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主府,知府昏睡醒。不知何原因,道是美人迷。
飞之道来:“大人应还记得,在城外马集镇有一民为人所害,不知其因。”
刘正德恍然而道:“竟是如此,那伙贼人所使应是万香之药?”
飞之答道:“如此一来便明了,此帮贼人有江湖万香之助,在城中肆意妄为。”
刘正德疑道:“可商队所运皆为茶叶,无金银财宝,怎会引人伏杀?”
“此因应与那商队之女有关,大人可问过她?”
刘正德叹道:“我曾去问过,那女子却不言任何,只道随商队而行,却遇贼人伏杀。”
飞之道:“恐是女子有所苦衷,难以言表罢。”
刘正德道:“侠士曾救她,应可以之得其所诉。”
飞之转身欲走,身已转,头未回而道:“此事我会去询问,大人好生休息,告辞。”
还未待刘公道何,鬼面剑客玉卿一就已一跃而去,徒留屋内二人。
城中巷陌深院围,高墙忽有绿意垂。白衣宝剑翻落叶,饮酒抬头醉一回。
十七正于院中饮酒耍剑,房门忽开,有一女子端茶而出,只低首而道:“侠士已喝了太多酒了,恐侠士醉酒,便煮了些茶。”
十七倒是未醉,道:“练剑不饮酒,有招无神,姑娘受了惊吓,应多歇息,怎劳累煮茶?”
女子道:“多谢侠士关心,我倒也习惯了。”
十七心中有所思索,道:“听姑娘所言,像是知晓贼人会来寻你?”
女子未言,十七又问道:“不知姑娘是城中哪家小姐,又为何惨遭贼人追杀?”
女子头愈低,只些许哽咽而道:“此事我也不知,家中亲人皆已去世,我只随商队行商罢。”
十七知其所言非是真实,只不愿说与旁人以真相罢。
十七便不再追问,只饮了一本醒酒茶便不再练剑。
日暮西山,深院中只一角光芒。忽有一黑影落入院内。
十七推门而望,原是玉飞之。
十七面喜而道:“飞之可是有事耽搁了,竟晚了些许时辰。”言罢,十七引飞之入内。
屋内女子见是飞之到来,起身而迎。
飞之道:“姑娘不必,我此次前来,姑娘应知晓为何。”
女子面露难色,却道:“望侠士见谅,此事小女子确是不知。”
飞之掩面恶鬼恍惚怒相,飞之沉默半晌,女子竟也不知说何。
飞之忽言:“姑娘可知,今日衙狱有多少狱卒伤亡?”
十七惊言:“飞之不可!”
女子大惊,追问道:“可是因我而起?”
飞之不言。女子忽道:“小女子多谢两位侠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愿为奴为婢来报答两位侠士。”
十七惊疑,呼道:“姑娘不可,命贵千金,怎可轻言放弃!”
飞之却道:“你既知此事以你而起,怎能让无辜之人为你受苦?”
女子愧然,哽咽而道:“侠士教训的是,此事是我之过,我太过自私,竟不顾城中百姓。”
飞之道:“既已知错,你自然知道应何做。”
言罢,未得女子回应,飞之就已离去。
次日。
刘正德昨夜休息,今日一早便来府衙,得知昨日贼人伤衙种士卒十几人,心中愤恨,却不知该怎做。
忽有下人来报,道是蜀山剑仙来访。刘正德便要迎接,然十七却已入院。
刘正德鞠躬而道:“昨日多谢侠士帮助,若无侠士,恐我这金陵府衙已支离破碎也。”
十七回礼而道:“大人言重,倒是云锦未能及时赶至,令府衙多人负伤,是我之过。”
“侠士无过,分明是我这衙中士卒多年放松,竟已不及贼人,是我失职。”
“大人为金陵百姓劳神费心,自当为我等楷模,怎会有过。”十七道。
刘正德疑道:“不知侠士今日为何而来?”
十七答道:“云锦今日是为那女孩而来?”
刘正德问道:“是那商队之女罢,倒是我这府衙无力,难护其周全。”
十七道:“大人不必自疚,此次贼人势众,组织有序,应是有备而来。”
刘正德叹道:“不料此帮贼人竟如此狠毒,先阻杀商队,又毒杀无辜百姓,竟又敢劫衙狱!此事确与此女有关,然其不愿道出原委,我这也不知从何查起呀!”
十七笑道:“昨日飞之应与大人言论过此事罢?”
刘正德道:“难道应鬼面剑客之言,他已取得商女之言?”
十七道:“飞之虽豪放不羁,不拘小节,然其晓大理,知人心,只只言片语就令女孩心事可开。”
刘正德喜道:“她且言何?”
……
飞之于十七约青玉堂饮花间酒,十七由府衙而出,便向青玉堂而来。
今日青玉堂人仍不少,有谈论道:“唉,不知怎的,那红坊花魁今日不出,赏了花魁姑娘,哪里看得上其他清倌?”
十七刚入内,听其言,不由一笑。
明知正于堂内读书,忽见十七白衣至,置书而道:“华平可是酒已喝完,便来打酒?”
十七笑道:“非也,今日约了朋友来此饮酒。可有空桌?”
明知笑道:“二楼阁间长空,请随我来。”
明知引十七上二楼而坐,令下人取酒,问道:“明知不知所约何人?”
十七答道:“明知应晓,便是金陵盛传鬼面剑客。”
明知恍然:“此侠客为金陵除暴安良,我便也想见上一见。”
十七道:“金陵才子顾明知,竟有你仰望之人?”
明知笑道:“华平取笑,我这肚中微末之学,金陵城如今之势,却是无可奈何,道是无用也!”
十七道:“明知莫愁,文人以笔墨安天下,此时非是你大展身手之刻。”
二人正言论间,有一青衣剑客从外跃入阁间,却惊到顾明知。
十七见来人,便谓明知而道:“此人便是金陵城鬼面剑客——玉卿一。”
明知望飞之而去,青衣负剑,恶鬼掩面,有一口露与人。
飞之拱手而道:“在下玉卿一,字飞之。不知阁下是?”
明知回礼道:“在下不才,顾晓,字明知。”
青玉饮酒两侠客,高府突访刘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