人,她向车夫问道“老奚,陵安街上今日为何这么多人?”
车夫奚良应道“听说是边界发生了怪事现在不给出关了,滞留在陵安的人也就多了。”
“不过小姐放心,人再多,老奚也会护好你的。”
奚良已是年过半百,两鬓略有发白,年轻时一直跟在护镇大人身边,上了年纪后就当起了她的车夫,说是放心不过别人。
殷元刚入住护镇府的时候,就是老奚一直在负责看护她的安全,他未娶亲,无儿无女,隐退后也不知道去哪,殷元也就应允了。
“什么护不护的,老奚你这年纪也该享清福了。”
奚良嘿嘿一笑,道“再过几年,过几年。”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
殷元下了马车,微微抬头,药材铺门的顶端悬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写着南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