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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酒精的用处

“你便是牛金,牛辅的族弟?”

张晋这边率先完成任务,先锋营已经冲进护城河一线,闪光弹过后,大部分西凉士卒都被吓到了。

短暂的失明状态,让辅兵彻底失去了进攻的勇气,对大阳城种种收手段敬偌神明。

烟雾弹一出,再被墙头上,宛如洪荒巨兽的瞳孔般的远光灯一照,张晋还未出城,就有辅兵扔掉攻城器械跪地投降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张晋带领麾下出城,只需要将跪在地下的西凉兵捆绑,几乎没有遇到反抗者。

作为先锋营的主将,马亮一身精良铠甲,身披灰色披风,在一众降卒之中尤为显眼。

张晋心知抓到大鱼了,直奔马亮而去,掏出用来协防治安的电击棍,三两下就讲马亮捆绑,扔给身后亲卫兵。

待大局已定,张晋才回头盘问马亮,若真抓到三军主将,这可是大功一件,远远要超过杨宝所部。

“某乃司隶校尉麾下马亮是也,尔等……”

滋滋……

张晋一听不是牛金,甩手又给马亮一击,既然不是牛金,还那么啰嗦,张晋连吐槽都懒得吐槽,直接将马亮电晕,让士卒加紧将降卒押进城。

“没有抓到牛金?”

秦风也没有想到,在重情况之下,竟然还被牛金给跑了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牛金的命果然不是一般的硬啊。

此战西凉军先锋营全部失陷,除掉少量掉进护城河里,慌乱踩踏致死,三百精锐步卒以及两百辅兵,尽数被张晋所部擒拿。

中军大营踩踏致死更多,足有近百人,弓弩手倒没有反抗,只是骑兵趁乱逃掉了一大半。

这些被踩踏致死的士卒,有一般是被骑兵混乱中践踏而死,只有小部分是混乱中误伤倒地而亡。

“杨兵曹以率领骑兵追击,属下是否要支援,请先生定夺。”

天色已经黑了,一千多西凉军,四百辅兵,被陆陆续续押进城,兴奋的军卒举着火把,在城外打扫战场,收拢西凉军遗留的军械粮草。

城外还有两百多具残尸,天气聊聊回暖,若处理好,很容易引发瘟疫。

慌乱中零散溃军遗卒冲进荒野,若不及时剿灭,时间久了可能形成山贼匪盗窝。

此战牛金一部,逃走不足千人,绝大多数慌不择路,牛金想要收拢残余兵马,至少要等到天明。

“丁大锤,命你统领两屯兵马,打扫战场,死者就地掩埋,将那些跑散的战马收拢。”

处理战场,士卒们比较秦风有经验,不需要秦风下令,搬运完牛金残留的物资,他们也会打扫战场。

战马才是秦风看中,中原诸侯缺乏战马,西凉军却不缺,仅牛金一部就有三千匹战马,牛驴等押运物资牲畜五百余头。

牛虽然不能想驴一样乘骑,却可以以用于耕种,也能拉车载物,比驴车还要好用。

别看秦风手里有几百匹战马,刨除斥候必备,各地官吏传达信使,各种文官、主将将领瓜分一批,真正能装备在如同士卒身上,用来冲锋陷阵的,也不过三百匹战马而已。

牛金骑兵乘骑一千,慌乱中跑调一部分,这部分可能跟随西凉兵跑掉,也可能在周围徘徊。

总之眼下这七八百战马,秦风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未来的战争,骑兵才是主力。

“张晋,派人追上杨宝,若是牛金逃往渡口,你领两百多人一起协助杨宝拿下渡口。

若牛金并未逃向渡口,令杨宝协助你拿下渡口之后,回城修整,带明日整顿大军,再配上战马追击,只要牛金还在北岸,他就跑不了。”

战马是个硬伤,牛金等骑兵逃亡,夜路虽难走,也不是步卒能追的上的,单凭杨宝麾下两百骑兵,在荒野碰到牛金的逃兵,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至于渡口,目前秦风只能交给张晋驻守,手下缺人没办法。

