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站在申屠潇潇身后的清宛不由发出一声嗤笑,带自家小姐转过头看自己时却连忙摆手。
“不是小姐,你不要生气,奴婢只是感到好奇,你什么时候会对那个顾公子如此上心的,您不是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吗?”
清宛站在一旁眨眨眼睛,看着自家小姐的脸颊在自己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翻上些许红晕。
“本将军这哪里是对他上心,只不过是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弄丢了他的书还他基本便是了,也省得他在背后有辱本将军的威名。”
说吧,申屠潇潇猛地一甩袖子,大步向前而去,丝毫不将清宛放在眼中。见状,清宛连忙娇笑着跟了上去。
“小姐,您等等清宛,等等清宛,莫要走的那么快嘛,不然我还认为是清宛说中了您的心事。”
“闭嘴,休要胡说。”申屠潇潇身形一顿,向后撇了一眼。清宛连忙住嘴,抱着书籍,快步跟在申屠潇潇身后,朝顾家方向而去。
顾家,顾子夜伏在书桌之上,看着上面的诗稿不住发笑,好好一张俊脸,硬是让他笑出了几分傻气来。
看得祁帆是频频摇头,想当初他家少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高八斗,乃是京都之中不可多得才子,如今变成了一个只会看着诗稿书画发笑的傻子。
当真是世事变化如凉,当初的才子,现在的傻子,差别着实大的让祁帆无可奈何。
“少爷自从那之后,您已经许久不曾吟诗作对,这也就罢了,可连京都之中,现在风靡一时的诗稿都并非出自少爷之手,难道公子心中就不焦急吗?”
祁帆握紧双拳,一脸愤慨地看着自家少爷,少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不能够再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否则你京都第一才子的名号,岂不是要落空于他人。
谁知,对于祁帆所说顾子夜竟丝毫不在乎,反而风轻云淡般的笑了笑,继续欣赏起那篇诗作。
“倘若别人发表一两篇诗作几幅对子,便可以夺走你少爷的成就,那只能够说明曾经的我,当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不过只是一时的风靡而已。”
祁帆一楞,细细想了片刻觉得自家少爷所说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但一想到那些人口中的风言风语,不免又有些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
“可是少爷,你这么久都不发表任何文章。难道你就真的不害怕会有新人顶替掉你的位置吗?”
要知道,在京都只中想要夺走顾子夜的第一才子名头之人,着实颇多,甚至就连曾经顾子夜佳作频出之时,也有不少人出现挑战他的才学。
“不曾,好的文章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才会越发有滋味,更何况你要对你家公子有信心,顾子夜就是顾子夜,不是任何人想要超越便能够超越的,更不是有些人想要顶替便能够顶替的。”
顾子夜淡然一笑,他虽是一介书生,同样有着自己的骄傲。
“可是…”祁帆还想要说些什么之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公子胸怀当真让申屠潇潇佩服。”
申屠潇潇推开门走入房中,见其来到顾子夜脸上闪过一抹欣喜,连忙起身迎接。
“让将军见笑了,小生着实惭愧。”说罢,用眼神示意祁帆将自己桌上东西收起。
“公子心怀着实让申屠潇潇佩服。”说话间,申屠潇潇从清婉的手中接过了书箱,放在一旁的桌上。
“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还当日,弄丢公子的书籍。如今书籍已还申屠潇潇便就此离去。”
说罢,申屠潇潇转身离去,丝毫不给顾子夜,任何拒绝的机会。
无奈之下,顾子夜只好将书箱手下,只不过在打开箱子的那一瞬间,顾子夜不由轻笑出声。
祁帆见状,连忙开口询问。
“少爷?”
却被顾子夜打断,满脸笑意抱着书箱回到请郑重其事卧房之中,将箱子放在床头。
“少爷,您这是何意?将军还您的书,您为何要放在此处。”祁帆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
少爷今日的反常着实有些多,不过是几本书籍放在书架之上便好,为何要放在卧房中,还是床头,难不成这是箱子之中还藏着其他东西。
祁帆不由浮想联翩,能够让少爷如此郑重其事的书籍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古籍。还是市面上已经不在流传的孤本残卷?
见自家小跟班思考许久都不曾得到答案。顾子夜不由轻笑一声,伸手在他的额心之上,点了又点。
“休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几本市面之上最为火热的书籍罢了。”顾子夜说罢,便心情极好的负手而去。
只留下祁帆一人站在卧房之中苦苦思索。市面上最为火热的几本书。市面上最火热的,那不就是少爷前几年所写的那几本书吗?难不成这申屠将军竟是买了少爷所撰写的书来送给少爷!
想到这里,祁帆只觉得太过于巧合,根本就像是申屠将军所为。可看到少爷,竟是那般得意的模样,却又越发觉得事实就是这般。几番挣扎之下,祁帆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将书箱打开。
只见最上面一本书上泠然几个大字,顾长风著。
当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炫。仿佛整个人的信心都已经被打垮。申屠潇潇将军怎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长风是少爷闲来无事给自己取的字,算不得十分正式,但只要是京都之中只要是知晓少爷之人都清楚,少爷所著书籍皆都是用字,从不留全名,人称顾长风。
唐唐的申屠将军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更奇怪的少爷收到了自己的书,不生气就反而十分得意,为什么他越发感觉厉害之人的想法,跟他们越发不同。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比自己这些普通人都要厉害的原因?
祁帆头昏眼胀的望着自己手中的书箱,一时间就不知该如何思考如何开口,就连到底该做什么都已经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