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下个月就要回大阳了吗?”
看着日异月新的苪城,蔡琰心里不仅升起一股自豪感,这就是她以后的夫君,这就是她夫君治下的城池,翻遍整个大汉朝,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城池。
“你不想回去?”
秦风停在一个小摊位上,摊主并不认识秦风,看到一路跟随的狗蛋等人,也知道秦风是苪城高层,并没某因为秦风挡住摊位而生气,反而跟绿儿介绍起小摊的东西。
“大哥哥,你快看,这糖人像不像你?”
绿儿接过小摊主递来的糖人,举着对秦风比划道。
“这玩意儿都整出来了?”
秦风有段时间没去技术培训,随着红糖,白砂糖的普及,各种甜食也开始出现在市场上。
“风哥,你不是说民间艺术,就该保留在民间吗?
前段时间你一直忙着军工坊的事儿,丁老来了一趟苪城,碰巧看到糖葫芦制作工艺,就问了我。
我想着吹糖人这活儿,反正我们自己也不弄,就带着教学视频以及资料交给了培训班的王老。”
秦风的书房,除了蔡琰以及貂蝉两女外,其它人是没有资格踏进一步的。
即使狗蛋有事通报,也不会踏进书房一步,这是秦风下的令。
“喜欢就买几个呗,我不喜欢甜食。”
秦风不反对民间艺术,对吹糖人也没啥意见,只是感觉有点那个,你们都懂得。
“大王子,你你看那边的几位小娘子,尤其那个个子矮的,长得是……”
就在秦风不远处,几十您装扮怪异草原汉子,盯着貂蝉不断嘀咕。
对于这些草原人,秦风并没有禁止入城,一来他们都是以商人的身份出行。
而来,河东这个地方若是禁止草原人做买卖,还真没有多少人流量。
左边是朔方,右边是翼州,虽说北方正在跟匈奴人交战,还有不少小部落沿河南下,秦风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驱逐的。
“这位小娘子,我家王子请你上楼一叙。”
就在秦风几人转身之际,一名穿着兽袍夹袄的大个子,突然拦在貂蝉面前,盯着貂蝉色咪咪道。
对于秦风与不远处,正皱眉的狗蛋几人视若无睹。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快走开,要是被巡街武侯看到了,小心把你抓紧大狱。”
貂蝉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色咪咪盯着看的感觉,苪城的治安非常好,她倒是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秦风还在身旁,她可不信这汉子敢硬来。
“别,不用喊巡街武侯,某就不打扰小娘子雅兴了!”
大个子倒挺识趣,瞥了一眼身穿绿马甲的巡街武侯,轻笑一声退去。
“哈哈,我就说你们怕了,什么唠叨义勇候,若是他真的这么厉害,又岂会被大月氏占据河东。
阿大,给我把她抓过来,别人怕他秦风,我宇文野可不怕他。”
就在大个子离开之后,身后传来一阵狂笑,随后几名推着牛车,拉着货物的马夫冲出来,将秦风几人团团围住。
“别怕,这里是苪城。”
秦风原本没在意,看到几名马夫围过来,皱眉停了下来。
貂蝉抓着糖人躲在秦风身后,绿儿也有点害怕,一手抓着糖人一手抓着秦风衣角。
反倒是蔡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这些草原人放在心上,跟秦风并肩而立,扭头老向一旁的酒楼,二楼上几名穿着汉服的年轻公子哥。
以蔡琰的眼里都能看得出来,这几名公子哥,虽身穿汉子肩披锦丝儒袍,却非汉人,满脸胡腮以及怪异的发式,早就出卖了他们。
“敢在苪城之中闹事,看来你们胆子不小啊!”
秦风双手抱胸,对于这些马夫非常感兴趣,对于刚刚那个声音的主人更加敢兴趣。
“我家二王子有令,请这位小娘子上楼,别以为有巡街武侯在,你们就没事了,即使这次你们没事,下次呢?”
一名管事从马夫身后走出来,对清风淡淡说道。
“是吗,难道这苪城,是你家二王子说了算?”
秦风很好奇,若是正经商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看这名管事有恃无恐的模样,莫非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苪城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巡街武侯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被几辆拖着沉重货物的马车,阻拦在一旁暂时过来。
“这是专业碰瓷?”
这种打掩护的手段,能挡的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啊?
