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江永与与立一不知江家家业为何兴起之时,久坐未语之人忽答道:“酿酒之法乃是家族之传,未听闻在十几载之间可崛起一酒业大家之事。况且此事听来蹊跷,偏逢江家气运高升,若说其中并未相联想来亦不大可能。”
江永闻言,思索而道:“明知之意是江家仕途与这酒业高升有所联系?”
“如今思索,便是有其联系其中。江家之酒奇特,非寻常酒水,细细品来,与那伙贼人所求木盒之酒有些许相似。”明知说道。
江永微惊,问道:“木盒解开了?二位饮得其中之酒?”
明知有笑意而道:“倒是遇一姑娘,还未及劝,她已入口一杯,我二人闻来香甜,便饮一杯。”
立一笑道:“如此说来,那桃花酒确实与江家有关,不知江府可知此酒来历。”
“一问便知。”
……
夜有白露,漫漫于临安城中,忽见白衣飘然,又见黑影袭来。
原是剑仙十七与剑客飞之,见二人同落于屋檐之上,影落于白月之下薄雾之中。
十七说道:“已问出其后之人。”
“可是四府之一?”飞之问道。
“正是。”
“世家恩怨罢,我等本不应搅和,但隐月宗门暗中操纵此事,我等不得不查清其欲何为。”
“江湖表为静水,其下早已涌动暗流。可知近日江湖各个门派皆相临安此处赶来?”
“有所耳闻。”飞之答道,“此事绝非世家恩怨如此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仅是为一壶酒便让隐月手下刺客不惜得罪官府。如今竟是出动大半个江湖门派,临安恐是藏有玄机。”
次日。
江家。
江文昌听闻前日夜里竟有贼人袭击江楚望,自然是心中担心至极。昨日便已将江楚望唤至跟前,叮嘱他近日莫要出门。
今日江文昌正与其兄江武运谈论今后如何面对临安百姓,江家无侍郎在朝为靠山,地位定会大不如从前。
正焦急不知如何之时,却听得门外下人来报:“老爷!钱家主与唐家主求见!”
江文昌惊道:“这二人怎突然来访?”
江武运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近日我江家所遇之事不顺,恐这二人并非善意来访。”
“大哥方回乡未久,此时不可被这两家所见,还请大哥先去休息片刻,我会此二人。”江文昌道。
江武运自然知晓此事影响巨大,朝中消息还未传出,现今江家遇事诸多,万不可在此时暴露。
等江武运离去,江文昌方才传话下人:“请二位家主进来罢。”
钱家家主钱衡,唐家家主唐斐,字正仁。此时二人正于江家院中等待,却是神色凝重,不知心中所思。待听到江家下人相请之语方略微急躁而入。
此时江文昌正端坐大堂主座,其心中明白此时钱唐两家拜访绝非善事,恐是已知晓家兄辞官之事。
待钱衡与唐斐入门,江文昌便道:“二位兄长别来无恙罢,”
钱唐二人拱手:“江家主别来无恙。”
“不知今日来我江家所为何事?两位亦知,前些日子天降灾祸,我江家上下水深火热,我这夜夜难眠,精神恍惚,进入有所怠慢,望二位原谅。”
听江文昌此言,二人心中不禁鄙夷,却未流于言表,只见钱衡莞尔一笑,道:“江家主莫要因此伤了身体,令媛失踪于我钱府,我必为钱老爷寻回!”
听言,江文昌便眯眼一笑,拱手道:“那便多谢钱老爷了!”
“江老爷客气,今日我二人前来,倒是有要事相告!”钱衡说道。
江文昌心中疑惑,不知此二人所为何事,“钱老爷请说。”
钱衡与唐斐相视一眼,便是唐家家主唐斐道:“江老爷有所不知,我唐家在朝中有眼线。”
江文昌忽觉不妙,确实不敢流露,只道:“唐家主此话怎讲?”
“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外有北方余凶虎视眈眈,内有天灾,荒年不断。令兄入仕十余载,承蒙上爱戴,位列礼部侍郎,乃正三品官员!近日我听朝中之人有言,令兄恐官位不保,特来告知!”唐斐说道此言,眼中有所光彩。
江文昌心中惊疑,唐斐为何得之消息如此迅速,而口中仍言:“唐家主何出此言?”
唐斐早有预料,便又道:“江家主可知西羽党?”
江文昌心惊,道:“西羽党消亡虽已近十载,然我年轻之时亦有耳闻!”
“西羽党扰乱朝政,先帝视之为心头大患!上继位之时便有言,朝中不可有结党营私之事。”唐斐道。
“唐家主此番所言是道家兄在朝中结党营私?”江文昌有所不悦而道。
唐斐又言:“江家主误会,令兄乃是朝中重官,其为人我当然知晓。只是朝中流言蜚语众多,近日恐是有人欲以此弹劾江侍郎。”
江文昌自然知晓此二人心中所想,便断言:“唐家主多虑!家兄为官不但清廉,更是本本分分,未有半点结党营私之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家兄气运还未至衰落之时。”
“此言差矣,朝中局势风吹草动之势便可致人死地,且上最忌结党营私,若有人弹劾,恐令兄此身难保!”
江文昌闻言不语,又听钱衡言道:“江老爷也应知晓,若江家无侍郎为靠山,恐在这临安地位日落千丈矣!”
“二位莫要再言,若提出分我江家酒业之事,恕我江家待不得二位!”
钱衡不怒反笑,道:“”江家主莫急,若江家被冠以西羽党余孽之名,恐日后非是地位不保如此简单了。”
唐斐亦道:“江家主再细细想想,若你可答应将家业分出五成,届时我与钱家主可力保江家!”
江文昌怒言:“你二人欺人太甚!早时以家兄行贿之事威胁,令我以女儿嫁与钱家,今日又想分我江家家业!莫要欺人太甚!”
见江文昌坚决之色,钱唐二人再无伪装,只道:“江尚!你可知到时江家是何等下场,皇帝一言,你江家一夜覆灭,那时你再来求我们可不管用了!”
“你……”江文昌怒气攻心,一时难以言语。
黑白脸唱戏江府,夺家产威以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