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脸一红,连说没事没事。心道,原来你本人生的如此好看。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本来相谈甚欢的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微妙,有点小暧昧。
良久,程璎才展颜一笑,“天泽师兄,我觉得你还是带着面具的好,那样显得你比较忠厚老实,行走江湖时,别人对你会少有反感!”
马天泽含笑点头,以为然也!暗赞程璎真是个懂事的小妞。
其实别看他自诩经历过不少女人,非常了解女人的心思,可这次还真就猜错了。
原来程璎本就对马天泽的各方面都很欣赏,加上她本身也不是很重视外貌的人,所以已经有些芳心暗许了。
现在一看到马天泽的真面目居然如此俊朗,再辅之幽默率真的谈吐,和不俗的武功与气质,竟然开始不放心了,所以也有了点小小的心思,才说出了上面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马天泽想的其实也没什么错。
无论什么时代,外表忠厚老实的人,总是很少吃亏。干了坏事不容易被怀疑,做生意也相对顺畅。
因为忠厚老实的外表,就先给了对方很好的印象分。
马天泽原来就很苦恼这事儿,和弟兄们一块惹事打架,每次被抓,他都是被揍的最狠的。
有什么坏事儿,也总是最先被老师提溜去问话,苦恼的不要不要的。
这一切的一切,恐怕皆因他没长个忠厚老实的脸……
看到马天泽点头认可了自己的话,程璎芳心暗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纵身而起,掠回房间。
马天泽适时的大喊一声:“做个好梦,梦里有我昂。”
话音刚落就听到哗啦啦一阵乱响,估计是踩碎了瓦片,马天泽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明天就起驾回家了……”
兴奋过劲了,回房之后他却睡不着了,心里有些事感到纠结。
一则是到了天魔宗如何出手。当然可以利用擂台,宰杀不在名单上的各门派弟子。但如何做到不暴露实力、及不被人追杀,这事儿得好好衡量一下。
二来,则是天魔宗也不在名单之上。先前程璎说天魔宗和正派,曾经联合铲除一个杀手组织,可以肯定铲除的就是暗影门。
而且以天魔宗的实力,估计应该还是主力。所以按老曲头的遗愿,天魔宗也是属于必杀的一类。
这就纠结了……
天魔宗曾经出过截教的仙人,而自己修炼的太玄经,乃是上清祖师所赐,可以说是得了截教莫大的恩惠。那么该不该对天魔宗下手呢?
知恩图报,是马天泽做人的一贯宗旨。
若是如此,则不该向天魔宗下手。但若是遵守诺言方面来讲,又似乎不该顾虑这些。别忘了,信守承诺也是他做人的一大准则。
随后又想到,祖师所赐的太玄经,亦有增进自己判断力、和修订自己本心的强大功效。
而祖师是绝对不会犯错的。那么祖师选定自己作为有缘人修炼太玄经,又是为何呢?又有何玄机呢?
最终马天泽明悟到,祖师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的行事,但凭本心而行即可。
否则以祖师无上的法力,随便传给自己一点道法,都会受用不尽,又何必赐予太玄经这等混沌修仙功法?
况且修炼太玄经后,诸事百无禁忌。否则自己在现代时,已经失却了道家所谓的元阳之身,那是终生金仙无望的。
所以太玄经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功法,简直是量身打造啊。
或是说,太玄经其实适合任何人修炼。
脑中一旦想的明白,心中登时便感通透,连丹田中都有了一丝松动,似乎境界都想提高。马天泽直想振衣而起,仰天长啸。
后来琢磨了一下,好不容易刚给那傻妞留了个好印象,这会儿半夜就开始狼嚎,人家不得以为我神经病啊?
还是洗洗睡吧。
想到在现代的时候,晚上和兄弟们喝完酒,经常是喝完各自回家洗洗睡了,当然也可以洗洗回家睡嘛嘿嘿……你懂得!
天刚蒙蒙亮,马天泽还撅着腚呼呼大睡,就听到有人拍门。刚想伸手摸手机看看几点呢,结果摸了个空。
“谁啊?大早上的不睡觉出来吓唬人?”他哪起过这么早啊。
迷迷糊糊地,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嘟囔,“天都亮了好一会了还不起床,真是个大懒虫,哼。”
是程璎,马天泽一骨碌爬起来拉开房门,“早上好啊小璎!”说着顺手先戴上了面具。
“见过天泽师兄,师兄睡的可好?”程璎瞬间温柔如水。
“不好。”马天泽随口说道,心说我昨晚琢磨了半天的事情,能睡好嘛?
“嗯?怎么回事啊天泽师兄?”程璎的眼睛带了一丝关心。
“呃……是这样,心里多了某人,睡觉不太习惯,老是记挂着,所以没睡好哇哈哈。”马天泽大笑着惹乎她。
“你这人……”程璎满面羞红,跺了跺脚,转身飞奔下楼。
马天泽却敏锐的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缕喜悦,不由得心里一乐。这个时空、这个时代的女孩儿简直太好忽悠了,要搁以前那会儿,女孩儿根本不吃这一套。
用过早饭后,马天泽提议马车就不要了,自己给大家买几匹好马,免得赵大,白二他们几个步行,也太耽误时间了。
海叔白二他们连忙推辞,马天泽不由分说就拿出银子,安排店小二就办理了。
店小二办事麻利,不大工夫就牵了几匹高头大马过来。等众人挑好马匹,马天泽又赏给了小二一锭银子,不过这次是十两。
“走了兄弟,下次有机会前来,还是找你住店昂。”马天泽挥了挥手,潇洒的跃马而去。
“真是好人呐……要都是这样的客官就好了,那我很快就能攒够娶小红的银子了……”店小二捧着银子喃喃自语依依不舍,一副最好你别走的样子。
平遥城不大,没用多久众人就出了城门,来到了笔直的官道上。
看着大家策马扬鞭,恣意驰骋,马天泽却暗暗叫苦,这事儿弄的,哥们儿不会骑马啊。
看到马天泽落在了后面,海叔也放慢了速度,和他并骑而行,一边指点着他的骑术,一边随口聊天。
“马少侠,我观你和小璎甚是投缘,冒昧问一句,不知马少侠的家中还有何人?”
“你个老不休还真够八卦啊,昨晚在屋顶和程璎喝酒唱歌聊天,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马天泽暗暗腹诽。
“海叔,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今年二十五岁,至今未婚……”
“还有啊海叔,你是小璎的长辈,就叫我天泽吧。一口一个少侠,也太见外了呵呵。”他尽管肚里腹诽,说出的话可是透着真诚。
海叔闻言大悦,“好,以你的文采武功,老朽痴长你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天泽贤侄了。”
程璎却似是感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即转头回去,已是满脸红晕。她皮肤洁白细腻,极易红脸。
两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已走出了十数里,也不知道海叔是有意还是无意,马天泽知道了有关程璎的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