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说什么?”马天泽在装逼过程中猛然清醒过来,他刚才不小心给走神了……
听马天泽反问,象老大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废话,赶紧收起铜杵,搓着手咧嘴一笑,“没啥,那什么,你刚才不说喝酒嘛嘿嘿……”
“对对,喝酒。走,两位哥哥,那边清净,咱们去那边。”马天泽回过神来,也是一笑。
一象一蟒自无不可,三人漫步走了过去。
马天泽刚才之所以走神,倒不是因为装逼装的太过投入,而是他忽然想到,既能用灵气压缩,后而猛然爆发能有这么大威力,那可不可以借签一下这个道理呢?
比如攻敌之前,先在体内压缩,然后暴吐而出,如果把灵气压缩成薄薄一层,那效果……岂不活脱脱就是鸠摩智的火焰刀?
对,肯定能行,估计劈空掌、弹指神通啥的也能做到,反正原理都差不多。
马天泽越想越高兴,之前对敌之时,他也用过类似弹指神通的手法,只是威力不尽如人意,似乎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神奇。看来就是行气方法不对,没有提前蓄力压缩的缘故。
想明白这层,马天泽不禁暗叹,还是装逼好哇,装逼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始终保持清明,不意竟能冒出这么好的念头,看来以后没事儿得多装逼才行。
他强自压下了急欲一试的想法,自储物戒指里拿出了酒食。他戒指里不光酒食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多,大部分是老曲头当年留下的,另外白小清也给他准备了不少好吃好喝的,生怕饿着他。
象老大和曲三,真心没什么文化,对干净不干净啥的,也不大讲究。马天泽也没什么臭毛病,更是有心交好他俩,三人便席地而坐,开始大快朵颐。
就象老大这个体格的,又高又壮,一看就是个能吃能喝的主。不过他虽爱喝酒,但肉食吃的不多,用他自己的话说,不是胃口不好,而是觉得肉类吃起来不好吃。
曲三别看瘦,喝起酒来也不含糊,吃肉那就更别说了,都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基本上喝一大口酒,就猛啖一大口肉,好家伙,心疼的马天泽直抽抽。
抽抽归抽抽,可他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不能显得太小气不是?
此外,他仗着玄黄之气,喝酒也是不动声色,喝的爽快之极。不知不觉间,三人先一人干了一坛子。
象老大酒量虽豪,一坛子下去,也有了几分酒意。他见马天泽喝的爽快,心里喜欢,这会儿也忘了刚才被他震怖的事儿了,伸出一只油乎乎的大手,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天泽老弟,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刚才那一手,简直太帅了,我老象心服口服哈哈。”
“着啊,象老大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曲老三不敢说阅人无数,可也虚活了几百年,还真没见过老弟这样的人才。”
曲三用袖子擦擦嘴,“我说老弟,我真想不出到底是哪家门下,能调教出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哦?这就等于是套自己底细了吧?那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好?马天泽微微一笑,端起坛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同时脑子急速转动。
他在想,自己本想打听他俩的来历呢,结果人家先问自己门派了,实话是肯定不能说的,但要说自己无门无派,虽然也算实话,可人家未必能信呐。
如果装神秘不说呢,那就分明是看不起他俩,也就别想人家说实话了。诚心都是互换的,他俩能修到金丹,肯定也不是傻瓜。
得,干脆就说自己是上清门下吧,反正上清宗一贯秉持有教无类,门下妖族弟子众多,这俩兽儿肯定不反感。
“好教二位哥哥得知,兄弟我出身上清门下,家师名讳上灵下通。”他这是把灵宝天尊和通天教主合起来说了。
“上灵下通?啥意思?”象老大没听明白,有点懵。
“呃……那什么,”马天泽往东拱拱手,“家师就是灵通真人。”
他尽管嘴上说的跟真的似的,但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我这……也不算胡说八道吧?虽然祖师没现身收徒,可咱学的是正儿八经祖师传下的太玄经呐,勉强也能算是祖师的弟子吧?
“灵通真人?”象老大提溜着酒坛子停在半空,仰头若有所思,半晌来了一句,“没听说过呐。”
要不说这实在人说话,别人都不爱听呢,他也不说学学人家曲三。人曲三头回听说快刀浪子,立马一脸真诚的久仰久仰,他可倒好,心里咋想的,嘴上就咋说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曲三连忙打断,冲马天泽讪讪一笑,“老弟别介意,象老大没别的那意思,只是他百多年未出江湖,有些孤陋寡闻罢了。能教出老弟这样的人才,那令师定是法力通玄的前辈高人,嘿嘿……”
这话一听就有些言不由衷。
如今能真正名满天下的高手,非元婴修为不可。别的不说,像涂山狐族的几位,包括在天魔宗露脸的数名元婴高手,甚至一些妖修,诸如啸天山君、出云子啥的,几乎都纵横天下数百年之久矣。
他象老大才百多年没出江湖,那百年之前呢?如行走过江湖,肯定也都能听说过才对。
说白了,其实他俩就是没听说过。不过曲三说话婉转,客气客气罢了。
“对啊对啊,我真得百十年没出去过了。”象老大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出言附和。
马天泽倒不以为意,反觉象老大性子质朴,再说本来就是他胡编乱造的,听了曲三之言,他微微一笑,“家师生性淡薄,常年隐居,原也不轻易下山行走。”
象老大和曲三同时点头,脸上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对了曲老哥,你咋知道象老大百多年未出江湖?”马天泽问道。
“我如何能不知?”曲三呵呵笑道:“我和象老大住的不远,算是邻居。唔,总有几百年了吧。记得早些时候,象老大还经常出去转转,最近百十年却老实的很,哪都没去。”
这俩兽儿是邻居?难怪他俩看起来这么熟,打斗起来亦没有拼命的感觉,不过对骂起来也够难听的哈。
只是按他们所言,在原来栖息之地已然居住数百年,是何原因导致他俩一同迁移到此?
念及于此,马天泽笑问:“那两位哥哥怎么舍家撇业跑这儿来了?”
“一言难尽呐,我们是被人给赶出来的。”曲三苦笑。
“哦?愿闻其详。”终于说到正题了,马天泽正襟危坐,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曲三喝了一大口酒,缓缓说道:“我原先所居之地,位于云贵交界的密林中,大概几百年前,具体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我还小的时候,偶遇一男一女两人打斗。我那时灵智未开,什么都不懂,但潜意识里觉得那俩人对我很有威胁,因此吓得我躲在一边不敢乱动。”
“那二人斗到最后,也不知怎地,竟然同归于尽,一起死了。我等了许久,确定都死透了才敢过去,结果一看却吓了我一大跳。”
曲三说的这些事儿,象老大也是头回听说,正听得津津有味,急忙追问:“啥事儿啊,还能吓你一跳?”
“别提了,本来不是一男一女在打斗嘛,谁知俩人都死了以后,那男的还是男的,那女的……却变成了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