牛金尚在,杨宝这员主力大将不可能驻守关隘,刘成、章武、杨凌、丁大锤等倒是能驻守一方。

刘成驻守清城,要主持春耕事宜,还要监管军政,是一名文武全才,牧守一郡之地略有不足,一县倒是绰绰有余。

刘宁跟章武偏向军略,内政方面不如刘成,秦风有意栽培二人,眼下刘宁驻守山道关隘,安抚南下流民。

章武统领屯田民夫,驻守苪城主持春耕,操持屯田兵,监管军政越来越纯熟。

杨凌在所有人中,内政最为优秀的,秦风不会大材小用,将杨凌放在渡口这种小地方。

为了不让丁顺等世家一家独大,非战时杨凌坐镇大阳,待秦风监管大阳所有军政,制衡丁顺这些世家子弟。

这也是为什么,像丁大锤这种能统兵五百,牧守关隘之人,秦风一直没有外放,就是怕世家坐大。

打败牛金,随后又攻占渡口,在春耕接近尾声之前,驱逐大阳盘踞南岸的牛金,本该高兴的秦风,却被一则急报破坏了美好的心情。

“记住了,以后所有受伤的士卒,都要用酒精清理伤口。

尤其是天气炎热的时候,早晚都要清洗一遍,谨防伤口感染发炎,就是红肿流脓现象。”

以往征战也有士卒受伤,秦风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有防刺服防护,最差的都有一顶摩托车头盔,精锐都带着防爆盔。

受伤部位一般都是手脚四肢,若是没某在战场上陨命,回来找郎中开几副药,休息十天半个月,便能归队继续征战,残废者只能退役。

此战大胜,伤兵营的人数也增多,尤其是最后攻占渡口,张晋大意了,认为有催泪弹这种神器,便能战无不胜。

没想到对方有埋伏,不少士卒都中了箭伤,虽然只是轻伤,短期内却没办法上战场,一下子缩减了一百多兵力。

这次俘虏多了,押送俘虏去屯田司,也需要大量人手随行,整顿之后,能随杨宝追击牛金,清剿魔柱山的兵马,就只有五百精锐,辅兵倒是有不少,特不能当做主力来用。

对于这些轻伤的士卒,秦风尤为重视,毕竟这些都是百战精锐,处理好伤势,半月后就能恢复如初,跟重新训练一批精锐相比,这些士卒更加珍贵。

“先生,这伤口用酒清洗,真的预防红肿等现象?”

不管是丁顺,还是杨宝等人,都知道一件事,就是伤兵不好处理,伤口处理不好,隔天就会红肿起来,天气热还会伴随流脓。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经过处理后的受伤士卒,大部分都会出现发烧现象。

这个年代可没有退烧药,发烧也是高死亡率的疾病,他们都知道,发烧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却束手无策,只能熬些中草药灌下去,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个人运气。

“伤口没有清洗干净才会发炎,造成流脓现象,有些东西凭着肉眼是看不到的。

就像腐肉发蛆,在没有化成蛆之前是看不到的,用酒精清洗伤口,就能杀死这些看不见蛆。”

秦风给一边用棉签粘着酒精,给曾经的近卫清洗伤口,士卒听到肉里面会长蛆,脸色都青了。

“哦,原来用用酒就行了,属下受教了。”

杨宝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上,秦风并不领情。

“你以为就你平日喝那些马尿就能消毒,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吧。”

秦风不屑道,古代的酒确实只有几度,跟啤酒差不多,混浊不清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馊味。

形容马尿也不为过,啤酒行业刚刚兴起时,啤酒就被称之为马尿酒,那些七零,八零后应该听说过这个词。

“先生这酒有何不同?”

丁顺倒是脸皮厚,不耻下问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出来慰问伤兵的样子。

“这酒度数高,市面上十坛酒,勉强能酿制出一瓶酒精,还需要有精良的酿酒器械与手艺。”

医用酒精在80%左右,工业酒精则在85%—93%之间,用普通传统工艺酿酒,80%或许有点难,60%酒精度不成问题。

“这个酒精你就先别想了,若是丁家需要,我告诉你也么酿造高度酒。

不过酿酒需要大量粮食,这也是我为何要军屯如此田地的原因之一。”

秦风确实打算酿酒,酒水在古代还是很畅销的,不管是江湖草莽,还是文人墨客,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喜欢饮酒。

商城里有不少品种酒,价格低的大多数都是酒精勾兑,喝多了伤胃有刺激大脑,后遗症明显。

高档次的喝不起,一瓶好几千,换成金银铜钱,足够五口之家三年生活用度。

传统手工艺酿制的酒,虽说不上什么好酒,却比勾兑酒精的酒要香椿。

再说秦风也不能什么事都靠商城,若是这样,以后商会做大了,恐怕单单酒这一项支出,就占据大半,眼下大阳城危机四伏,还是留着大量储备比较好,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呢?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杨宝需要领兵追击牛金残部,驱逐盘踞魔柱山的蒋奇与张济,肯定要带走一批装备。

苪城告急,张晋驻守渡口,也需要战备驻守,分身乏术之下,秦风只能带领丁大锤,押送战俘西出,到时候还不知道需要消耗多少战备。

若不是牛金遗留的物资中,有一部分牛辅派人送来的奇珍异宝,金银器之类,这一战消耗都没办法及时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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