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二品的将军,在皇上面前极其受宠,被这样一个已经赋闲的老头子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一顿,他心里当然是不情愿。
或者说非常不高兴,刚刚挨打完,便坐着马车进宫告状去了,谁知晓自己去的时候那申屠凌云便已经到了,并且对自己是倒打一耙,说自己实在是长的太像麻袋了,没忍住把自己打了,把他的手给打疼了!
当时就把王翦气的,说什么都要给申屠凌云一个好看,却不想皇帝虽说的是责怪对方,罚了对方半年俸禄,但是申屠凌云现在已经赋闲,说是镇国公那俸禄还不如他当大将军的时候多。
半年的俸禄对于他来说是不痛不痒,罚完之后,皇帝又感慨镇国公年迈,赏了不少东西让他好好养伤,这样一番下来,赏的比罚的多多了,根本就是镇国公赚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王翦同申屠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了下来,再加上申屠潇潇后来又掌管了北大营,逐渐下来,两个人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但每一次,都是王翦吃亏罢了,这么多年王翦竟是没有撼动申屠潇潇分毫,反而在他陷害的举动之下让申屠潇潇的名声越来越好,竟是成了女战神!
甚至是皇帝提起这申屠潇潇都是赞叹不已,王翦心中怎能不恨!
恨不得吃对方的肉,喝对方的血,方才能够解他心头之恨!
“呵呵呵,申屠将军不知这顾公子身在何处?”王翦脸色僵硬笑道。
申屠潇潇神色冰冷看了对方一眼:“教书,皇上的旨意申屠不敢违背,除了基本休息之外,顾公子都在兢兢业业的交那群家伙读书识字。”
申屠潇潇的话再一次气的王翦肝疼,合着你们这里兢兢业业的教书,是好好遵从皇上的旨意,而他带着人跑出来就是不遵从皇上的旨意?
无形之间一顶大帽子扣在了王翦身上,王翦心中气的几乎发狂,可就算是如此却只能尴尬的笑着,心中早已经将那申屠潇潇不知道千刀万剐了多少次!
“虽然教书之事重要,可不知申屠将军可否将顾兄请出,在下并不会耽误许久,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同顾兄解释罢了。”
一直站在王翦生后的梁成操微微一笑,似乎觉得自己十分风流倜傥,还在低头之时下意识给申屠潇潇抛了一个媚眼。
殊不知在申屠潇潇眼中,那一个好端端的媚眼,硬生生成了对方的眼睛不舒服,挤了一下,当真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心头。
申屠潇潇强忍内心不适,将头扭到一旁。
“只怕不太合适,如果有事还望去顾家找顾公子,我北大营不是用来给你通风报信找人的!”
申屠潇潇一句话,让梁成操楞在原地,自己,自己竟是被一个女人给拒绝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拒绝自己!
一双鱼眼睛瞪得极大,只可惜不管他瞪得再如何大,申屠潇潇依旧冷着脸站在一旁。
“申屠将军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梁成操,是京都之中赫赫有名的才子…”见申屠潇潇如此决绝,王翦连忙上前打哈哈,却不想将事情搞得越发难堪。
“梁成操?”
申屠潇潇这才斜眼瞧了一下对方,梁成操下意识挺起自己的胸膛,本以为可以借此让申屠潇潇对自己大为改观,谁知晓申屠潇潇,竟是很直接的吐出几个字。
“没听说过。”
说罢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王翦,似乎在询问对方今日到来究竟所谓何事,若是没事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王翦怒不可遏,若是其他人这般,他早已经是暴跳如雷,可唯独面对申屠这一对父女,当真是让他有苦说不出,有气不能发!
就在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致之时,顾子夜突然从远处走来,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身劲裝的申屠潇潇,只不过下一眼就是站在一旁脸色乌青的王翦。
当即眉头紧缩,王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似乎和申屠将军闹得有些不太愉快…<
“顾公子,没有想到你我再次见面时会是这般场景。”王翦阴阳怪气的话语,让顾子夜浑身不舒服,可却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好快步来到对方面前。
“王大人,幸会。”
说罢便将脸转向申屠潇潇:“在下一直再找将军,谁知将军竟会在这里。”
申屠潇潇点点头:“王将军前来。”因为王翦来了,所以她要出门迎接。
顾子夜弯了弯嘴角:“将军忙完去寻在下便是,在下便不打扰了。”说着顾子夜朝王翦行了一礼便要离开,却被一直忽略在一旁的梁成操拦下。
“顾兄,见到昔日好友不打声招呼就离开这样似乎不太好…”梁成操故意将声音压低,脸色阴沉站在一旁。
顾子夜听到对方声音,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似乎十分奇怪对方会这般说。他明明不认识这个人,更不要说什么昔日的好友。
见顾子夜许久都不曾认出自己,梁成操自嘲一笑:“也是,如今顾兄乃是京都之中风靡人物,又怎会认识在下这种小人物呢…”
对方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着实让顾子夜十分奇怪,不过他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的好友之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值得对着梁成操拱手道:“这位兄台着实抱歉,顾某当真是记不得了,还望兄台提点一二。”
见顾子夜这般说,梁成操冷笑一声:“不知顾兄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醉花楼的比试!”
醉花楼?顾子夜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比试过很多场,但依旧想不起对方是谁。
毕竟那醉花楼可是文人雅客常去的地方,每日不知要进行多少场比试,更不知每日进进出出之人究竟有多少。
对方只是说一个醉花楼,说了一场比试,他又怎会想的起来对方是谁。
“还望兄台明示。”顾子夜彬彬有礼道,而他越是这般,越发凸显的梁成操脸色狰狞,斤斤计较!