没看到领头的武侯,已经掏出了对讲机,正在呼叫附近巡街的同伴,把情况上报队正。
“阿大,啰嗦什么,赶紧把小娘子带上来。”
二楼的公子哥显然等不及了,扶着护栏朝楼下众奴仆喊道。
“我最讨厌这种居高临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狗蛋,去把人带下来,我到要看看,这是谁的裤腰带没勒紧,尽然把这孙子放出来。”
秦风眉头紧皱,经过一段时间治理,凡是经常出入河东境内的异族人,都知道秦风的规矩,不会做出仗势欺人这种事。
以这帮公子哥的做派,多半是第一次来苪城,才会做出当街调戏民女这种事。
一开始秦风以为,有巡街武侯在,几人多少会忌惮一点,没想到他们根本不当回事,还是一贯如此肆无忌惮。
“马二木,东街杨记酒楼,你若是再不来,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哦。”
狗蛋带着十几名近卫冲进酒楼,上楼之前还掏出了对讲机,调到公共频道喊道。
虽然不知道马二木在哪里,以东街这个方位,公共频道吼一声,别说正在城主府处理政事的马二木。
就连正在北城校场训练的士卒,自己各大城门驻守的城门司,凡是带着对讲机的将领,都听到了狗蛋的声音。
“莫非有奸细混进了苪城?”
正准备离开东门,前往大阳通报军情的斥候队正,回头看了一眼城门楼,士卒并没有调动迹象,也没有封锁城门的打算,应该是丁狗蛋胡闹吧?
“这家伙,三天两头这样莽,也不怕侯爷怪罪?”
放下手中公务,马二木从对讲机通知随行近卫,便急匆匆离开城主府。
再怎么说,丁狗蛋也是秦风的近卫,不管有没有急事,都要跑一趟,万一真的有事呢?
“持刀入城,看来这次有的忙咯。”
负责看管监狱的狱长,正在安排人去收割稻谷,抓起对讲机,还没联系随行护卫队,就听到丁狗蛋喊话,突然笑了起来。
“城门司这帮人都是死人吗?”
狗蛋抓着一张桌子,抵在楼梯不停让身后近卫退后。
秦风出门穿着便衣,一般没事不会带对讲机。
天气这么热,就连近卫都没穿防刺服,只带着一根电击棍,与一把折叠弩。
城门司负责守护城门,南北往来的货商,凡是进入城池,所有长枪短棍都要收缴。
这么一大群手持长刀,按理来说进入城池时,随身携带的刀剑都被收缴了,为何这群人还有刀剑在身。
“哼!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携带着兵器,看来张济有伴了!”
前两天秦风才去看过张济,得知自己妻子邹氏被董卓欺凌,张济怒火冲天,一个劲的给秦风下跪,让秦风放他出去,要跟董卓拼命。
监狱劳作并不是最难受的,最让人恐怖的是小黑屋,除了一个茶壶大的窗口有光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黑暗之中。
张济下狱后,几度想要逃离,每一次被抓回来,都会被关三天小黑屋。
“赶紧动手,城内的驻军就要过来了。”
管事看到狗蛋冲去酒楼,就知道事情闹大了,眼下并不是犹豫的时候,呼喝一声,这群马夫从牛车上的货物里,抽出藏在里面的刀剑。
“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记酒楼的掌柜,也是杨宝的族人,潼关被杨宝救回来后,就安家落户在苪城。
有杨宝照料,在培训班习得一手手艺,便开起了酒楼。
杨宝曾跟他说过,苪城治安很好,即使王公贵族来了,也得安苪城的规矩来。
这段时间,杨掌柜也感受到,苪城治安环境确实比弘农好得多,就连军卒上街,也不会像西凉军一样吃霸王餐。
这群粗犷的草原人一上来,随行侍从扔了几块金子,让掌柜子好酒好肉招待。
杨掌柜确实好酒好肉招待,没想到后厨还在忙碌,这前边就打了起来。
且先不说打烂的东西损失,这官府会不会追究,才是杨老头所担心的,毕竟眼下杨宝并不在苪城。
“琰儿,你带秀儿她们退入店门,外面交给我就行了。”
对方人多势众,楼上的人暂时不清楚,单单这条街上恐怕就不下百人。
大多数人都没有兵器,暴乱一起,顺手从路边摊贩夺过木棍桌椅。
管事阴着脸,带领着手持长刀短剑的马夫,直奔秦风几人而来,狗蛋带人离开之后,秦风身边只剩下两名近卫。
“都给我快点,立刻封锁东市,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对讲机内,传来巡街武侯队正呼叫支援。
狗蛋的骂声在耳边回荡,这群闹事着不仅手持兵刃,还准备袭击侯爷。
不管是蓄谋已久的阴谋,还是城门司失职,这次都属于他马二木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